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傍晚黑得早下班后我拐向了通向学校的一个小巷在
冬天的傍晚黑得早，下班后我拐向了通向学校的一个小巷。在巷子的中间有个卖黄山烧饼的老年夫妇。中午儿子吵着要吃这个小摊子上的烧饼。因为饼子的味道好，一般下班时等候的人很多。
运气不错，我到摊点时只有两三个人。和老人微笑地打过招呼，在一边静静地等待。
旁边有一个时尚的女孩，一脸青春逼人的气息，让人感觉生命的美好。老人问：怎么也到现在？
女孩回答：才下课。
我看了她一下，估计是教师。因为儿子的原因，对教师以及儿子一样大的孩子有天生的好感，搭讪着问：“是学校的教师么？”
“是的。”
“教师真辛苦。我儿子也在这个学校。他的语文教师是戴老师。”
“哦，是戴老师啊。她真是…”女孩住了嘴，可能是因为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措词而停顿了一下。
“她非常认真负责。”我续上了她的话。“现在她是返聘的吧？因为不舍得她从一年级带的这个班。”
“是的，都退休了。还在前年做过手术。也就是她，一个月才多拿一千多块钱，有几个人会再回来带？”
我知道戴老师是前年做的脑部手术，万般无奈之下，儿子班的语文课由别人带了一年多。儿子他们都升到六年级了，她情况好些后又坚持着自己带，想把孩子们带到毕业。
我说：“学生也确实难带。一个孩子我们家长都够呛，何况那么多，像小牛一样地不听话。”
女孩说：“现在的孩子，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不给点厉害不行，所以一定要狠。”
我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默默无语。若干年后她会成为另一个戴老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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