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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溪上村”

宣城日报 2017-03-23 10:09 大字

宣州城南曾有个城中村,名叫“九同碑”,现属西林街道九同社区。北宋咸平五年(1002年),一位大诗人的诞生,使这个很平常的村庄在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迹。

这个人就是被称为“宋诗开山祖师”的梅尧臣。

梅尧臣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高祖梅远晚唐时入幕宣州,因“爱此太古风”,遂在双羊山下梅溪河畔筑室定居。梅氏诗书传家,到梅尧臣已是第四代。梅尧臣十二岁前居村里读书,后游学于外地,二十六岁出仕,一生做的都是小官。“名满天下而位不过五品”,梅尧臣以诗名冠绝当世,上至宫廷,下至乡里;甚至连西南少数民族的“夷布弓衣”上,都织有他的《春雪诗》。他还和诗友发起诗文革新运动,开辟了宋诗新的道路。梅尧臣极爱奖掖后进,王安石、苏东坡等后辈都曾受到他的提携;明末清初的“宣城派”也尊他为远祖。

“风雪双羊路,梅花溪上村。”自宋以后,九同碑村就成了宣州的一个文化圣地,历代文化名人膜拜不绝。然而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个村庄已经衰败不堪,只在一片新鲜的尘嚣中,黯然寂寞地展示着它的存在。步入村中,但见古木遍生,静谧安然,屋宇大都老旧破落,还能寻见一些石碑石础和苔痕斑驳的残砖。不知道哪块砖石是梅氏故居的遗存?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每一片残砖断瓦都有着沉重的分量。“草堂亦易成”,梅远手建的草堂,少年梅尧臣在其间“读易忘饥倦,东窗尽日开”,现在仍依稀可辨出遗址,一只石犼默默地守望在瓦砾蔓草之中。村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婉转流去,这就是梅溪。五百年前,文征明的目光随着溪流,掠过落日下的宛陵城和敬亭山,回望古村,他写道:“宛陵东下碧溪长,正绕梅公旧草堂……谁识照心清百尺,古来惟有谪仙章”。溪上有一座石桥,七块相同的古石碑搭在桥墩上,碑文朝下,字迹已难辨识;九同碑村得名的九块石碑,还有两块可能湮没在历史的深处了。过桥溯流而上,一处高阜上是明代景梅亭旧基,登亭可观九同碑全村之貌,寻梅游客多在此题咏;梅氏裔孙梅清也以诗凭吊先人:“南郭双羊路,寒梅复古亭。亭空谁更倚?溪外一峰青。”村后有一座小山,唐时有大将埋葬在这里,后来墓地仅余石羊两只,山故得名双羊山;如今尚存一只石羊,半埋在梅家荷花塘边,继续为它的主人享受着来自民间的香火。山上曾有梅尧臣建造的会庆堂,“以安吾先君先叔画像”,后扩建为梅氏宗祠;后人广植翠柏,苍苍郁郁,故双羊山又被叫作柏山。

村外有一对小山塘,塘后东西两座小峰,是梅尧臣生母和嫡母的墓地,俗称“双母墓”。欧阳修在梅尧臣墓志铭中称之为“双归山”。双归山向西数十步,秋风夕照之下,荒草黄土之中,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石碑,为近年新设,上镌“宋国子监直讲尚书都官员外郎梅公尧臣之墓”,一代宗师,就是埋骨此处?生前困顿,身后萧条;但得青山相伴,碧水长流,梅公亦于愿足矣。这可能也是中国文人最理想的归宿了。在南宋咸淳五年(1269年)的某日,宁国知府文天祥来此拜谒,时空被穿透,仿佛是两个高贵而孤独的心灵在对话:“沧沧宛水阳,郁郁都官坟……大雅独不坠,修名照乾坤!”也许,只有文天祥文征明梅清这样的人,才能够真正理解梅尧臣。

一支庞大不衰的文化家族,就是从这个小村庄起源,流经多少个朝代,流向四面八方,“宣城梅花遍地开”。从北宋至民国,梅氏“彬彬郁郁,绵亘辉映”,“代有闻人”,涉及政治军事、天文数理、诗文戏曲、书画字汇等各领域。晚清时期,梅氏宗祠撰有楹联一幅:“家有遗业,昌言文集,圣俞诗稿;室无他物,诞生字汇,定九丛书”。提名虽只梅询、梅尧臣、梅膺祚、梅文鼎四人,但亦足已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一地一族,如此盛况,可谓史所罕见。现在,保护和开发这一历史文化遗址已成为社会的共识,政府已将梅溪柏山建成规模宏大的人文公园“梅溪公园”,立起巨型梅尧臣铜像,在原址上恢复了一些建筑,新建了一些纪念堂倌,“梅花溪上村”以新的面目展现于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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