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诗歌的天堂
▇宋永照
克和兄,您已经离开我们几天了,在这几天里,一直想动笔写一点纪念的文字,可每当手指接触键盘的时候,总是悲从中来,终不能成章。
一遍遍地读着您博客里留下的诗,本以为这样可以消解心中的伤痛,却不料竟成了更加深入的撕裂,一种将肌肉剥离骨头的声音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侵入心灵的领地,让那些宁静祥和的片段尽数在泪水里挣扎溺亡。
克和兄,您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文学创作,作品发表于《诗刊》《诗选刊》《星星》诗刊《绿风》《萌芽》《作家》《飞天》《诗歌报》《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当代诗歌》《美国侨报》《时代文学》《山东文学》《黄河诗报》《天津诗人》《百花洲》《天津文学》《诗品》《海外诗刊》《未央文学》等。作品入选《中国诗歌选》《中国新派诗人档案》《当代短诗经典》《网络诗选2012年度诗歌精选》《山东30年诗选》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双叶集》《极地》《倾斜的风景》《潜流》《逝水》《天齐长风》《杨克和诗选》,散文集《守望与远行》。组诗《藏地密码》获“美丽中国2013汉语诗歌盛典优秀作品奖。如果您在天有知,看到全国的诗人都在为您悲痛为您悼念,您会不会欣慰呢?
等到了您家,迎面桌子上就摆着您的灵位,您安静地驻守着二尺见方的镜框,仿佛那就是您的王国,您的目光依然和谒可亲。
等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我跟长笛手打电话说,克和兄真的走了,《最后的绝唱:著名诗人杨克和先生去世》的消息是在上午十点多发出的,后来我在浏览《未央文学》和《网络诗选》博客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一石击起千层浪,在短短四个小时内,点击量过千,全国留言悼念的诗人一百余位,其中不乏在全国颇有影响力的著名诗人,诸如晴朗李寒、任先青、张作梗、温经天、柳笛、何燕子等,《诗网络》也进行了转载,共同发起了悼念活动。
克和兄,刚认识您的时候,我正想把博客里的诗歌整理一下出一本诗集《茧》,想请您给写个序,按说我应该当面拜见您的,可是我只给您打了一个电话,连电子稿都没有给您,是您自己到我的博客里找到我写的诗,然后写了那个序《春江待月——结丝为茧抑或化蛹成蝶》,而且只用了二天时间就完成了稿子,发给我后又给我打电话,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可以自行修改,这件事让我更加认识到您对待朋友的真诚。
您在得了癌症之后,每次去看望您,发现您的精神状态非常好,根本看不出您是一位癌症患者,我说克和老师您的气色非常好呀,您哈哈一笑,说我就靠这点精神活着了,我为您的乐观精神所感染,也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克和兄,您说过:“诗歌是诗人的宗教。写诗的过程就是修行的过程。一首真正好诗的形成充满了神性。”您把这种神性的写作贯穿了您短暂的一生,您的一生都在修行,因为您是一个优秀的诗人,诗人自当以诗歌为宗教。对于您来说,诗歌又何尝不是一种融解于骨髓的痛疼,抑或是医治这种痛疼的良药呢?
我尊崇您的诗观,不忘您的教诲:
宇宙和大自然是无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宇宙和大自然的无限就弥漫在人的有限之间,需要用心感悟,诗歌就是要弥合人与自然的分裂,从而达成“天人合一”的境界,也就是说诗歌要接“天气”。诗歌还要接“地气”。诗人不仅要实现自然与本体的“通感”,还要感知“大地上的事情”,诗歌中要蕴含生命本体的生存体验以及对社会的感知。也就是说,诗歌要追求“天、地、人合一”的境界。
克和兄,您说过,诗歌是您灵魂的风筝,您时常担心它会掉下来,我在想,您是不是担心手中的风筝线在某一个不可预知的时刻会实然断了,所以您才会选择在7月4日的晚上20点实然离世,将您的灵魂和您放飞的风筝绑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是这样吗?
一直认为,您是一个在现实语境中进行诗歌语言历险的诗人,您常常在诗中让词语背离了原在的意义,甚至让词性产生自由转换,从而达到了一种模糊的、多元的、自由的、却又是极其真实的存在,我不知道,您的离世,是否也如同您诗歌中词性自由转换这般在人间和天堂自由转换着,我愿意是这样的,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克和兄,您走后,《天津诗人》主编罗广才撰文悼语:“淄博从此无克和,这个夏天,太冷……”
是的,天下的诗人都感觉到,这个夏天,太冷了……
(作者为市青年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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