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惠振坚县城里有不少被本地人谑称为江北佬的移民或后代

黄山晨刊 2015-11-03 15:16 大字

□ 惠振坚

县城里有不少被本地人谑称为江北佬的移民或后代。多是早年从安徽省的无为、和县、含山、桐城、怀宁等长江以北地区因各种原因辗转迁徙而来。凭心而论,他们不讲究吃,不讲求穿,他们显得比本地人更吃苦耐劳,也有着更强的生存能力。县城的老国营茶厂那一块、阊江河沿岸和原三里街一带是他们的聚居地,他们见缝插针地种菜或进行家庭养殖,游走在政策所能允许的是大限度上。他们像是逢着久违的雨水的种子,抓住萌芽的机会,尽一切可能改善自己的生活,且颇见成效。

早年县里的水运公司、木材公司、搬运公司里江北佬比比皆是,搬运是吃大苦流大汗的行当,搬运也是本地人退避三舍的活和哭也难以撼动的活,他们责无旁贷地承担了下来,用吱吱作响的板车拖着建筑工程所需要的高高垒垒起的山石。可以说哪里有工地,哪里就有江北佬的身影。

苦逼的江北佬在生活的重压下,仍然有着堪称顽强的生命力,几乎每个落地生根的家庭都会随后少则有两三个,多则四五个孩子。远走他乡的江北佬们不仅把他们吃苦耐劳的品质带到了异乡,也把他们的方言如基因一样遗传了下去,使得他们无论身在何处,一开口就泄露了天机——乡音未改。

在县城的原国营茶厂那个地段,集中生活着数百户江北佬,就好比是纽约的唐人街,他们营造着一种熟悉的交往环境、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当时的祁门茶厂统领着祁门本地最大综的茶叶收购与制作,这些江北佬们无疑为祁门红茶与绿茶的声名远播作出了贡献。悲催的是,他们低矮的住房过于临近阊江河,更不幸的是地势又太低,每年五六月阊江河泛滥就会直灌家中。印象里,几乎每一年的端午节前后,那些可怜的受淹的茶厂江北佬们都会在洪水退后,翻晒家中衣被和沙发等家俱,蔚为壮观的晾晒场面,透露出多少生活的无奈与困苦!

洪水每年都会把他们沿河开出的一块块菜园地冲刷净尽,毫不吝惜他们在一年的时间里精心打理园子所付出的辛勤汗水。这些江北佬们在大水过后,犹如重新筑巢的蚂蚁,重新开始伺弄着沃土荡然无存的菜园,从远处一畚箕一畚箕运来筛选过的土壤,重树篱笆,重播种子。在与老天打交道过程中,他们可以被打败,却从来没有在精神层面被战胜过。

阊江河沿岸到处是惜地如金的江北佬们开垦的层层叠叠的补丁般的菜园子。他们在下班或者做工的间隙里忙着往菜园子里挑水担粪,自给自足地享用着时令的各色菜蔬,也一样每年不断重演着与大自然的洪涛抢收的一幕,似乎这些江北人在适应了此地的天气无常之后,已经不以为苦,一年的菜蔬来源对家庭生活之重要使得损失好像也成了一年当中必然要承受的一个环节,也使得在几乎是鹅卵石上的重新开垦物有所值。

在县城原三里街那个区域,江北佬们可以藉自己的劳动发挥的天地更为广阔。那里有多达上百亩的沿河土地,也意味着不仅能自给自足,还有较多数量的时令菜蔬可以供应市集。我就曾经近距离地观察到,一位祖籍江北的农人天未亮即起,到了天际鱼肚白,在两个大的菜篮子里已经分门别类地放置了码得整整齐齐的沾着露水的各色蔬菜:绿的黄瓜、紫的茄子、黄的胡罗卜,菜篮中翠色的空心菜和色泽可人的小青菜几乎占据着半壁江山。一个职业农人的种植技能通过这些菜蔬无可挑剔地呈现出来。

而今,可供种菜的地方大幅减少,河中已经建起了翻板坝,江北佬们曾经苦心经营的菜地不复存在,在三里街沿河那块原先种菜的绝佳之处,林立的商品房取而代之。即使是习惯于劳作习惯于勤快持家的江北佬们也只得在市场上去买外地调运来的大棚菜,而且菜价还一日一涨,挺有个性。不再亲民的菜价,甚至于菜与农药的亲密程度,成了县民们每日难以忽略的话题,这无论对于所谓的江北佬还是本地人,难说是一种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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