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王家二爷的桃花源 文/王钱蓉 编剧,电影学硕士。曾负责韩寒、安妮宝贝等作家的图书营销与策划,以编剧、制片身份参与《喜羊羊灰太狼》、《地狱十九层》等电影的制作

今日生活报 2015-01-23 20:55 大字

王家二爷的桃花源

文/王钱蓉

编剧,电影学硕士。曾负责韩寒、安妮宝贝等作家的图书营销与策划,以编剧、制片身份参与《喜羊羊灰太狼》、《地狱十九层》等电影的制作

老王家自六百年前搬到合肥后,就世代聚居于德胜门外,一大家人住在四合院一样的房子里,三代、四代同堂。记忆里的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树、花,葡萄架、井、还有个八瓣的游泳池。我们在院子里爬树打枣子,跟着阿姨妈妈跳老年迪斯科。长大后,读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直到去了上海,在新华路漫步,看到邬达克设计的英国乡间别墅里,种满了童年的高大杉树,才突然意识到小时候的花园,才是我最温柔的桃花源。

而二爷那边的院子是最美的。玉兰花香扑满了整个东厢房的芭蕉叶与铁树,葡萄架下偶尔能打得出水的井里躺着小乌龟。三爷带我们一群小的,在边上养鱼的池子里游泳。北边会送信的鸽子,以及叫美丽的大狼狗,在密密高高的杉树林下看家护院。

那样的院子吸引了一堆布尔乔维亚。对面大爷爷家住的李叔叔是个画家,李阿姨会在女儿李衡生日的时候做巧克力蛋糕给我们吃,李叔叔则会给我们画巨大龙王的头饰去参加小学校的海的主题的游园会。左边姑奶奶家住的是毛毛一家,我和毛毛戴着海军帽在三爷的迪斯科里扭来扭去,我和二爷的女儿王美美在路口玩沙堆,逗小猫,烧树叶,恣意地疯跑。

突然有一天,因为要修路,大院南边三分之一的厢房和院子都得拆掉。二爷是最不适应的,因为他的花园没了。二爷所有的温柔,都是长在土里的。

失去花园的二爷彻底地成为了竹林七贤。我一直觉得,倘若二爷是在两晋或南宋,必是风流潇洒放达的名士,小竹林一躲,五石散一嗑,小扇子一扇,管他春夏与秋冬。只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国,好像坐上了宇宙飞船一样,从日上三杆一壶茶的隐世桃花源,飞似地穿越到人手一把优惠券打车快要比坐公交还便宜的滴滴快的时代,哪有时间跌进柳梦梅的美梦里。

失去了小花园的我们尚且不适应,又何况我们的父辈祖辈。但很多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和地域的改变而消失。

有一回去南京,饭桌刚坐下,堂妹王美美习惯性摸出随身的茶杯,开始泡茶。当时那个场景真是吓坏我了,这不是我二爷嘛。她还到处找茶喝,今天从武夷山找点金骏眉,明日托人从黄山搞点小猴魁,这个礼拜去小日本泡个小温泉,下个周末聚一拨人打麻将,真是如假包换的女二爷。

是的,我二爷的小花园是没了,但他的女儿,却换了一种方式,把记忆里的桃花源带在手边,随时随地,走一个。

而今风月论钱卖

文/舒寒冰

诗人,“梦游”者,护山神,风月商,著有《松花集》、《归无计》等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前不久到扬州招商,夜游古运河与关东街,月华如水,洗净霜风,老街上的居民大有古意,时光渐渐慢了下来。扬州风月犹存,这多少出乎我的意料。踩着自己的影子,可以演一回穿越的旧戏,直接回到诗意的唐宋。回唐宋招商去,长安城内,洛阳街头,清明上河图里,西子湖畔,二十四桥边……有的是流连风月的富商大贾。

若干年来,我以一个文人的身份,混迹在公务员队伍里。经常接待客人,席间被人笑得最多的,就是“文人骚客”四个字,天南海北人,工农商学兵,几乎不约而同。朋友遍天下,皆称我骚人,这样的美誉,我哪好意思拒绝,除了心领神会,别无选择。虽然,朋友们口中的骚客,非我心中的骚客,但这又如何呢。工作关系,难免要经常招商,我这个大别山土著,文人骚客,干脆自诩风月商。君有黄金万两,我有风月无边。

人生苦短,索性贪婪,风月之外,我还无可救药地爱着烟花。去年,我在黄尾山中,带领老百姓,种了千亩果园,就在大别山彩虹瀑布旁,果园沿山冲而上,绵延数公里。待到成林之后,桃红梨白,烟花灿烂,我这风月商,岂不又成了烟花客?

