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柔情守护公平正义
赵晓锋工作照。
本报记者 张岳执法如山,铁面无私担道义
在人们印象中,检察官是男人的职业,女人当检察官相对少见。 1984年,19岁的赵晓锋报考检察官,第一次穿上检察制服走在路上,她英姿飒爽的样子赢得不少回头率。然而,她在职业生涯中很快体会到检察官的不易和艰难。
上世纪90年代在北方农村,“停尸闹丧”现象盛行。有的当事人往往把尸体停在他人家中数月甚至数年,门窗封死,蛛网遍布,仿佛一个偌大的棺材。年纪轻轻的赵晓锋总是一个人去现场勘查,拍照取证。 “我拒绝别人陪我去现场,在工作面前不要因为我是女性就应得到照顾,虽然当时我的每根头发都是竖起来的。 ”赵晓锋坦言。
2011年6月,赵晓锋办理了一起当地某派出所所长徇私枉法的案件。尹集乡村民尹某重伤致人死亡后畏罪逃跑。被害人一家强烈要求追捕凶手,而当地派出所所长却在收了嫌疑人亲属的几条烟后,安排户籍人员把凶手的年龄改小两岁多,试图帮其逃避法律的严惩。后来,还是这名派出所所长,又对一件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案以罚代刑,收钱放人。
案件提起公诉后,法院却认定被告人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处罚,并且对放走故意毁坏公私财物嫌疑人的行为不予认定,据此判决免予刑事处罚。
赵晓锋要求公诉科提出抗诉意见,就在这个关键节点,形形色色的说情者纷至沓来。“都是吃这碗饭的,抬抬手就过去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得罪派出所所长,有什么好果子吃”,攀亲求情的有,许以重报的有,苦口婆心的有,威胁恐吓的也有……
面对各种干扰,赵晓锋只有一句话:“严明执法,不能只对平民百姓。对平民百姓严,而对枉法者纵,谈得上什么公平正义?”她郑重地在抗诉意见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结果,二审法院采纳了检察机关的抗诉意见,以徇私枉法罪,改判这名执法枉法者有期徒刑一年。
“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有老百姓不能得罪。 ”因为严明执法,赵晓锋得罪了不少同学、亲戚,但她无怨无悔。
1965年出生的赵晓锋,从检32年,整天与案件打交道,每年近千个刑事案件、千余名犯罪嫌疑人,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纵一个罪犯、不遗漏一件罪行。
宽严相济,柔情似水护百姓
赵晓锋是刚正不阿的“铁面判官”,也是心怀大爱的“检察妈妈”。
近些年来,未成年人犯罪案件增多。 “这些孩子扣歪了人生的第一粒扣子,很多是因为父亲不在身边,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去扛起这个担子。 ”赵晓锋说。
每一年,她带领全院的检察官“爱心爸爸”、“爱心妈妈”,无论多忙多累都要抽空去乡镇中心普法,足迹遍布了全县数十所乡镇学校。
2010年,灵璧县检察院受理的一起未成年人涉嫌盗窃一案,嫌疑人是一名17岁高三学生。经进一步了解,该嫌疑人平时在学校表现良好,成绩较好,因父母不在身边,经济不宽裕。在学校商店、小饭店有赊账,为了还账而盗窃,数额不大,且是初犯。赵晓锋经过慎重考虑,最终作出不予批捕决定,使这名学生重返课堂,并且考上一所重点大学。
赵晓锋这个检察长管的不仅仅是检察院的事,只要觉得是分内的事,她都义不容辞地担下来了。
大路乡有一位70多岁的孤寡老人,因无依无靠,无生活来源,偷盗放置在商店门外的门窗样品,案值1000余元。赵晓锋了解案情后,认为这名老人虽已涉嫌盗窃犯罪,但盗窃是迫于无生活来源,主观恶意不大,刚够立案标准,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于是便在这名嫌疑人真心悔罪的基础上,依据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对其作出不予逮捕的决定。
老人被释放回家,赵晓锋心里仍不踏实:老人会不会迫于生活再去盗窃?于是,她亲自出面向老人所在乡镇通报案情,研究帮助老人解困的办法。后来,这个乡镇的敬老院接纳了老人。
“一老一小都是社会弱势群体,赵检对他们格外用心。 ”灵璧县检察院侦查监督科书记员张露说。
有一次,有个“老上访”是抗美援朝的老战士,点名要赵晓锋接访,一开口这位老战士啥也不说,径自拿出一个小本子,一字一句慢慢读起了领导人的 “经典语录”。赵晓锋电话响了,老战士不让她接;赵晓锋想“插句话”,老战士不让她说……赵晓锋跟老战士拉家常,说掏心窝子的话,慢慢把老战士说通了。从此以后,老战士再也不四处上访,而是回乡里安度晚年。真心换真情,一些看似“不可理喻”甚至被误指为“精神病”的信访人,都会把赵晓锋当作朋友,视为亲人。
赤子情怀,无私奉献铸检魂
检察办理案件一旦启动,就意味着必须跟时间赛跑。 “如果给嫌疑人留一点点时间,就意味着失败。 ”赵晓锋说。办起案子来,她没有充足的睡眠,有时一连几天熬夜。她的时间一天24小时全忙于工作都不够用;作为一个女人,她甚至没有与家人相处的时间。
父亲病了,赵晓锋白天忙得不露面,半夜12点,她抽空跑来给父亲揉背捏脚。父亲患有糖尿病并发心脏病,每天在轮椅上生活。老人病重住院的日子里,赵晓锋无法在床边尽孝。父亲从不责怪她,说女儿是在为国家尽大孝。
赵晓锋的父亲赵芝泉是一名老党员。1994年12月,赵晓锋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走上领导岗位之后,父亲指着墙上一幅国画“清竹图”问女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知道为什么吗? ”赵晓锋知道父亲的意思,回答说:“老爸放心,女儿跟您一样,也是一名党员,我会像您一样保持党员的本色。 ”
不仅父亲理解她,丈夫儿子也特别 “懂”她。在周一到周五,父子俩从来“不敢”给她打电话,知道她忙得只有一句话:“我在办案子,等会儿再说。”周末赵晓锋一回到家,父子俩跟过节一样开心,一家三口忙前忙后,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2015年夏天,她带领干警从灵璧押送一名嫌疑人到宿州监视居住。因家在宿州,同事们劝她晚上回家住,但她不放心,硬是住在办案点,一夜4次楼上楼下巡查,直到天亮才放心睡了一觉。大家都知道她向来一丝不苟,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儿子正在发高烧,特别渴望妈妈的怀抱,然而赵晓锋一直没有回家。
等任务完成后,赵晓锋火急火燎地往家赶,病愈的儿子对她说:“妈妈你忙,你快去上班吧!我已经好了。 ”赵晓锋一听眼泪就下来了。丈夫陈万军知道赵晓锋为何落泪。她累,她委屈,她愧疚,所有这一切都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赵晓锋只能哭。 “她特别贤惠孝顺,虽然工作忙,但是她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庭。”丈夫陈万军说。
“共产党员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看来,共产党员就是吃苦奉献在前的人。”赵晓锋说。因为出色的业绩,她先后被评为宿州市“优秀共产党员”、“灵璧县优秀政协委员”、省市两级“三八红旗手”和省“十佳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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