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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张可久

黄山晨刊 2014-10-14 20:56 大字

□ 张艳红

张可久为元代著名散曲家,有“曲仙”之目,与乔吉并称“双璧”,后人比作唐诗人李白、杜甫。当时元代武宗皇帝在皇宫赏月亦令宫女传唱他的散曲。而我因很少涉及元曲,孤陋寡闻,不识卿名。

初识张可久,是十年前买的一本《元曲精品》,内收其曲文八首,醉心于清丽的词句,淡远疏荡的意境,尤其“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比人心山未险”,“回首天涯,一抹斜阳,数点寒鸦”,“隔江和泪听,满江长叹声”等数语,念念不忘,时常玩味。

2007年,意外看到张可久所作《新安八景》,娉婷袅袅,宛若藐姑射神人之绰约;祥云飘飘,又仿佛烂柯老道之淡定,山川景物,顿呈几席,百读不厌。从来便是烟霞痼疾,泉石膏肓,家住新区,每踏上练江大桥,就是与山川的约会,前观问政,左眺云岚、飞布,右瞻紫阳、南山,挹河西,俯练水,美不胜收。曾见过明代唐文凤作过《新安八景》七言律诗,稍嫌刚硬,至是看到张可久的八景,清新雅致,明眸善睐,倾心不已,“几折好山如画”“淡烟微隔,几点投林翮”,“众峰环翠瀛”等句与眼前风景相匹,又有句景早已不存,凭语想象,快意无限。自此,张可久的曲文便定格于此片风景,而徽城与张可久便也紧密相连了。

欣誉之余,时常猜想:张可久哪年到徽城的?拜访还是路过?或还有别的作品?是翩翩佳公子还是潦倒的穷书生?张可久曾与元曲家卢挚交往,卢挚于至大年间(1308—1311)任江东提刑,在徽州路作有《清平乐·行郡歙城寒食日伤逝有作》、《清平乐·歙郡清明》等曲,张可久定然欣赏过;又张可久在绍兴路任吏员时与总管胡元交好,其后,胡元于泰定年间(1324—1327)转徽州路总管,张可久是否前来徽州游玩,亦不可确定。

其后,于《全元散曲》发现张可久作有《徽州路谯楼落成》、《黄山道中》两曲文,遂循着元代重修谯楼的线索寻找张可久到徽州的年月。然志书大多简略不可考。所幸于唐仲《筠轩集·徽州路重建谯楼记》中查得元至正二年正月,谯楼毁于民居起火延烧,两个月重建竣工。按常理,张可久所作谯楼一曲,当不出此年。一般说来,建筑、人物请名家作序记、写铭状等需跋涉前往,而诗词之类,落成宴饮,恰逢其事,兴致欣然,应景而作为多。故,张可久于至正二年在徽城当是确实。

今年正月,闲读郑玉《师山集》,不想于卷四《修复任公祠记》豁然看见“四明张可久监税松源,力赞其成”一语,颇不敢相信:张可久竟然在徽州任职,而且是歙县;另外,满腹才华的张可久,官职卑微不入流,不过税务司一名小吏,激动之外又带着些些的惆怅!任公祠在今徽城北四十里许村,为纪念梁代新安太守任昉而建,此次修复为元至正八年(1348),其时张可久已是将近八十岁的老头了,心焉戚戚然。

元代分人为四种,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南人待遇最低,即考中进士,亦降职使用;又规定湖广江浙等人皆不能以汉人资格入选考试进入仕途,这是因为江南人士反对蒙古人最烈,所以在科举上加以抑制。江南文化底蕴在全国属前茅,名额限制,地位低下,加以科举之路荆棘重重,张可久为浙江宁波人,仅以典史、吏员与幕僚身份游走官场,不足为奇。所幸元朝看待吏员,薪水不菲,又监税为热官,日子当不困窘。一般县志不载吏员,在点校明万历《歙志》及翻阅其他府县志时,皆没有看到张可久之名,亦是情理之中。

综观张可久在徽州之际,徽州路总管朱克用亦为文雅之流,至正五年正月曾与若干人会诗于紫阳书堂,唐仲作序稍嫌简略,不知张可久曾与会否?当时徽州属理学之窟,郑玉、唐仲、姚琏、朱升、汪克宽、赵汸、凌庆泗等人皆潜心学问,名震古今,文学与经史亦有相通之处,他们与张可久必有往来吧?我无缘知道当时徽州是如何待见张可久的,但从其所撰新安景物曲来看,徽州是很合张可久心意的,这里是隐者的岩穴,仙山道气,充蕴其中。然为什么没有终老此地,于八十多岁还徙转他域?“读书人一声长叹”,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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