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在小山城生活的人来说山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我比如
对一个在小山城生活的人来说,山是与生俱来的。比如我。比如我的祖辈。在山的怀抱里生或死,这些通常不容选择。宿命里注定着,你的生命属于山。而我,是一个真的愿意把自己的灵魂交付给这些大山的人。
这些裹挟着我们灵肉的山,是怎样的呢?体验过华山的险峻销魂,品读过黄山的奇峰异景,感受过泰山的磅礴高远,还领略过诸多名山秀峰的万种风情。回头细细打量静默在我们生命深处的山,心依然充满了温暖。眼前层层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哪,我们血脉相连,命运相系。
这些山,大抵舒缓平和,绝不张扬,质地里布满了朴实。远望过去,起伏不定的山峦,似成群的羊背、驼峰。山的排布略显杂乱,找不着多少层次感,远近高低,随兴而落。视觉上却不碍眼,哪个方向看去,都心旷神怡,如沐春风。犹如一幅随心所欲的泼墨画作,粗看毫无章法,细观方知,奥妙尽在其中。
山一定是绿山,绿得眼睛泛潮的那一种。这种绿,把一种细胞分裂的活力,生生植入我们的眸子里,心脏深处。不信,我们去看看长在山上的植被和生物。乔木、灌木的品种是无法细计的,它们在山的顶峰、峡谷、深涧,只要有足以伸展根系的空间,就蓬勃地生长和茂盛。那些低矮一些的茅草和各类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简直无处不在。只要探得着阳光的尾巴,甚至只是略略能听见太阳发光的声响,这些绿色的精灵就会不失时机地破土而出,顽强地伸展身躯,在泥土表面,抑或就着裸露的岩石,攀爬成一片绿的家园。
这里的山是有品性的。江南的山,从不兀自存在,总是与水相依。这些山,亦如此。一条充满血性和柔情的赣江,把群山紧紧拥在了怀中。浑厚的大山,在涛涛赣水的臂弯里,不时就放弃了雄性的尊严,乖巧地像一个恬睡的孩童。赣水之上,碧波浩淼,远山近影,诗意浓浓。此情此景,不能不令人心生感慨。欧阳修、杨万里、苏轼、辛弃疾、文天祥、解缙等众多文人墨客,途经此地,无不触景生情,即兴题词咏诗。其中有两则千古名句,流传至今。一是辛弃疾任江西提点刑狱司之时,舟泊造口,题词一首《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另一首则是民族英雄文天祥率万军乘船北上,途经赣江惶恐滩,赋诗《过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片山水激发了诗人的豪情,而这份豪情,则赋予了这方山水深厚的蕴底。
都说近处无风景,我是个例外。在这些茫茫无际的山峰之中,我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哪个山头是“东华山”,哪个方向通往“天湖山”,那个新近发现的舍俐塔出自“天龙山”,水电大坝不远处的唤为“西华山”。甚至令开车人心惊肉跳的山路陡峰,我也能倒背如流,比如,最高最险的路段是“南门山”,常在冷天遭遇冰雪封路的一段路叫“阿弥陀佛峰”……闲时,我会饶有兴致地带着家人和朋友,去这些地方走一走,看一看。这种感觉犹如梳理自己身心的脉络,温润而惬意。
生活在这片土地,山是我眼前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低头是地,抬头是山。而在抬头看山的时候,我的姿势,是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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