于我而言,当下的招商,市不得不做的下作事。招商多少有些求人的意思,所以姿态要放低。要人掏腰包里的钞票,难免要低眉顺眼,多看商人的脸色。好在现在的商人,大多有些文化,脸色光鲜,不至于太难看。但也有例外,文人和商人斗了一回法,摆了一回阔。那些人在城里呆久了,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跑到我们乡下来,鼻孔里都冒着废气。晚上,我请他们吃饭,三杯酒一喝,嘴脸都出来了,个个显摆家底,说起话来满口真金白银,只恨不能再镶满嘴大金牙。我一介书生、乡下人,受他们影响,在金钱面前,不够淡定,忍不住也摆了一回阔。先打了几个哈哈,又来了几声呵呵,然后说就是一副放浪的嘴脸:“你有万贯家财,我有一窗山水。再多的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用得了几何?你们喝得上干净水吗?吸得进新鲜空气吗?有清风明月蓝天白云吗?相反,我在山里做土著,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中草药,听的是天籁,赏的是美景,你们有吗?有钱赶快来投资,有风月的宅子,才是真正的豪宅。”席间,做打油诗一首:“风水轮流我做庄,君为贵客我为商。而今风月论钱卖,滚滚财源绿水长。”

把生活熬成一锅鱼汤

文/孙雅琦

电影发烧友,在文艺青年和2B青年之间自由转换

年轻时活得热烈,连吃饭都更爱浓油赤酱的菜色,现在却越来越喜欢清淡但秉持本我的菜色,好比一锅透亮的乳白色鱼汤。

从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到一锅醇美鲜香的鱼汤,并不需要太繁杂的过程。简单地将油锅烧热,将细碎的姜丝在热油中爆过,再把打理干净的鲫鱼放入油锅里稍稍地翻炒一下,之后加水、大火煮开,然后转小火煮至汤色发白,再加入少量的盐,一锅令人食指大动的鱼汤便完成了。

初见鱼汤时并不会被惊艳,然而浓郁到化不开的香味却慢慢弥漫至整个房间,用筷子稍微动一下便可以完整剥落的鱼肉保持着最鲜嫩的状态,完美融合了鱼肉的鲜美和姜丝的清冽的鱼汤在味蕾上绽放出了一朵朵花儿。

这样普普通通的一锅鱼汤,却因着那本真,因着那纯粹而叫人动容。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它化繁为简,呈现给我们的就是最朴素真实的自我。

想起刚毕业时,大家都擅长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好似一锅红烧鮰鱼,看上去滑润光泽,但鱼肉真正的鲜美早已被过多的调料遮掩住了。

年轻的时候不定心,往往一份工作没做多久就急不可耐地投身到下一家,因为总觉得下一家一定比现在的好。于是习惯了一份工作做上三五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人,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和才华都被埋没在了这片庸俗的土地上,却不知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勤奋的人还在工作岗位上努力地提升自我。

年轻的时候总是耐不住寂寞,还没有从大学的集体生活中回过神来,一眨眼熟识的朋友各自散落,落得个孤家寡人,茕茕孑立。于是习惯于奔赴各种聚会,在聚会现场说着言不由衷的俏皮话,似乎在这样虚假的热闹中就能忘记孤独和不安,却不知道真正强大的人从不需要外界过多的陪伴。

年轻的时候总是乐于扮演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用尖利的爪牙和浑身的刺来面对这个世界。于是常常用刺耳的言语去批判社会,对不满意的一切就用破口大骂和满腹抱怨来解决,以自我为中心,善于腹诽身边的人,却从没想过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也不曾让自己用一颗柔软的心与这个世界为伴。

时光匆匆流逝,曾经用来对付全世界的刺慢慢脱落下来,恶毒的言语慢慢被平和的话语所代替,满腹的抱怨和不满也渐渐地被生活中的美好剔除了。

趁时光还好,趁我们还年轻,学会在焦躁难过的时候停下手中的事,去看好看的书,听好听的音乐,吃好吃的东西,停下脚步看漂亮的街景,去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然后重新拾起内心的勇气和爱,继续走自己的路。

学着把生活熬成一锅鱼汤,化繁为简,活出最真实而朴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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