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韩自强:倾尽一生为考古

阜阳日报 2014-11-14 21:04 大字

[摘要]本报记者 牛真子

   韩自强研究的阜阳汉简《周易》摹本。

本报记者 曹炯 摄

   韩自强在书房品鉴文物。

本报记者 穆可亮 摄

   要了解阜阳的历史,市博物馆不可不去。透过玻璃橱窗,那一件件古老器物,散发着文明之光,源远长流,生生不息。作为市博物馆原馆长、文博学家,这里几乎每一件文物都倾注了韩自强的心血,从开始收集文物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放弃过自己的文物整理和研究工作。现在,韩自强虽然身体日渐衰老,但心却没有老,他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这些历史遗存。

他给文物找到了家

   秋日的一个午后,记者来到韩自强位于博物馆巷的家中。走进门,只见客厅左侧的木架上摆放着各种文玩,而最里面应该是书房,门半开半掩着,桌子上堆放着很高一摞书。屋里混合着淡淡的中药味以及旧书散发的味道。这时,满头白发、脊背微驼的韩自强从里屋走出,坐下来,收起老花镜,接受了记者采访。“要说收集文物,主要还是爱好吧!我以前是学医的,哪里想到自己日后能到文物部门工作呢?这下可好,一干就是一辈子啊!”就这样,老爷子打开了话匣,兴致勃勃讲起一件件往事。

1952年,16岁的韩自强从卫校毕业,被分配到医药公司工作。由于工作原因,他常常要出差往乡下跑,这为他日后接触和收集文物提供了便利。“看过一些考古方面的杂志,也了解一些历史知识,出差到县里、乡里,自己也会特别留意,尝试着去发现古物。”一旦有了发现,韩自强想也没多想,就上交给文物部门。一次,韩自强遇到农民挖到的一座东汉陶楼,竟然气喘吁吁地从几十里外背回,交给了文物管理单位。

韩自强对文物的这份热情,感动了省博物馆负责人,他被聘请为“特约文物采集员”。1961年,他经过培训,正式进入阜阳地区博物馆工作,成为一名专业文物考古工作者。从那时起,他下乡的次数更加频繁了,以便能及时发现和抢救珍贵文物。尤其是在“文革”期间,看到大量的文物因破“四旧”而被扔进废品站甚至被破坏,他非常心痛,便到阜阳地区各县供销社废品收购站仓库、国家银行等地,抢救有研究价值的文物,小心翼翼地放置博物馆保存。商代的铜鼎、战国时期的楚国金币、汉代的铜镜等,都因韩自强等一批博物馆工作人员的努力而找到了“家”。其中,北魏延和元年鎏金铜佛像,以及从太和县废品仓库捡到的春秋铜盘,均为国家一级文物。

那时,无论田间地头、荒芜土丘,还是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都能看到韩自强的身影。有时为了保护文物,韩自强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

上世纪70年代开挖茨淮新河,韩自强为抢救出土文物和生物化石,在冰天雪地的冬季往来于工地。有天清晨,在抢运一批古象化石时,他怕被汽车颠坏,在呼呼寒风中,用冻僵的双手站在卡车上扶着。因天晴化冻路滑,卡车翻车,韩自强险些丧命。现在,这批化石安静地存放在省博物馆里。“那时,我们馆里工作人员都得往乡下跑,不能偷懒的,不然咋能有所发现呢?”就这样,几十年间,通过韩自强和同事们的努力,阜阳地区博物馆征集文物多达上万件。其中,国家一级藏品50多件,二级文物数千件,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位居全省各地、市博物馆馆藏前列。

进京整理汉简一去就是十年

   很多人知道韩自强的名字,或许因为他是享誉盛名的阜阳汉简研究专家。从双古堆发掘那天起,他的后半生就和这座汉墓,和出土的汉简联系在一起了。

1977年午收过后,在阜阳城郊的一处建筑工地,工人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陶马头。韩自强闻讯立即赶到现场,当他看到眼前这座高出地面20米、东西长100米、南北宽70米的双顶大古堆时,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大墓。得到地委宣传部的支持后,韩自强参加和主持了发掘工作。“当时发现了东、西两个墓,葬具都是外椁内棺,从陪葬的漆器、铜器、封泥上的铭文以及相关史料记载,我们推定应该是西汉第二代汝阴侯夏侯灶夫妇的墓。“韩自强回忆说,就现场情况看,因为自然和人为因素,墓里的部分文物遭到了严重损坏。

