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跳出围城,闻一闻泥土芬芳

广西日报 2011-10-18 20:23 大字

□本报记者 林雪娜

商业化带来的快餐品,噱头化带来的低俗味,网络化带来的浮躁心。在红火的出版和炫目的获奖中,儿童文学在“得意”之余也出现“惶恐”:这种比一般文学承载更多社会责任的文学类型,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如何转化出精神食粮?贴有“校园小说”标签的儿童文学作家王勇英也产生了同样疑虑:虽然自己的作品仍有不错的市场,但她的“怪同学”和“淘气大王”能“闹腾”多久?于是,她开始转身。从校园走向乡村,从都市转向乡土,回归自然、体味纯真,终于给孩子们带来了一幅沾满泥土芳香的“弄泥的童年风景”,形成了“王勇英现象”。

近日,由福建少年儿童出版社、广西作家协会、《南方文坛》杂志社、南宁市新华书店有限责任公司主办的“童年·乡土·经典姿态——王勇英‘弄泥的童年风景\’系列暨广西本土儿童文学作品研讨会”在南宁举行,来自区内外的儿童文学专家学者齐聚一堂探讨“王勇英现象”,认为这套国内首次以客家文化为背景的纯美乡土儿童文学作品,对广西儿童文学创作具有重要意义;王勇英在创作上的转型,为国内儿童文学创作飞出一个值得借鉴的姿态。

“怪同学”如何唱“花一样的村谣”

5年前,国内少儿图书市场上刮起了“怪同学”“淘气大王”“疯丫头”“捣蛋双胞胎”的旋风,一个个活泼个性的“孩子王”在校园里“撒野”,为满负学业压力的孩子们释放无拘无束的童年时光。这便是广西儿童文学作家王勇英带给全国孩子们的礼物。这些畅销的“礼物”,把王勇英带进全国儿童文学视线。

稿约突然多了,书也卖得多了,王勇英写作热情却渐渐消失,一些批评声音纷至沓来,她开始怀疑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母亲给我那亩地,我迫不及待地种满其他东西,后来那亩地疯长得杂七杂八,村里人都笑我种出一片荒地,”王勇英如此诠释这种状态。她像整理那亩地一样,重新谋划转型。

于是,她回了老家——广西博白县一个叫“大车”的村庄。走在乡间小路上,住在荒废的老房里,跟村里的老人聊天,与巷子里的狗一起发呆。晚上面对田间那座残垣断壁的旧城,想着白天在逆光的秋日田野看到的孩童笑脸,一种久违的冲动涌上心头——她在纷扰迷惘中找到了方向。

童年的伙伴、远逝的故人,还有那斑驳泥墙上的牵牛花……从她的记忆匣子里“蹦”了出来。褪去都市校园的繁杂,重拾心灵深处的纯真,一股清新的泥土芬芳跃然纸上:乡村女孩弄泥出生在长满艾草的小村庄,和一个古怪却善良的烧火老嬷“巴澎”,打开《巴澎的城》,展开她和小伙伴木瓦从“敌”到友、趣味横生的《弄泥木瓦》故事,我们听到《花一样的村谣》,还有那个《和风说话的青苔》。

这4册书成了“弄泥的童年风景”系列的开山之作。“儿童文学创作不能泯灭童心,一部儿童文学作品不能给孩子精神食粮,那就意味着失败。”王勇英表示,系列计划出20册“乡土小说”,到时不只是博白一个村的“枝丫”故事,更是广西客家文化一棵“大树”的精神。

“耕耘乡土”能否“收获果实”

“‘王勇英现象\’不是孤立的,而是当下儿童文学态势的切片,折射出儿童文学近年创作潮流起伏的变迁。”中国作协创研部李东华认为,过去儿童文学追求幽默、幻想,偏重校园、家庭生活,如今更重视从个人经验出发去抵达儿童精神世界。“关注现实、关注乡村,并非唱乡土挽歌,而是构建一个桥梁,沟通两代人之间的理解与包容。”

