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舟的最美“摆渡者” 记芜湖市第六人民医院麻醉科曹琳
有人说，如果手术本身是一场生命的劫难，那么麻醉医生应该是一个摆渡者的角色。在险滩与礁石中磨砺，摆渡各种各样的灵魂，把那些小病小灾的，完好无损地渡回此岸；把那些必定走向终老的生命，尽可能有尊严、有质量地解除痛苦，尽力陪伴。
2019年芜湖市“最美医师”、来自市第六人民医院麻醉科的主治医师曹琳一直在扮演这样“摆渡者”的角色。9年的麻醉生涯，没有鲜花，没有锦旗，有的只是无数操作中的艰难、监护时的凶险、和风平浪静下时刻存在的危机四伏。可曹琳从未放弃，在医院麻醉医生稀缺的情况下，甚至在亲人弥留之际，她毫无怨言一直奋战在生命第一线，不辜负、不抛弃，陪伴一位又一位病人走过手术中那段艰难的路。
圆梦最初的理想
在芜湖市第六人民医院见到曹琳时，她刚刚做完一场妇产科麻醉手术，取下蓝色大口罩、换上白色工作服的她戴着一副细边眼镜，眉眼弯弯、笑容浅浅、娴静温柔。“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是我从小的梦想职业。”曹琳告诉记者，高中时，“麻醉”两个字就走进她的心中，并深深埋下种子，慢慢发芽。高考填志愿时，因不太懂医学专业细分，她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了有关医学方面的专业，后来进入了临床医学。
最开始，曹琳进入骨科成为了一名骨科医生，尽管如此，她的麻醉梦并没有因此消失。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的坚持，才让机会悄然降临。2010年，医院要选举一名医生进修学习麻醉技术，曹琳想都没想就报了名。在外地进修时，曹琳深知自己的专科知识不如麻醉专业的医生强，每天都比别人多花几倍的时间进行学习和练习。因表现突出，很快，她就在老师的陪同下上手进行麻醉，一段时间后，就能在老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麻醉操作了。
学成后的曹琳积极投入她的麻醉事业，从医多年，她从未忘记自己的初心。虽然每天戴着严实的口罩、不被病人所熟识，可她依旧在无影灯下默默护航，关注病人的每一次呼吸，认真分辨病人的唇色，仔细观察病人的瞳孔，直至手术顺利结束。
临危不乱技术精
凭着对职业的责任和对麻醉事业纯粹的热爱，9年来，曹琳一直坚守在生命第一线，所参与麻醉的病人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3岁的幼童，从未发生过一起差错事故，也未接到过一起投诉意见。更让大家赞叹的是，凭着多年的学习与实践，曹琳在臂丛神经阻滞麻醉上取得了相对较高的技术能力。
印象深刻的是有位90多岁高龄的老人上肢骨折，急需手术。可因心肺功能太差，全身麻醉风险很大，只能进行局部麻醉。就算如此，这对一位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来说也是十分危险的，医院极少有人敢接手这例手术。年轻且不怕困难的曹琳接下了这个重担，手术中果断进行臂丛神经阻滞麻醉，当然曹琳也不辜负医院对她的期望，定位精确，调控平稳，成功地完成了这次手术。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曹琳在麻醉手术中也曾遇到患者出现不良反应，这是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事。“这位患者已是短期内第四次做上肢修复手术，前三次都没有出现过特殊情况。”曹琳记得，当时针刚扎进去，缓慢推注了十分之一的剂量，病人就开始出现了异常。可曹琳临危不乱，立即停药拔针，并给患者进行镇静吸氧，同时迅速检查麻醉前已常规备好的抢救药品及设备，用药后患者进入睡眠，没有出现后续危险。之后改变麻醉方案，确保成功进行了手术。
用心陪伴生命路
麻醉医生其实与病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关系，患者大多知道手术医生是谁，却很少关注麻醉医生是谁。即使如此，温柔贴心的曹琳仍尽最大努力，不辜负每一位患者，不放弃每一份希望，陪伴一位又一位病人走过手术中那段最艰难的路。
记得前不久，医院来了一例盆腔包块并中度贫血的患者。手术的前一天，曹琳进行常规的术前访视。进入病房后，她看到的是一张稍显憔悴的面容，眼睑、指甲、口唇有些苍白，精神倒很好。这位48岁中年女士表示自己身体一直很好，一个多月前开始月经不调，心情烦躁胃口也不大好。仔细询问了病史后，曹琳发觉病人出血情况与贫血程度不符。然而再次翻开化验单，肿瘤标志物却明确显示着全阴性。这种情况的手术原本并不必须输血，然而斟酌再三，与妇科医生沟通后曹琳仍建议备血。
第二天，曹琳早早来到手术间，做好麻醉的准备工作。等病人进来以后，开通静脉，做好监测，边沟通边完成了椎管内麻醉。前期一切顺利平稳，然而打开腹腔看到包块后，气氛就凝重了，仅凭包块性状就可以明显看出绝对不是良性，果然术中病理显示恶性。紧接着上级主任医师与外科进行术中探查会诊，确定后续手术方案……
手术前还以为只是个小小的卵巢囊肿，最终的结果却是胃癌腹盆腔广泛转移。曹琳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落差，只能握住中年女士的手，轻轻地告诉她：“累了，就睡一会吧。”然后再次评估她的气道、出血及循环情况，为她施行了全身麻醉。再然后，安置管道线路、体温保护、眼睛保护、准备输血……所有程序有条不紊进行着。6个小时后，手术结束，麻醉苏醒，没有痛苦，尽力陪伴。
再苦再累也坚守
麻醉医生全国稀缺，这种现象在芜湖市第六人民医院尤其明显。自轮流值班的“战友”换了岗位后，曹琳毅然接下了另一半的麻醉工作，自此她的生活中不存在所谓的休息日。平时工作时间永远坚守岗位，手机24小时开机，夜晚下班后以及周末，一旦有急诊手术或突发状况，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记者注意到，在她的办公室沙发上叠放着一床整齐的被子和一个枕头。不管前一秒钟是全家团圆的聚会上，还是夜深人静的睡梦里，哪怕年幼的孩子正在生病发高烧，拉着曹琳的衣角哭喊着不愿放手，她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强忍心痛，艰难地离开，奔波于急诊的途中。
记得一次夜间异位妊娠破裂的手术时，曹琳接到家人电话才得知年迈的外婆已到弥留之际，希望能够见一见亲手带大的外孙女。然而等曹琳结束了急诊手术后，仍然无法离开。“第二天的手术已经排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无法临时找到代班的人，只能继续值班。”当曹琳结束工作，几经周折地回到老家后，见到的只剩下暗沉沉的骨灰盒。回忆间，曹琳的眼角禁不住湿润。
9年麻醉生涯，有过委屈，有过艰辛，有过亲友家人的不理解，可曹琳从未后悔。每当在麻醉记录单上写下“手术顺利，麻醉平稳”这一行字，看到焦急等候的家属舒展了紧皱的眉头，听到病人一句由衷的谢谢，曹琳便觉得一切都值得。“有一位麻醉前辈说过，‘我希望，这辈子没有病人记得我。’不辜负，不抛弃，再不相见。”曹琳也是如此认为，未来，她将继续奋战在生命的一线，做好“摆渡人”角色，保证每一条生命安全的喜悦与自豪！
记者 芮娟 实习生 韦慧芳 文
记者 许诚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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