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风情
南街又叫玉宁街,位于休宁县城南,它与齐宁街、萝宁街、万宁街组成了休宁老城区的道路格局。它一头连着横江,一头连着繁华的县城中心。夜晚,从滨江路出发,随着脚步的往前迈动,南街也渐行渐热闹起来。她就像一支温度计,由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到一锅滚热的开水逐渐升温直至沸腾,经历100度的大变化。
相比城中心,居住南街村的人们似乎神秘感更强,生活的节奏也明显缓慢许多。日子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不紧不慢地走着。街道一旁的一家民房,摆在桌上的袖珍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哑哑的黄梅戏《打猪草》那熟悉的旋律。街道两边浓密的香樟树犹如一顶顶绿色的篷帐把街道遮得严严实实,从横江吹来的风撩得翠叶沙沙作响。这是一种四季常青的树,最适合夏日的温情。浓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日影,整个村子氤氲在宁静的氛围中。树下一条黝黑的沥青路面往前延伸,十多米宽的街道,两里多的路程。
这条路曾是休宁县城的血脉之路。政府、学校、机关单位、医院都次第排列在这条路上。道路亦是停车场,各种各样的小轿车分列在街道两旁。石鹤巷、石墨巷、朱紫巷连接着南街。华灯初上,小巷里的居民像小溪水一样漫到大街上,南街成了一条喧闹的河流。而今这些巷名皆已漫失,如不细细寻找,很难再觅到它们的蛛丝马迹。街道两边大体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二层房子,铝合金门窗,小平台,也间杂着一些砖瓦房,稀稀疏疏地在灯下静穆着。
这条路曾是我的求学之路。我的两次中考都是在这条路上的百年老校进行的。曾记得第一次中考艳阳高照,毒辣的太阳烤着大地,蝉儿在树叶间鸣唱,从宾馆出来热汗直流,步入南街顿时令人神清气爽,暑气顿消;第二次中考大雨如注,连遮雨的雨伞都无济于事,周围的同学都在急急前行,印象中街面上偶有三轮车驶过。如今这条路上,时常也有人力三轮车的身影,已经成为城市的一道风景。如今穿行在街道上的还有新能源公交车,不烧汽油,寂然无声地驶过,方便了进出的市民。
我不是南街的原住民。七年前调到县城来上班,全家也搬迁到这里,在一条狭长的巷弄里匆匆安顿下来,三口人挤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住了整整一年。随后举家再次搬迁离开了南街,但我怀念那段住在南街的日子——平静而安详。
南街的十字路口有一家面馆,有几样味道不一的面条,有包子稀饭,有馄饨,小门脸儿,也没牌匾,老板娘个子小小的,很麻利的样子。我最喜欢她煮的牛肉面,汤卤浓稠,味道厚重,面也筋道。买菜路过,就在露天的桌边坐下,扬声一叫:二两牛肉面。不多时,一大碗香气诱人的面就端到你面前,几块牛肉,小段的竹笋,几片青菜叶子,翠生生的菜叶,白花花的面条,细细地吃完,还可以要碗面汤,清爽爽地清清肠胃,摸下肚子,真饱真享受。有时候可以看见她丈夫,从里屋端出刚包好的包子放在门前的炉子上,或是勤快地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后又匆忙地进了里面,那是个瘦瘦的高个子男人,细皮嫩肉的,没有太多言语,不像老板娘,见人就是粗声大嗓,吃点什么?几碗?再来哈!嘎嘎的笑声能飘到大街上去。
最喜欢那些挑着担子来卖菜的老头老太太,我买青菜都是去寻他们,一是自己种的,一般很少打药,二是便宜,再则是老人家,我愿意照顾他们的生意,多不容易呢。就在路边上,一溜摆开,各种各样的鲜嫩的蔬菜整整齐齐,很多是一捆一捆的,也不用称,多少钱一捆,付钱自己拿走,很是方便。有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总是只卖一样菜,韭菜,又肥又鲜,常常是我只需要两捆,她都殷勤地又给一捆,本来是两元一捆吧,她就笑嘻嘻地说,多拿一捆,三捆五块钱!每次都应了她,她就得胜似地笑了,一双眼睛亲切地看着你,很开心,让我心里也是暖暖的。
时光如梭,慢慢地经历着学习着,南街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曾经由陌生到熟悉到愉悦到今天的别离。常在南街走动,听他们的方言,看夏日的艳阳下卖菜的大妈缓缓走过来,那自然而然轻松恬淡的日子重临于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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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宁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休宁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