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个小时公里苏州晚岁的母亲第一次出山第一次
□向日葵
12个小时,1000公里,苏州。
10月2日晚,79岁的母亲第一次出山,第一次出城,第一次坐火车。
有了亲情的强大精神寄托,坐了一夜火车的母亲竟然忘记了累。早上7点到达苏州火车站,乘1路公交到人民路团结桥南门二村苏苑饭店下,思本哥早已骑着辆破自行车在这里等候了(在苏州,骑自行车有时比开车更方便快捷)。
思本哥是惠民伯伯的大儿子,已于几年前内退,这位写得一手小楷硬笔字的原苏州地委的机要秘书是我的堂哥,人生并不十分顺利,由于婚姻的变故,仕途受到影响,几年前又得了白血病,但思本哥又都能逢凶化吉,娶了个新嫂子漂亮贤惠,知书达理,白血病治疗及时,未转化恶性,现在很健康。
母亲的眼里充满血丝,毕竟初次坐上那么快的火车,兴奋得有点不习惯,没睡好是自然的。
在盛产丝绸的苏州大街上,母亲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驼得快成<字型的背上穿着一件的确良米格衬衣,朴素得只有在南方的农村才能找着,引来城里的回头率是自然的事。
在苏州有名的面馆——陆长兴面馆,思本哥给母亲点了一碗7元钱的鳝糊面(很吃惊,苏州的物价比黄山还低),鳝糊面是陆长兴面馆的招牌面,母亲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饭,时间尚早,已经拿着房间钥匙的思本哥非得让我们去他家先坐坐,朝着苏苑街一路走去,看得出此刻母亲已略显疲劳。
思本哥在深圳工作的女儿(程怡宁)女婿(小孙)均在家,苏州姑娘和湖北小伙很有礼貌,且怡宁很快还和女儿阿果玩笑在一起。
坐了半晌,我们要去大姐家看望伯娘。上次看到伯娘是2000年,那一次是伯娘到安徽祭祖,然后还登上了黄山,由于白鹅岭索道坏了,伯娘不坐轿,硬是自己坚持走了下来,即便后来连脚都抬不起来,也不让我背,至今想来仍很佩服。
伯娘吃斋,心有大爱。苏州所有的寺庙成了她常住的家,听说我们尤其是听说母亲从徽州千里迢迢来到苏州,提前一天从庙里回家准备接见。
在大姐具有小区“样榜房”之称的宽敞舒适的三室三厅三卫两阳台的大房子里见到伯娘,让我们怀疑这时间是否出了问题,十年了,伯娘还是老样子,慈祥依旧,面容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老,依然是那样充满活力。
也许,是胸中有善的缘故……
会晤完伯娘,母亲接着去了姑妈家。姑妈前年得了食道癌,从胸到颈动了大手术,姑妈家底尚可,又有四朵“金花”齐心协力,花了几十万,手术成功,恢复尚好,去年还和姑父一起作为苏州市千人金婚的代表上了电视报纸露了脸。
连续串了几家子门后,母亲更显疲劳,本就苍老的脸皱纹更深了,但看得出,母亲一直在坚持,这点小小的困难在母亲强大的意志力面前应该是小菜一碟。从姑妈家出来,已到了吃中饭的时间。思本哥早就定在“园中园饭店”请客,思本哥要用最高的礼遇招待母亲的苏州之行。
吃完中饭,已近1点,思本哥嫂、伯娘、姑妈、大姐、姐夫送母亲到吴中区党校假日培训中心休息,因在黄金周,我们未提前订房,苏州一房难求,党校假日培训中心是思本哥通过朋友才订到的。中心尽管没上“星”,但干净宽敞,尤其是一夜劳顿后的连续奔波,已经很不在乎条件不条件,重要的是有一张床。
伯娘想陪母亲到拙政园玩,因此干脆也睡在了中心。下午2:30,伯娘像闹钟一样准时地叫醒了刚刚睡着的母亲,母亲只得起床动身。
从中心到拙政园,一般情况下打的只需20分钟左右,坐公交也只在30分钟,但由于是黄金周,苏州是上海的近邻,大量的世博人流分散到苏州,使得姑苏城里人流潮涌,乘公交、打的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加上母亲晕车,不能打的和长时间坐车,因此,不得不在中途选择步行,就这样一路走到拙政园,已近5点,距离6点关门只有一个小时,拙政园对母亲来说只能是走马观花了——何况只知在家砍柴、养猪的老母也不懂得什么中国最大的私家园林。
从徽州——苏州,亲情的会晤,母亲并未过多地讲话,因为母亲说的土话苏州亲戚听不懂,就像苏州人说的话母亲听不懂一样,母亲重在这个过程。
毕竟,作为一个徽州女人,嫁给了那个和她一辈子都没有共同语言的丈夫后,一直没有来过下江。而在苏州,母亲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因为在上海和苏州的众多亲戚中,只有永年(父亲)落魄到了徽州,并娶了个不识字的徽州媳妇。
父亲已去了天堂,母亲也老得走不动路,但不管怎样,这是一种亲情的会晤和抵达,从徽州山里来到姑苏城外,看到了和丈夫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母亲恐怕会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在心头,说不定还会原谅丈夫的“历史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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