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可以当歌唱
[摘要]老 海
在本届黄梅戏艺术节开幕的当晚，我有幸观看了宿松县文南词剧团演出的文南词大戏《杨馥初》。回到家中，夜阑更深，剧中的人物和情节依然挥之不去。
杨馥初是清乾隆年间宿松名士。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却科举不第，被主考的宰相讽为歪才，其后，困守乡里，虽穷困潦倒，却爱仗义执言。他疾恶如仇，代民诉讼，为民伸冤，斗恶霸，戏官僚，主正义，正乡风，一生做了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有关杨馥初的传说，流传了几百年，在宿松的土地上尽人皆知。戏剧《杨馥初》从其一生的传奇中精心裁剪，以占小孤山和保小孤山为主线，展现杨馥初舍己为乡，斗智斗勇，弘扬正义的气节。令人观后荡气回肠，唏嘘不已。
从明清到现今，大凡古装戏的题材和主题无非是三个：一是宫廷戏，二是英雄戏，三是情感戏。而这三大类戏剧的故事都有其时代背景，剧中人物也都有其显赫的身世或身世关系（文革中斥之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所以，许多人往往把古装戏剧当历史看。
然而，戏剧就是戏剧。诗言志，剧抒胸。编剧者无非是借一个历史人物、选一个适当角度，编一些合情的故事来表达自己的某种心愿。民间的历史传奇人物之所以传奇至今，亦是通过一代代老百姓的心愿累加而成。如包公是刚正的化身，阿凡提是智慧的化身，诸葛亮是谋略的化身等等。历代人们之所以对这些传奇人物钟情有加，完全是出于精神希冀或者说是对现实的期望。在"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亦复如初的舞台之上，一个草根杨馥初成了一台大戏的主角，实为少见。杨馥初传奇流传的地域不是太广，然如，看过此戏的人，对这个剧中形象或许难忘，因为他与平民的心息息相通。
戏剧起源于民间，观众更是平民大众。演草根之传奇，赏大众之心愿，因该是戏剧的归宗。如此一来，《杨馥初》便不是一台戏剧而是一首歌：她吟唱的是民众的喜怒哀乐和民众心中的寄托。犹如一个动情的歌手站在秀娥的小孤山下，沉浸在秀美的田园风光里，放声歌唱为民请命的人、与民同心的人······
这类种人应该是历史的主人、舞台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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