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苍烟落照间
雪涅 古徽州的意象黑白分明,犹如一部年代久远的纪录片,影像虽花花沓沓,甚或扑朔迷离,但其形象的完整、精美都浓缩在一群群、一簇簇白墙黑瓦骑马墙的徽派建筑上。这些徽派建筑俨然一枚枚印章,深深地在群山腹地间打下老徽州的文化印记。然而,作为安徽半壁江山的徽州,徽州一名为黄山取代,貌似只是地名的更异,三十多年来的风流云散,老徽州的后代中很多人只知有黄山,从而忘却徽州老家了。
徽州府邸歙县城,忽开千里锦绣程。徽州,也即今天的黄山地跨四县,歙县、黟县、太平和休宁,联袂北边的旌德、绩溪及南边的婺源,这一大片起伏的葱绿延绵出广义的“徽州”。因黄山的迤逦横亘,各地城邑村镇徽派建筑的参差错落,从而构成徽州整体黑白的印象。加之,徽州多雨雾,淅淅沥沥,迷迷离离,其黑白更见鲜明、出挑、晶莹。在这里,黄山的“黄”实在跑偏了,文不对题,词不达意,无法定格徽州的地域色彩,也实在不搭界。倒是老徽州黟县的“黟”字,直接指涉出徽州“黑石山”的“黑”。黄宾虹笔下黄山层层叠叠的水墨意象的黑,更是让“黟”笼罩了一层艺术的、迷离的诗意氛围。宾翁的画轴让徽州有了一种新的触感与灵动,墨色徽州的艺术质感,让实地的徽州山川,与黄宾虹纸上的黄山两相辉映,以及徽墨、歙砚、宣纸的文化构件,给出一个文化徽州的准确定格:自然与人工,地理与文化。
徽州文化的兴起源于徽商的崛起与商业的兴盛。《嘉靖徽州府志》写道:“秦郡于鄣,迄于宋元,命名缕更,”由于山地稀少,徽州人出外经商谋生似乎事出必然。“徽之俗,一贾不利再贾,再贾不利三贾,三贾不利犹未厌焉。”徽州人秉性的倔强由此可见,当然,徽州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也像大山一样坚韧不拔,那山间腹地的一座座府邸豪宅,以及随山路逶迤的各色牌坊,就是不可(灭的见证。这种文化实质的发达始自晚明的经济动力,其杠杆之力无疑撬动了徽州文化巨石般活力滚动,带动了徽州文化多方位的发展,包括收藏的兴起。清初《四库全书》辑佚民间版本,“后七子”之首的王世贞著作《书画题跋录》在其家乡遍寻不到,只好求助徽商的收藏,方才免遭遗珠之憾。
在此,徽州有一文化事件值得记述。徽州官绅汪道昆曾邀请王世贞等江浙文人一百余人造访徽州。在交通不便的清代,几乎以一人之力举办半官方的“雅集”,其浩浩荡荡的声势,实在是一个惊人的豪举。正是这一文化豪举打开了徽州开放的大门,也是徽州历史上一次宏大的自我推销。当时,汪道昆从徽州当地精选出二百多士子陪同一百多江浙文人,其声势之浩大前无古人,恐至今也后无来者。这些士子既是导游,又是能够陪同客人诗文吟唱的文化“伴游”。据徽州志记,此前晚明也有一些文人造访徽州,如“性灵派”殿军袁宏道(万历四十六年,即1618年),以及大名鼎鼎的钱谦益,他于1641年来徽州登黄山。袁宏道来徽州颇多感触,但面对天都峰竟一时无语,忽而迸发四字:“如悬画轴……”钱谦益则在黄山记游中妙笔生花地写道:“度云梯而东,有长松夭矫,雷劈之仆地,横亘数十丈,鳞鬣偃蹇怒张。过者惜之。余笑曰:‘此造物者为此戏剧,逆而折之,使之更百千年,不知如何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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