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从五年前起我不停地游走在市区和县城之间一端连着我的

安庆晚报 2010-12-10 23:56 大字

[摘要]王爱芹

 

从五年前起,我不停地游走在市区和县城之间,一端连着我的家,一端连着我的工作。两端相接,便是我的全部。我这样决定,是为了给女儿提供一个好的教育环境。当然,更重要的理由,在于我向往一种新的生活。

这段距离不长,也不短,坐小车一个小时,坐公共汽车一个半小时,公共汽车上有一些和我一样风尘仆仆奔向工作地的人。志同未必道合,多数时间我安静如同一人。我的安静最初是因为我晕车,无论坐小车还是公共汽车,车一启动,胃就开始翻涌,一阵阵恶心袭上来,嘴里漾满大口的清水。头也开始痛,神经一阵阵抽动,下车上楼时,这痛也层层上升。傍晚的阳光射在车窗玻璃上,照见一个人的倦容,我是这个病体。想不到时间长了,这病体开始改弦易辙。适者生存,它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生物钟,慢慢习惯对它的腐蚀规律。我得以让自己解脱出来,于是,我时常临窗眺望,看风景,看自己,然后慢慢领会。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赶时间,南来北往的人,开着各种车辆,见缝插针,毫不相让。所以司机的脸阴晴不定,谁挡着他的道,他就大声诅咒。在车水马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淹没了。我只看到疯狂的鸣笛声,堵塞、匆忙的人流,当然还有刺鼻的尾气,它们拼命制造着一种生存的场。这样的环境里,碰撞是避免不了的,扭曲变形的车辆,被血染红的路面,躺着不动的人,一个突然安静、阴暗下来的场面,我的心一阵阵揪紧。城里的晨报、晚报每张报纸至少能找到三条车祸消息。这让我在路上充满了不安定因素。

出了城,就是乡村。这里的村庄喜欢沿国道而建,它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条路穿肠而过。“奔”的狂野和“隐”的朴拙冲撞交合。这些两层或三层的楼房,实在缺少造型,这是乡村设计师的手笔,外墙贴有磁砖,有粉饰的明显痕迹。它们雄踞路旁,特别引人注目,挡住了我向更远处的眺望,那样大片的金黄的美不能够看见。这些路边的房屋这两年常被拆迁,甚至整个村庄。城市在迅速地攻城掠地,大片的曾经丰饶的农田成了整齐的车间。它让一个经常从它身旁经过的人茫然不知所措。

那天,挖掘机伸着长长的利爪,开始切割一幢两层小楼,钢筋发生了脆生生的拗断,生猛惨烈。这是家羊肉饭店,我曾多次下车在此吃饭,众人的喧哗带着浓烈的羊膻味把我卷入其中,很多人光着膀子,大口吃着羊肉,大口吞着啤酒,大声划着拳,粗糙的脸上汗水"哗哗"流下,我衣冠楚楚地出现,让他们有短暂的不适,很快恢复如常。现在它也无法绕开搬迁,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来。我的老家因为一座现代化工厂的建设,已拆去了村前二十多幢房屋,砖瓦狼籍,荒草蔓生。

车流滚滚,从这个村经过那个村,公路没有尽头,人已到下车的终点。到了县城,工作的气息一下子汹涌而至。我走进其中的一间办公室,摊开满桌的材料,开始策划、汇总、上报,找领导汇报工作,和形形色色的部门、人打交道,让自己飞快地旋转起来。这是我在这一端的工作,整个白天。我必须让工作精益求精,这是衡量人的一把标尺,虽然我看不到它的尽头。

夜晚来临,我开始往回奔。工作上的一切,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碎片,一些人的面孔,还有人和人之间无处不在的攀比,一路上不停地往外溢,一点点洒落,空出了时间和空间使我能够观察自己。此时,外面世界的喧杂几乎远遁,温暖而平静的家在等着我。我看到被打开的自己,自在,自得,甚至有展翅飞翔的激情。我用一段路将工作和生活截然分开,有了回旋之地和鼓息之所。

路边的树木落叶缤纷,灿烂如歌,又深沉如海,这是一个华美的季节。我继续在路上飞驰。我发现这是一段充满寓意的旅程,我停不下来。我开始着迷并依恋这种旅行。我还要走很远的路,我渴望在不断的飞驰中,重新看清自己和身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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