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医疗援助,青岛力量杠杠的 6名岛城医生驰援坦桑尼亚,抢救病患尝遍酸甜苦辣
孙龙在为坦桑尼亚的孩子们检查。(市卫计委供图)半岛记者王爱科
通讯员肖海青
一年前,经过山东省卫计委6个月的出国前培训,青岛市六名医生奔赴坦桑尼亚,进行为期两年的医疗援助。9月7日,记者采访了解到,一年来,在艰苦的环境下,援坦医生们以高超的医疗技术和无私的奉献精神,赢得了非洲人民和当地政府的信赖,在种种援助与救治的背后,援坦医生们的日常工作、生活是什么状态?这一年中他们的内心历程怎样?
6名医生受命驰援
2015年8月27日,22名医生赴非洲开始了在坦桑尼亚为期两年的援助工作。本批援非医生来自青岛、淄博、烟台和东营四个城市,其中,青岛市奔赴坦桑尼亚的6名医生分别是:市立医院心脏外科副主任医师孙龙、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健、内科ICU主治医师谢伟峰,市妇儿医院小儿内科副主任医师曲先锋,海慈医院骨科主治医师朱金强,市第八人民医院耳鼻喉科主治医师司卫锋。他们经过山东省卫计委6个月的出国前培训,其中有5名队员赴坦桑尼亚最大的政府综合性医院──莫西比利国立医院,司卫锋赴多多马省立医院,进行为期两年的医疗援助。
坦桑尼亚生活环境非常艰苦,常年温度30℃～40℃,每天衣服都是湿透的,而且经常停电停水,房间里到处都是蟑螂、非洲蚂蚁、带有疟疾的蚊子。2016年2月份到7月份,华人被杀被抢事件10余起。但对6名医生来说,首先要过的是饮食关。坦桑尼亚人民吃的食物咖喱,外人很难吃得惯。于是一天三顿,援坦队员都是买了食材自己做。当地蔬菜种类不多,最常见的就是他们称为“吉祥三宝”的西红柿、洋葱、土豆,因为每天都吃单一的食物,每个队员都得了不同程度的口腔溃疡。
“医生面对的当地患者患有艾滋病的比例很高,可达20%～30%,部分人群可达30%～50%。”援坦队长孙龙医生说,在一次手术中,他被手术刀划破手,而接受手术者就是艾滋病患者,他做了三次血清检查,确诊为阴性才放下心。
诊治上万人赢得总理点赞
坦桑民众严重缺医少药,健康意识淡漠,医疗条件之落后在国内难以想象。而且非洲特有的黄热病,疟疾,霍乱,裂谷热,艾滋病等无处不在……五名队员工作在莫西比利国立医院,条件甚至不如国内非常普通的县级医院。
但6名医生立刻全身心投入医疗援助。就像他们说的,除了条件艰苦外,工作跟国内没什么不同,只是病人的肤色换了,语言不同而已。除了在医院工作,他们还积极组织参加义诊活动。一年来,他们共进行义诊10余次,诊治病人上万人,还赠送了各种药品。2016年4月22～23日,他们参加了包括坦桑在内的东非国家的学术交流,当地医生特意安排时间感谢中国政府和中国医疗队为坦桑尼亚做出的卓越贡献。现任总理马贾利瓦也盛赞了医疗队多年为坦桑医疗所做出的贡献。
驱车240公里生死大营救
孙龙是心脏外科专业的医生,同时也担任第24批中国援坦医疗队达累斯萨拉姆市分队的队长,平时工作非常忙碌。他每天带领黑人医生查房、病例讨论以及参加心脏手术。1年来已经完成100余台心脏手术,成功开展了坦桑尼亚第一例VSD+AVP手术(室间隔缺损修补+主动脉瓣成型术)和坦桑尼亚第一例MVP+AVP+TVP手术(二尖瓣成型+主动脉瓣成型+三尖瓣成型术),高超的医术非常受坦桑尼亚黑人同事的尊敬。
“刚到坦桑不久,有两名中国同胞在坦桑尼亚遭遇抢劫,被霰弹枪击中后送往莫西比利国立医院抢救,伤势非常严重。”孙龙回忆,他和谢伟峰临危受命后,立即开车从莫省出发,前往距离240公里的前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市,但这两座城市没有高速公路,而且路况条件非常差,两人颠簸了4个多小时后才到达医院。
一男一女的胸部、手臂等不同程度受伤,其中男性同胞的伤势非常严重,如不及时抢救可能会因此丧命。没有手术中使用的X光机、超声仪,手术用的电刀还经常坏,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要找到子弹在腹部哪个位置。为尽快取出子弹,孙龙和医护人员们推着患者的手术床开始挨个诊室做检查。孙龙通过检查和丰富的经验最终通过手术取出了子弹。这两位患者目前已经顺利康复回国。
看病没灯,手电当光源
儿科医生曲先锋最初的3个月是在儿科的肿瘤病房里工作的,这里的疾病谱包括白血病、视网膜母细胞瘤、淋巴瘤、横纹肌肉瘤、鼻咽癌、肝癌、皮肤癌等。坦桑国内的各种肿瘤患儿基本上都会转诊到这个病房里来治疗。曲先锋积极参与危重患者的抢救工作。他还利用业余时间教授当地医护人员打太极拳,包饺子,获得黑人医生们的广泛认可和尊重。曾有一个患儿术后生命垂危,曲先锋详细查看了她的病史和资料后,大胆提出了自己的诊断:术后低心排综合征造成的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当地医生意见很不统一,但是按照曲先锋给出的诊疗计划执行后,经过2周奋战,他们硬是把患儿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黑人医生向他投来赞许的目光。
在援坦的六名队员中,只有司卫锋一个人来到了另一个省多多马省,和国家的其他援助队员一起在当地工作。“这里的生活水平很差,缺医少药。”司卫锋说,在给病人看病时连个站灯都没有,只好让黑人助手打着手电充当光源。有一次义诊,当天共义诊260人次,一直忙到下午3点多才吃上午饭,但仍有很多病人没能看上病,所以总队长决定将义诊再延长一天。在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路况很差,他们的车因躲避对面大卡车冲进路边沟里,差点翻车,大家侥幸逃过一劫。
多多马虽然是坦桑的政治首都,但人口不到30万人,就像国内一个落后的小县城。司卫锋说,驻地的条件也很差,会经常性停水停电,蚊子蟑螂老鼠司空见惯,尤其是雨季各种疾病高发,各种各样的生物也都出现了,大号蟑螂、异形蜘蛛、大号黑蝎子、大飞蚁、五颜六色的大蜥蜴等经常在院子里或是房间里见到,大大丰富了他的生物学知识,援建医生都戏称这里是多多马动物园。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我们把它当成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和锻炼,积极面对,适应环境,克服困难,努力工作,不辱使命,争取圆满完成援坦任务,为青岛添彩!”司卫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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