纵观中国儿童文学脉络,不难发现3个转型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受新生社会思潮影响,儿童文学“活”在主流意识的“襁褓”中,多是共性的“小螺丝钉”形象。到了上世纪80年代,政治关怀转向人性关怀,偏重“鲜明个性”形象。直至上世纪90年代至今,受市场经济影响,从艺术走向商业。

转型中,滋生各种理念:有的倡导“本位”,有的主张“教化”,有的坚定“市场”,有的呼吁“栋梁”。当下的儿童文学创作,也有着多种现象:有商业写作,有时尚写作,有人文写作,有地域写作等。商业的往往量多质低,时尚的往往脱离现实,人文的往往高高在上,地域的往往目光短浅。而“王勇英现象”,很难归于哪类,更像一种重组,从“商业+时尚”转为“自然地域+人文精神”。

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儿童文学理论家樊发稼认为,一味迎合市场容易丧失儿童文学生命力。王勇英从市场转纯文学,从畅销转常销,回归乡土文化,回归自然纯真,这种转型值得推崇。儿童文学评论家谭旭东也认为,儿童文学不是语言游戏,而是灵魂歌者。转向“纯美”,切入儿童精神实质,更能呵护童心、捍卫童年。

然而,王勇英这种“逆市场化”是否可行?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萧萍表示,这种转变不仅在于对童年的回忆和美的享受,还在于给孩子打开万物通灵的窗口。现在孩子处于网络化、虚拟化的对话中,缺乏土壤,缺少与大山、动植物的对话,他们在城市里找不到童真童趣,对大自然充满好奇,亟须长满野草花香、散发爱和温暖的田园牧歌,带给他们一个快乐健康的童年。

那么,乡土题材如何耕耘、结果?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化研究院院长方卫平认为,在艺术表达上,要把握好乡土方言与现代语言的“度”,将本土性与时代共性相结合。注重故事性,不是停留在表面局部的故事,而是从乡土文化生长出来的故事,深度思考童年时代意义的故事。

“东西南北中”散发独特芬芳

王勇英的转型,为广西儿童文学创作探索出一个新的领域。

广西儿童文学创作始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最初的肖甘牛和莎红等作家,为广西儿童文学创作打响了头炮。他们多从民间故事入手,将民间神话传说改编成童话和寓言故事。

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广西儿童文学有所创新,更多关注现实,也获得了一些奖项。如莫克的《中华国宝》获全国优秀儿童读物一等奖,柳林的《金银花》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奖,海代泉的《螃蟹为什么横行》获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

上世纪90年代以来,广西儿童文学创作形式多样:科普、寓言、校园小说等等,百花齐放。常海军的《作家与女孩》获第十七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陆刚夫的《金凤凰》获首届中国文化遗产动漫作品大赛优秀创意奖,陈丽虹的童话故事《两头蓝鲸》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等等。

然而,与北京、上海等儿童文学创作繁荣地区比,广西儿童文学仍处于“第三世界”:作家少,知名作家更少;作品少,有影响的精品更少;获奖少,获大奖更少。

广西儿童文学如何转型出优美姿态?这是儿童文学创作者思考的问题,也是广西文学试图寻求的一个出路。

为此,广西构建了以南宁为中心的创作网络:东有玉林的黄中武,南有北海的陆刚夫和陈丽虹,北有桂林的朱叶葵和宋安玲,中有南宁的常海军和王勇英,以此带动全区儿童文学群体,形成富有广西特色的“东西南北中”作家点阵,将打造出桂北阵营的“山之魂”、“泛北”阵营的“海之魄”、桂东阵营的“客家乡土”、桂中西阵营的“壮乡风情”。

广西作协儿童文学委员会主任常海军认为,儿童文学除了创作上要保持经典姿态,还要紧跟社会发展步伐,考虑作品多元化出路,比如改编成动漫等衍生品,通过多种文化途径来推广经典,使生长在八桂土壤的儿童文学之花,在百花丛中散发独特的民族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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