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牟宗柏“杀树” 他右手食指处水泡摞水泡
本报记者 邢慧
牟宗柏是西湖镇林业站的一名工作人员。
8月11日,当记者联系到他时,他还正在圈村河道北边的树林里“杀树”,电话中的声音很嘈杂,电锯的“嗤嗤”声盖过一切,他必须靠吼记者才能听清。
记者赶到现场时,牟宗柏正在跟工人们一块扯着一根长绳子拽树,牟宗柏站在最前面,还有5个人分左右站在他后面,他们要拽倒的是一棵有一个人粗细的杨树。他告诉记者,这片树林由于没有什么遮挡,台风来的时候都被刮倒了。有的歪倒在河道上,如果不及时清理,再下一场雨河道就会被堵。
牟宗柏站在最前面,也负责喊“号子”,同时还得负责观察树木的倒伐情况。绳子已经绑在树头上,大约与地面呈 45度倾斜角度,“1,2,加油。1,2,加油。”牟宗柏眼睛紧盯着绳子一端的树,两脚前后叉开,双手紧握绳子将身子整个重量都放在绳子上,几个大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合力卯足了劲往后拽,有的人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杨树的根部事先已经被用锯子锯开,刚听到“咔嚓”声,牟宗柏朝后喊了一声“散开散开,断了”。牟宗柏跑在最后,杨树倒在地上溅起一片泥水,瞬间牟宗柏身上的白衬衫从下到上呈喷射状印上了一排泥点子。
牟宗柏说他也不想穿白衬衫来,干完活白衣服变成灰衣服,可前几天回家拿的几套衣服都已经比身上这个还脏。他也想洗洗,可干完活吃完饭回到宿舍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哪还有多余的劲洗衣服。
成功弄倒一棵树,大家伙可以休息一下了。顾不得地上又是水又是泥的,每个人都随意找个石头墩子坐着,呲牙咧嘴地扒下手套查看手上的水泡情况。
记者看到,牟宗柏右手食指处的水泡已经破开,淌出一些淡红色的血水,牟宗柏拿左手在水泡上一挤,又一些血水珠淌出,又用手擦了一下,手掌上留下一个淡黄色印迹。
现场散落着电锯和斧头,以及一根根的长绳子,这就是他们的杀树工具。能不砍倒的树就不砍,这次清理的重点是已经倾倒到河道上的树木。
对于这些歪倒的树木,他们一般是先用锯子从底部锯开,粗一点的树电锯长度不够,他们就用铁锯依靠人力锯,细一点的树再用电锯,一些枝枝杈杈不值得动用电锯的就用斧头砍。从底部锯开后,再将绳子栓在树头的主干上,拽倒后拖到一边。
跟牟宗柏闲聊的过程中记者了解到,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当记者说想要看一下他的日记时,这个刚刚还在现场发号施令、挤破水泡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七尺男儿,脸上浮起两片红云,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只是瞎记,没什么内容。
后来,记者看到了牟宗柏的日记本,在台风过后的几天里,牟宗柏的字迹比前面的要潦草,他说他一般是睡觉之前简单记录一下当天的工作,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也没注意写得很工整。
从8月2日开始,牟宗柏的日记就变得很简短:
8月2日晚上8点,在党委待命,防御台风。
8月3日晚上10点半,台风过去,没想到会从西湖经过,从竖旗岭到大花崖到圈这一路,路边的树都倒了,压在路上。今天杀了一天树,终于把222省道通开。但全镇倒塌的树木还很多,估计接下来工作会很重。
8月6日晚上9点40分,又杀了一天的树,手上磨出水泡,没敢挤破。
8月8日晚上10点10分,下午下班抽空进城回了趟家,老婆和孩子不在家,估计是出去玩了。明早还得早起,明天开始清理圈。
8月10日晚上9点半,幸亏宿舍里有水鞋,不然明天没法清理圈河道上的树。手和背很痒,不知道是不是起热疙瘩了。孩子打电话说想明天去海滨森林公园玩,我告诉他得上班,估计是生气了。
牟宗柏说,全镇在台风中歪倒的树木再有两三天就能基本清理完毕了,到时候他再带着孩子去海滨森林公园玩。
上图为西湖镇受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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