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张启立休宁县流口镇东坑村民组是一个与祁门县毗邻的小

黄山日报 2012-02-07 15:33 大字

□ 张启立

休宁县流口镇东坑村民组,是一个与祁门县毗邻的小村落,小得在1:200000的地图上也找不到它的名字,68年前我就出生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山旮旯里。

为庆贺堂妹新居落成喝喜酒,春节前我回到了多年未谋面的故乡,虽说时值隆冬,寒风凛冽,但走下车来,满天冬阳普照,似一双温热的大手,让我浑身上下好温暖,于是心情须臾间爽朗起来,没有了一路车马劳顿的疲惫和慵懒。

踏上这片稔熟的故土,五味杂陈,涌上心田。解放前夕缺衣少食的艰难岁月伴随着狐狸外婆的鬼怪故事,成了我童时难忘的记忆。阴雨天或晚上,孩子们常缠着大人讲故事说笑话,那些有关狐狸精、吊死鬼的故事,小孩们既害怕又爱听,听完后再也不敢一个人下厨房上厕所。我5岁那年,亲历“躲兵”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休宁刚解放,国民党一股残兵败将从祁门逃窜至东坑,砸锅烧房,见鸡逮鸡,见猪杀猪,值钱物品悉数抢劫。村民们作鸟兽散,纷纷向屋后、村口的高山密林中逃躲。一位怀抱婴儿的少妇生怕孩子啼哭引来兵匪连累大家,慌乱中将奶头紧紧堵住小孩的嘴巴,小孩窒息而死,也未察觉。

“门楼上”是东坑汪家大屋,也叫祠堂,是每年春节悬挂清朝高祖夫妇画像、祭示列祖列宗的圣殿,解放后成了互助组、合作社开会议事的场所。可惜上世纪60年代,一位老妇用火不慎,大屋和所有的画像、锡器等珍贵文物,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东坑由此衰落了许多年。

如今,鳞次栉比的新瓦房、小洋楼,像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挤走了过去的茅草棚、土墙屋;往昔的童年朋友,皆已成为白发银须、子孙绕膝的古稀老人,触景生情,一种既喜悦又陌生的复杂情感油然而生。在全国上下强劲崛起、经济跨跃快速发展的大潮中,我的故乡流口镇借风扬帆,不时飞起山乡巨变的朵朵浪花,沧海桑田今胜昔的东坑村民小组,就是这浪花中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滴水珠能反射出太阳的光辉。

是的,故乡的人们借力改革开放好政策,在与时俱进地创造幸福生活。早在10多年前山门洞开,志在千里的年轻人就如同百鸟出林,成群结队,飞出流口,飞出休宁,飞出安徽,用他们并不比都市人呆笨的头脑和比都市人强数倍的体力,成为新时期中国城市的建设者。他们把大城市高收入赚来的钱投入到低消费的家乡乡村建设,这就是村中只有老少,新房却年年增多的谜底。就拿我堂妹来说,自小因缺少母乳、没有营养,身高不到一米五,十分瘦弱矮小,丈夫也很矮小羸弱,堪称是全村民组一对弱势夫妻。就是这么一对身小力亏、毫无靠山的中年夫妇,竟然也投资近20万元建起了一幢200多平米的3层高楼。可想而知,他俩的付出、辛劳、节俭要比旁人多得多、大得多。堂妹告诉我,年方20的女儿比弟弟懂事早,她每年在外的打工钱,不舍得自己打扮花费,全部拿回家为造新楼砌了墙、买了瓦。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堂妹是我二叔的女儿,她的哥哥在河对面山坡上也建了一栋大楼房,居高临下,得天独厚,在开门见山的山窝里,他享受的阳光、空气比窝底人家先行一步。二叔身体一直欠佳,先后两次婚姻皆因阴盛阳衰,女人跟了其他男人另攀高枝。二叔50岁那年和大柘(里东坑)的一位寡妇成了亲,年过半百的二叔和婶婶竟先后生下了一双儿女,为张家二房留下了后裔血脉。儿子9岁时二叔得了重病,那时缺医少药,回天无术,在草棚厨房旁的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后撒手西去,谢世时才60岁。若九泉之下的二叔在天有灵,一定会为自己的儿女深感欣慰的。

因村中新建的楼房多了起来,门前屋后的高山显得不比孩童时那么高耸雄伟,没有改变的是,山林依旧常青,溪水仍然纯净,空气照样清新,而生活水平和医疗保健水平稳步提高了,这应该是村中健康老人、老寿星逐年增多的奥妙吧?

本版责任编辑/程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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