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放大王文爽鄄城县委宣传部小镇是从一片片庄稼地里
□王文爽 鄄城县委宣传部
小镇是从一片片庄稼地里盖起来的,镇里无论当官的还是经商的,在闲暇之余总会论证一句真理,三代以内都是农民,并且成为引以为豪的话题。这里属于城乡结合部,参杂着些许都市的零星繁华,而穿梭在喧闹集市的人群中,你却可以时刻嗅到人们身上质朴的气息。雨越下越停不下来,小镇一整月没有得到日光的照耀,于是气温骤降,雪在一个灰蒙蒙烦躁不安的下午悄然降临。
自从扎根在镇子里,我便认为世界上最美的雪只有在诗词里才能寻找。小镇最热闹的地方既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丽雪景,亦没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雪中意境。每每赶到放学下班的高峰期,面对来来往往拥挤的人群,雪必定会在小镇遭遇一次浩劫与洗礼。洁白如脂的雪堆落在地上,汽车艰难的爬行在马路上,听着车轮下被碾压的咯吱作响的雪,心中会猛地一紧,紧张的错以为是磨牙的声音。闭眼感受的一刹那,雪上便烙下两行黑黑的车印。接下来的汽车、自行车、电动车、各色型号的脚印接踵而至,加上汽车的尾气发动机的热量,混合着人们鼻孔里嘴里热腾腾的水蒸气,雪活生生的被搅拌成一滩肮脏的稀泥,慢慢的再化为污浊的泥水,谁不经意加快的脚步都会溅出令人厌恶的污渍,溅到裤腿上,鞋子上。就在学校某个人群聚集的路口,摆满了各色的小摊,煎饼、肉钻子、拉面……它们时刻诱引着饥肠辘辘的学生与过往的人们,以便在如此寒冷的大雪中,他们可以暂且停止回家的脚步,掏出衣兜里仅有的零钱,满足自己的味蕾。空气中散发着油饼的味道,拉面的味道,炒菜的味道,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这里的人们统称这是晚饭的味道,无论是口腔里、泥水里还是飘洒的大雪里,统统充斥着这种饭菜剩渣味儿。小镇上有条护城河坐落在学校旁,正好流经这条拥挤的路口,护城河夏天时而呈现黑色时而呈现红色,像一条变色龙趴在那儿,偶尔发出一阵酸味,我总认为那是人们长年累月往河里倒剩菜剩饭所发酵出的醋味。偶尔有在护城河沿上打闹掉进河里的,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听这里的大妈们私下里说,这河里的垃圾太多,逐渐沉淀成一片“沼泽”,深陷其中只会越陷越深。尤其是在下雪打滑的季节,我总是距离护城河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跌入其中。
唯有深夜的雪是不被干扰的,肆无忌惮地下成了雪的世界。有人说雪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因为它充满了杂质,也会有人说雪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因为它又是那么样的洁白无瑕,唯有此时我才会深爱上雪的模样。此时,树干是白色的,狗是白色的,猫是白色的,窗沿上、夜灯下、陆地上…….在没有月亮没有星光的夜晚,银白色的雪照亮了整个大地。最不忍被白雪覆盖的猫,蜷缩在院子的角落,它或许冻坏了,打着哆嗦无心欣赏美的不可言喻的雪景。这家主人的客厅也并非整洁明亮,随手堆放的杂物到处可见,如没有洁癖,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在如此寒冷的夜晚,为何排斥与一只如此可爱的猫共同取暖。走进雪里,雪纷纷扬扬落在肩上头发上,我分分钟享受着与雪花亲近的乐趣,未待来得及好好分辨出它有几瓣,便被暖化在手掌心。昏黄的灯光下,除了看到漫天弧度飘洒而来的雪,我感受到了白色带来的震撼。白色成为一种信仰,就像我们信仰红色一样,在基督教徒的眼里,此刻他们正站在距离上帝最近的地方,虔诚的做着祈祷。我想此刻的东方禅寺与圆融寺,定是在白雪皑皑中越发在当地人心中变得圣洁。
小镇的很多破旧房屋里,住着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日日夜夜,年年月月守护着这个小镇,守护着自己的院落,尤其是在下雪的日子里,他们习惯了难挨的寒冷,也只有在刺骨的寒冷中,才越发显出老人的健硕,就像一棵松树毅然伫立在悬崖峭壁。可也是在这大雪飘扬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棺材上雪的颜色和白色麻衣的颜色如此相似,跪在乌黑的雪泥地上,想着老人苍白的脸庞,膝盖上刺骨的疼直钻心底,这大概才是冬天里最冷的时刻,也是镇子上最冷的时候。丧事最终在一场丧席中结束,最后只剩几位懂得节俭过日子的中年妇女,用塑料袋打包走了混合着雪的剩菜。
小镇上的雪往往入不了摄影家的照相机,它就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不需要别人的褒贬。小镇的雪不是在展示它的美,是在向人们展现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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