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降一宿口李勇
祁门县大山深处的牯牛降村是一个古老的村寨,村口的好几棵百年香樟树、银杏树就是明证。古老的村巷铺着青石板,沿着古村巷走,满目是沧桑的老民宅、旧祠堂。这里的一切都保存着古风。在一户人家的墙上,我们还惊喜地发现“北上抗日先遣队……”等标语陈迹。
严姓是村子里的大姓。据老严说,他们祖上曾移居到杭州,开茶庄。日本人打过来后,逃回家乡避难,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大山,老严的堂弟说那是曾祖父的时候。
老严家住在村子里的上风口,临溪而居,那天我们顶着满天的星光进入村庄。老严在临溪的小院里为我们准备好了桌椅,我则独自躺到另一张竹榻上。门前小溪流淌处萤火闪闪,一夜梦中溪水抚过心灵,那天上的星星真多,星星仿佛特别垂青于这样一户人家,一颗一颗眨着眼睛跳出来。又仿佛是特别为我们这一群远离自然的城里人着意安排的,以疗慰我们已经褪色干涩的心灵。我真有回到了童年岁月的感觉。那夜真是静,门前的溪水哗哗地流淌着,流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我搜肠刮肚,寻找能与此意境相宜的词句,可竟不能得。
第二天我们上山前,女主人在赶做我们的早餐,老严则忙着路上的行囊,做午饭用的干粮,叮嘱大伙一定要备足水,别忘了带一把防身用的砍刀。作为山人里,老严个头不高,但长得结结实实,为人也像大山一样,本分,沉稳、忠厚。
一天的攀登主峰,彻底累垮了我们的意志。那陡峭的山路,总也走不完。而老严给我们上山做向导,挑着近40斤重的干粮和照相机,和我们一道爬山,小牛一样往前窜,一天下来,仍走得稳稳的。在路上我同老严闲聊,老严告诉我,山里人的经济来源很少,主要收入是茶叶,一年也只两干来块钱,孩子受教育很难,出去读书更难。我知道老严一家生活得并不富裕,便对他说,你有的是力气,不妨出去打工。老严告诉我,他曾在浙江的宁波干过几年,去年3月刚回来,算是牯牛降见过世面的人,他对我说,相信牯牛降的旅游一定很会火起来的,回家乡来搞旅游,也还好。
我们一行7人在老严家住了一宿,每人只10块钱,吃了两顿饭,每顿也只10块钱,7个人连吃带住也只210块钱,这个钱还不够城里的人喝一次茶,便宜得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这一户山里人家,人特勤快,为人本分,做事从不马虎,和和睦睦,让人怀念。我想我若有机会再去牯牛降,一定还会住到老严家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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