漆鞘铁剑,银扣长方漆奁、耳杯、长元盘、唾器、铜镜、木俑……2000年后,一件件古代器物在考古人员的细心清理下得以重见天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又一个尚待解决的历史谜团。考古工作进行到第36天时,一位考古专家发现了许多粘连在一起的漆片,小心翼翼洗去上面的污泥,竟然露出了文字,这一发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欣喜,“没错!这是竹简!上面有文字!”“最后,我们总共发现了9000多片竹简,要知道在当时,不要说阜阳地区,就是在全省范围内,还没有出土过汉简,大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回忆起来,韩自强难掩激动心情,仿佛是发生不久的事。

双古堆汉墓出土竹简之外的器物近300件,而竹简和另外三件刻有星宿图像漆器的出土,震惊了中国考古学界。因当时阜阳没有整理条件,竹简被全部送到国家文物保护研究所。研究所同时从阜阳抽调了包括韩自强在内的一批文物工作者进京帮助整理。但令韩自强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竟长达十年之久。

当韩自强起身进屋倒水时,坐在一旁的老伴儿摇了摇头说,“唉,别提那次去北京了;这老头子,一去可就是十年啊!丢下我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上学,一年到头也只能回家一次。”虽然时隔多年,但回想起来,老伴儿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一个妻子是怎样地守望着丈夫,他人无从得知。韩自强看了看相濡以沫的老伴儿,也沉默了。

其实,韩自强在北京的生活并不容易。十年间,他住在一间8平方米的房子里,吃过早饭就要到研究所里,点燃炉子来蒸煮汉简,还要耐心地用刀片一片一片地剥离竹简。仅这一项工作,就花去了一年时间;接下来的几年,韩自强都用在了文字整理工作上。“这些竹简都已散乱了,有的还残缺不全,要想把它们一片片挑出还原成篇成章,想想都头疼;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遍遍地翻阅古籍查找每一句话的出处,然后进行编序、临摹、保存。”当时,每月几十元的工资并不够韩自强在北京的生活开支,能吃上一碗用鸡骨架熬汤下的面条,他就满足了。

一生研究汉墓的秘密

在京十年间,韩自强忍受着常人难忍的寂寞,忍受着双手因长期浸泡而引发的关节疼痛,潜心整理研究。这批汉简后来用蒸馏水浸在密封的玻璃管中,共2000多管,运回阜阳博物馆永久保存,但韩自强的研究工作并没有到此结束。

“这一堆汉简,可不简单,是十几本古书呢!比如《诗经》、《庄子》、《周易》、《仓颉篇》、还有《楚辞》中的‘涉江\’和‘离骚\’等篇章。因为汉简属于西汉时期的文物,可以说,它们都是这些文化典籍的较早版本。”同时,让韩自强感到惊叹的是,与汉简同时出土的是那三件刻有星宿图像的漆器。“它们是西汉时期的圭表、二十八星宿盘和六壬式盘,在中国考古界都属首次发现,它们对古代天文学和医学都有极大的研究价值。”韩自强一边比划着,一边激动地说,这些珍贵的文物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它表明2000多年前,我们的相关研究就已达到了很高水准。

在整理和研究这些出土文物时,韩自强也感到一些遗憾,“从出土文物来看,墓主人夏侯灶兴趣广泛,学养深厚,带来了那么多先进仪器和精湛的手工技艺,但可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在阜阳地区做出一番事业时,就去世了。如果他能像淮南王刘安那样,组织大批文人学者从事文化传播与研究工作就好了!”

1996年,韩自强从博物馆馆长的位置上退休,但他并没有闲着,仍未停止对双古堆汉墓的研究。为给后人留下研究资料,他花了七年时间,将阜阳双古堆出土的刻工精细、最为精美的一百多幅针刻漆器,一笔一划描绘出来,印成完整的文物资料,古人高超的技艺令他着了迷。“近300件文物,全部需要绘出来,那上面的花纹,细腻繁复,描摹时,需要对照实物,用玻璃纸和毛笔细细描绘。”在韩自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墓是我组织发掘的,我就要对它研究到底。”

这些年来,韩自强的研究工作成就颇丰。他独自完成的《周易卦画演变考》,被国家文物考古专家刘启

新闻推荐

带着责任去“走教”

本报记者 杨

太和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太和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相关新闻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