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前这段日子每晚一觉醒来涌向心头的思念总是母亲
母亲节前这段日子,每晚一觉醒来,涌向心头的思念总是母亲。啊,我记起,母亲的生日正好与今年的母亲节是同一天,且又是母亲110周年诞辰。对母亲的记忆太多太多,而让我记忆最深的是我对念书的渴望。
记得我五岁时,随几位堂侄学长去邻村小学报名,结果因年龄小未报上,一肚子委屈,回到家见了母亲,一下子扑到母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母亲一边喂着我奶,一边哄着我,我直到在母亲怀里睡着了还在抽泣。母亲那宽阔温暖的胸怀,融化了儿子的苦痛,更凝聚了对儿子念书的渴望。正式上小学那年,母亲才断了给我喂奶,牵着把我送到小学门口。我满心欢喜地背着母亲缝的书包走进教室。
小学毕业后,我考进离家约二十里路的黄山初中。那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母亲咬紧牙关,挎着竹篮盛着小菜,挑着被子送我去上学。学校在山洼龙华寺,宿舍在离校五六里的村庄。母亲帮我把床铺好,从右边便装口袋里掏出唯有的几毛钱塞进我手中,拎着空竹篮朝回走。这时,太阳已偏西,可五十多岁的母亲,步伐是那么坚定。母亲的脚步,坚定了儿子的信心,踏出了心中的希望。望着母亲的背影,我从心底喊了声“妈姨”。
1963年初中毕业,学校组织我们去巢县县城参加中考,幸运的我依自己所填第一志愿被宣中录取。这可给家里带来了难事。学费如何筹集?母亲问我,要读书,还是要家具?我深知母亲的问意,不能让母亲失望。母亲渴望的是儿子好好读书。其实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用黄萝卜换来的缺半扇门的玻璃镜衣橱。后来把小姐姐家衣橱上的玻璃镜拆下来装上,赶了几个集才卖掉。父亲看钱仍不够,把为自己准备的寿材料也卖了。母亲从父亲手中接过钱,加上哥嫂的凑集,一起搁到我手中。
这时,我感到母亲手的重量,更感到这传递的力量。是母亲勤劳的双手抚育儿女成长,是母亲伟大的双手托起儿女的希望。当我赶到学校报名时,学校已开课一星期。每到快放假时,母亲都在家门前巷口,抬起昏花的双眼朝南面大路望着。邻居们都知道,老太太是在盼儿子放假回家。直到1968年下放,母亲还亲手纺棉织布,为我缝制一套棉衣。
母亲的心,是随儿女走的,无论儿女多大,走多么远,母亲的心始终跟随牵挂。母亲的渴望,儿女是永记的,母亲的伟大,是儿女心中牢筑的。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境下,都不会改变。正如此,一直以来,在见到同学、同事的母亲,我都如对己母,敬之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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