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蝴蝶
[摘要]刘素云/文 陈大东/绘
很久不再写下有关情绪或情感的任何话语。而这一刻,天空是如此无助。
我所期盼的每一个清水般的存在都不曾存在,我所抗拒的每一抹阴雨和暗淡都如影相随。
没有什么能被一眼看穿,没有什么愿意回归本原,我倦了。倦于这暧昧不清的混沌。
我倦了,我的爱人,一手绽开,一手凋谢,站在繁花似锦灰白浅蓝的路口四顾张望,我不知你会不会来。
我倦了,我的爱人,说不出疼痛,找不到洁净,在哪里才有执子之手,死生契阔的安宁?
一次次逃离或是行走,流离的风景,固执的黑衣,着一身无助,紧一袖清愁,遍寻,你看不见我,我望不见你。
月色如墨,如那一晚的分别。那么凉,那么远。在这五月的尘埃里。
梦见,星子闪烁,青鸟拂水,你我立于兰舟,深深相望,相望深深。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是曾有的爱情,是静落襟上的花朵,兀自芬芳,徒劳惊心。
是谁说过,对于无望的爱,如果不能对它赶尽杀绝,就只有等待无期徒刑了。
不能一眼看穿,也不能拂了一身还满,不能脉脉共赴,也不能相忘于江湖。只好笑笑,掩一掩心脏部位的疼。
左手中指又被刀划破了,在同样的位置。是我不小心,还是刀已习惯了这个位置,不可知。我只知,流一次血和流二次血对于自己,没什么区别。
五月的天,明媚忧伤,空气中处处飘飞着白白的,碎碎的,团团的东西,不知是柳絮、杨絮还是什么种子的小颗粒。
感冒倒是好了,唯留几声咳嗽于暗夜里点点滴滴,灰飞烟灭。
很多人活得很戏剧,还自以为精彩。殊不知,这个世界真的离了谁都可以,又有几个看的那么在意?
想起,徒步爬龙须山的时候,走过的那些不是路的路。大片大片的野竹、黄山松、马尾松、针松、落叶松、水杉,纠缠在一起,穿行在其中时,我居然看到了几处就要枯残的野杜鹃。不为什么而盛开,也不为什么而残败,有人来也罢,无人观也可,一样的自由自在,一样的安之若素。
那才是真的绽放,那才是真的花开。
再然后,我还看到了一只蝴蝶,迷路的,不合时宜的蝴蝶,黑色的翅,金黄的斑点,像一张眩目的纸片,摇摇晃晃地飘了下来。
看到它的一瞬,我就知道,那就是我。带着我的魂魄。误入了那样的山崖,却不知在那里除了坠落,并不能找到什么。
关上相机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带着我的体温和魂魄的小精灵。因为很清楚,下一秒钟,它就会在这个世界消失,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消失一样。
坠落也可以很安静的吧。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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