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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淮相交沫口子

阜阳日报 2017-12-08 15:07 大字

本报记者 尚原野 通讯员 武万勇 陈学奇 王新伟/文

本报记者 穆可亮/摄

颍河,古称颍水,相传因纪念春秋郑人颍考叔而得名。从河南登封嵩山脚下出发,流经豫皖交界处的周口、阜阳两市,全长620公里的颍河在颍上县东南部的鲁口镇沫河口汇入涛涛淮河,完成了滋养沃野千里的使命。

当地人称沫河口为沫口子。这里位于颍上县鲁口镇、赛涧乡,及寿县正阳关镇交界处,是“七十二水归正阳”的水路要冲,也是“三十六湖下焦岗”的重要关口。千百年来,这里不知演绎过多少繁华旧梦、生离死别和战乱纷争,都被涛涛淮水带到了时光深处,唯有眼前初冬时节的码头最为真切。

渔夫冬捕淮渚上

12月5日中午,雾大天寒。记者经鲁口镇来到颍河入淮口沫口子村。翻过淮北大堤,沿着一条宽约3米的水泥路向正南方向行驶约6公里,看到一处废弃已久的村庄,这里是2004年异地搬迁之前的沫口自然村,一座因渡口而兴又因渡口而衰的古老村落。

在靠近渡口的地方下车,道路两侧屋舍尚存,只是门窗不见了踪影。两河交汇处半岛上矗立着一座红白相间的高大灯塔,以及对岸的海事执法船,还带着一些时代气息。在渡口西侧一块滩地上,渔民陈银海、潘志玲夫妻俩正在整理渔船和渔网,为下网捕鱼做着准备。

“这渡口有六七年都不摆船了,到正阳关的人都是坐小船过去。你们要是前几年来,这里还很热闹。”52岁的陈银海是沫口村村民,之前他家就在通往渡口的道路旁边,一座贴着白瓷砖的两层小楼。不过,从2006年开始,他们一家就搬到了淮北大堤北侧的沫口新村安置区居住。每天早晚,夫妻俩都要骑着电动三轮车到沫口子这一片水面下网捕鱼,至今已有十多年时间。

河边的风很冷,站一会就冻得手脚冰凉,嘴唇也僵硬得不听使唤,四周人去楼空的村落景象有些凄凉。陈银涛等当地村民的热情介绍,让初来乍到的记者感到了一丝暖意。

古渡繁华成追忆

“以前公路交通不发达,这地方离正阳关只有4里路,听老辈人说,解放前沫口子码头两边全是卖烟的、卖布的、卖煤的、卖饭的,还有开旅馆的、开澡堂子的,可以说应有尽有。”陈银海的话带着一些回忆,又透着几分无奈。他说,他们那代人记事的时候,颍凤(颍上—凤台)公路还没修通,周边渡口还没有形成,当地人去正阳关赶集都是从这个码头过河。

当时,颍河北岸的街道商铺林立,人员交往之多、商贾交易之繁堪称颍上东南之最。如今,当地人还在津津乐道的“金垛子(八里垛子)、银正阳(寿县正阳关),不如沫口子一晚上。”这句顺口溜,说的就是当年沫口子码头的繁华景象。

对于沫口子设置渡口的确切年代,陈银海说不清楚。他听老辈人说过,以前的渡口的就在两河交汇的这个地方。

“有文字记载的颍河航运,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就开始了,沫口子地处颍河、淮河交汇处,为方便两岸居民过渡而设置相对固定渡口的时间应当更早。”阜阳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教授刘家富告诉记者,颍河是连接中原地区与东南一带的重要运输水道。史料记载,在秦朝之前,先民就做过打通这条水路的尝试。秦朝建立后,为了贯通黄河、淮河、长江、珠江四大水系,秦始皇曾下令开凿人工河灵渠,沟通了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而颍河作为黄河水系、淮河水系之间的天然河道,自然成了不可或缺的重要水路,因水路码头日渐兴起而形成的村庄、集市也就自然而然出现了。

“颍河航运的繁荣时期在唐宋两朝,进而延续至明清和民国时期,直至改革开发以前。”阜阳市汝颍水系研究专家胡天生告诉记者,据《左传》记载,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530年)有“楚子狩于州来,次于颍尾”的记载,正阳关镇至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与这座古城隔河相望的沫口子建设渡口的历史至少已有千年以上。

史料记载,抗日战争时期,日军运输军需物资的汽艇队沿淮河西上,路过正阳关时,与国民党第三十四游击纵队遭遇。当日军汽艇队接近正阳关,也就是沫河口对面那片芦苇丛时,游击纵队副司令刘士雄指挥部队用炮轰击,打坏日军汽艇10多艘,击毙击伤日军100多人。“听老辈人说,游击纵队还在浅滩里打上木桩,阻止日军汽艇靠岸。战斗过后,河对岸的芦苇丛都被鲜血染红了。”村民陈银海说。

乡间温情依旧浓

解放后,沫口子隶属于颍上县杨湖大区管辖,建设有商店、粮站、搬运站、加油站、学校、乡政府。改革开放以来,陆路交通日渐发达,公路运输逐步取代了水路运输。到1996年撤区并乡之后,沫口子被撤销乡一级建制,沫口村也被并入了鲁口镇管辖。

“上世纪90年代初期,这里的商业就开始衰落了,到后来只有几家商店还在惨淡经营。”沫口村党总支书记陈家胜告诉记者,后来,鲁口集镇周边几个渡口形成后,这里因地处颍河入淮口,河面较宽、轮渡较小,加之对岸的道路没有硬化,从这里坐船的人越来越少了。2004年,随着淮河流域治理的深入实施和扶贫搬迁政策的落实,老村123户居民也统一搬迁到淮北大堤北侧的沫口新村居住。现在,码头这一片老村庄已经断水断电,房屋也全部废弃了。

与码头贸易一起衰落的还有当地捕鱼业。像陈银海这样的渔民每天只能捕到十多斤鱼,一年下来也挣不了2万块钱。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码头停运而变得淡薄。

在沫口子码头采访间隙,记者遇到几位过渡到对岸正阳关的当地人。没有轮渡可乘,农家自备的小渔船就成了来往两岸的交通工具。这些渔船大部分没有安装发动机装置,靠着两只手摇的船桨,十多分钟才能到达对岸;如果逆流而上前往2公里外的正阳关镇,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1957年,我13岁高小毕业,跟班里3个女生从这里坐船到正阳关拍毕业照,当时的码头还非常热闹,卖啥的都有。”73岁的高应珍娘家在鲁口镇鲁口社区,后来出嫁到正阳关镇。当天吃过午饭,她要乘船返回正阳关。半个多世纪以来,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从这里回一次娘家,对于渡口发生的变化早已习以为常。她说,渡口好几年都没有摆渡了,每次往返都是家里的亲戚找船上的人接送她过河,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坐大船方便。

此时,68岁的渔民陈进才扮演起艄公的角色,撑着一条长约4米的小铁船送3个赶集人到对岸去。说送的人都是亲戚,其实并没有多亲,只是他们都习惯从这里过渡,几十年间来来往往便成了熟人。商业的繁华早已成了过往云烟,不变的是依旧浓郁的人情味,以及那些熟悉的面孔。“隔河不为近,来一次不容易。叙叙都有点亲戚,过河哪能要钱呢。”陈进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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