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我的从教之路(二)

今日广德 2016-10-25 20:27 大字

李国庆

1973年9月中旬,怀揣着节省下来的60元民师津贴,我跨进了安徽省南陵师范学校。

相比一大批回乡务农的知青,能从泥巴沟走进堂堂的师范学校,我算是幸运的,也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

1973年6月份的一天,蔡老师从学区开会回来,带给我一个消息:今年公社有10个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指标,并鼓励我去公社报名。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文教干事的办公室。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当官的"的办公室。尽管在课堂上面对娃娃们我还能保持着一份当老师的“威严",可在“当官人"面前,我骨子里的木讷和怯懦还是暴露无遗。

文教干事姓李。可能是“当官的"素质高吧,也许是同姓的缘故吧,李干事立马“干起事来",他态度和蔼地询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然后递一张表让我填。我扫了一眼表的内容,除了姓名、年龄、籍贯和个人简历外,重点就是“家庭成分"、“父母身份及职务"和“社会关系"等。我暗自庆幸,凭着世代贫雇农出身和父亲党员身份以及民师工作经历,这些应该条件成为我的“尚方宝剑"。

初选20名,我幸运入围。接下来文化考试,试卷是文理综合。至今还记得作文题“记一个党的好干部";物理有道题是:用扁担和圆木棍挑担,哪个省力?为什么?当然,文化考试成绩只作为“推荐"的参考。

7月上旬的一个晚上,星星缀在天空眨着眼睛,像是对人间稀奇古怪的事感到困惑不解。父亲和我一直等候在公社大门外。直等到我的名字以第八名的排序出现在党委会记录本上,父子俩才深一脚浅一脚兴奋地摸回家。父亲走在前面,我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从他轻快的步伐里,可以读出他老人家此时喜悦兴奋的心情。

处暑过后,邮递员送来了录取通知书:安徽省南陵师范,赫然醒目。那一刻,全家像庆祝喜事一样,前来道喜的邻居们差点把个土墙房挤破了,家庭里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庆气氛。尤其是上学那天,生产队男女老少齐聚村口为我送行的热闹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南陵县当时和宣、郎、广以及泾县、繁昌、当涂、芜湖同属芜湖地区所辖,因此学员也来自上述八县一市,大多是下放知青,操着北京、上海、南京、合肥口音的比比皆是。我们这一届6个班300名学员,“正宗农民"身份的回乡知青寥寥无几。所以,在我们班,像我,“土包子"成为稀罕物,自卑感整日裹袭着我。好在我多少喝了9年墨水,也在农村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过,尤其在教学岗位上“练过兵",学识水平和专业基础还能与那些大城市来的学员比试比试,因此,在生活寒酸的同时还能时时聊以自慰。

第一年教学还算正规,课程开得比较齐,教师也很专业。作为在农村土生土长又当过孩子王的“土包子"的我,深知跳出农门的不易,深知知识不够用,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除了上课,课外和周末大多蜷缩在教室里啃书本、做笔记,以便日后分到工作岗位,对得起“农转非",对得起“铁饭碗"。当然,有时周末感到无聊,偶尔也上街,但只能望物兴叹,“瞄白鱼",满足一下眼睛的需求。别的同学每月能收到家里的汇款。而汇款于我,简直是“天方夜谭",从家里带来的60元钱我只能精打细算,然后从每月15元菜票里省下来一些零用钱,来维持一学期的生活必需,再就是添买一些书籍,丝毫不敢有半点“奢侈"。

后来,一张毕业合影照宣告了两年师范生活的结束。7月初,县文教局来人把我们33个广德籍学员接回到本县,接受了职前“训话"后,又像撒种子一样把我们撒向全县各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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