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池畔的流水回声
巢湖:岁月的码头
上午的时候,炊烟在屋顶袅成一道道风景,阳光在街头停了很久,猫的叫声,鸟的叫声,鸡鸣犬吠,交织一起成为最经典和最纯粹的自然。历史和文化以日常生活的姿态,生生不息地流传,山水和花果以平常人家的本色,熠熠生辉的灿烂。
每一个清早,是巢湖上的一个码头,每一个黄昏,是巢湖上的另一个码头,最初升起的太阳顺流而下,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当我们转过头来,打量巢湖,四季枝头,依旧硕果累累,而潮来潮去,竟已经是数千年的光阴了。
假如巢湖是一种别致的生命,生生不息的流水人家,就是年轮。
巢湖在远古时代就是古巢国之地。史书上写有“成汤放桀于南巢”,“巢父牵牛”的典故与传说。“巢”湖的“巢”字本名,出现也很早。《尚书·仲虺之诰》:“成汤放桀于南巢。 ”夏朝末代国君“桀”被建立商朝的“成汤”打败,流放到遥远的“南巢”。此事当在大禹治水而作《禹贡》篇之后。《逸周书》记载:周武王时,“巢伯来朝,芮伯作旅巢命。 ”可见,周朝时,“巢”为伯爵之国。秦汉时,此地置“居巢”县,后改巢州、巢县,今为巢湖市,区位在巢湖东南岸边。
历史学家翁飞说:“汉代以来,在庐、巢地区有个广为流传的神话——陷巢州、长庐州。反映了古人对巢湖地理特征的观察和思考。值得肯定的是,这个关于巢湖成因的传说是基本符合现代科学研究结论的——巢湖确实是凹陷而成,与合肥所在的大别山余脉江淮分水岭的隆起几乎同时发生的。”
考古工作者也在巢湖附近发现了三四十万年前的“和县猿人”,还有二十万年前的“银山智人”,还有“凌家滩遗址”与大量夏商周三朝遗址。
湖两岸的晓风
遗址上的悲欢离合,我们已经不清楚了。我们能够说明白的,就是那一派烟波浩淼的奔流,把一路走来的经历,记在遗址上,记在化石上,记在青铜器、玉器、金银器上,当然也同时记在了书画上。古人的生活悄无声息地藏在文物上,这时候岁月,就是一张无声唱片了。
过去的古人,是湖两岸的晓风残月。仿佛就是一扇门,遥远年代的历史,似乎这样轻轻一推,踏出门外,忽忽就到了今天。今天,我们遥望从前,看到的是古人遥远的背影,在湖光山色中忽隐忽现。巢湖的岸边,早已是个摩肩接踵的城市,我们先人千百年来休养生息——耳街的前生,是这样一个充满诗意的开始。“耳街”,位于巢湖中路与健康东路交汇地带,连接洗耳池,横贯巢湖中央城。中国家喻户晓的成语“洗耳恭听”发源于此;中国君子礼让之风也发源于此;一边是巢父牵牛的人文胜地,一边又是众多巢湖人记忆里美好而温馨的地方。
巢湖历史文化是耳街生长的背景、原点,面向现代文旅产业是耳街的华丽蜕变。这时的耳街承担的是复苏城市记忆、重温街坊美好生活的重任。
如果说“耳街”是飞鸟从历史的时光中衔来的一粒种子,那么最初的耕种一定在风雨中一唱三叹。耳街的名字,是有历史根脉的。耳街,源自洗耳池,洗耳恭听本身就有很大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美学价值。巢湖的历史文化,是耳街的根,是里子,是灵魂;而街区的动线走向,街区的建筑特色、雕塑小品等,都是耳街的皮壳,是耳街的脸面。“耳”本身是有倾听、接纳的功能,而人们常说“耳聪目明”,一条核心街区好看了,整个城市也就漂亮了。
耳街里有乡愁
卧牛山下,曾经的铁轨铺经之地,将诞生新的景致。这仿佛是一个寓言。从古到今,从工业文明到文旅产业,变化一直延续。
那天,我们走在耳街四周,洗耳池的水清波粼粼,映照着日月星辰,映照着两边的烟火人间。在巢湖这片热闹的土地上,造一座房子,面朝水波,可以吃喝玩乐,可以把话从前,那差不多就是是穿越时空的吃玩之旅了。古也不要古得太远,民国就很好了。我甚至想到自己穿着长袍马褂或者中山装,像当年的有志之士一样,书生意气,指点江山,也像当年的遗老遗少一样,醉扶美人,醒骑骏马……
那天看“耳街”的规划图,感觉到满足了我这些个想法,设计得更合理,想得也更周到。因此以后我要做的,就是时常去那里打发一些闲散的时间,这是很有诗意的事情啊。
我工作在合肥,虽然不能住在“耳街”,但那里会是一个人工作之外休闲和娱乐的重要场所。怎样艺术地生活和什么是生活中的艺术,一直以来就是存在我们心里的话题,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当有了这样的条件之后,“耳街”应该是对现代人的启迪和诱惑吧。
我说民国范里有乡愁,耳街就是一个关于怀旧的修辞。昨天过去了,今天即将过去,我们已经彻底老去的民国辈的祖母祖父们,因为耳街,我们这些后来者,纵然是60后,70后,80后,90后,我们可以走进民国,走近长袍下的生活,喝一点小酒,再感受四周那个时代气息的老物件,仿佛感受过去。走进了或者住在耳街的人们,也仿佛是在感受当年自己祖辈的火红人生。
那天好多来到耳街的人,感慨之后忍不住憧憬。
耳街的夜生活是温柔而浪漫的。想想在一个有约的夜晚,约三五个朋友在耳街里的咖啡馆或者茶楼吃吃喝喝,今天渐行渐远,明天越来越近,大家的脸色也很平和,以这样的姿态迎来送往,是生活中的美好吧。
窗子外面是月光如水,车来车往把沿街的灯火带来带去。窗外有一些灯火,就是流动的河水,我守在“耳街”里,让时间慢下来。
□声音
巢湖流域无容争辩地是中华文明最初的发祥地之一,它的地位丝毫不比已被学术界认可的淮河流域和皖江、新安江流域逊色。这里是典型的楚文化和吴越文化相汇交融的地方,无论是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还是文化传承,都开始具有不东不西、承东启西的特征,并相沿而形成独特的地域特征和习俗传统。“耳街”的建设,有了这么大的历史背景,有那么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我理想中的人文居地。
——翁飞 (历史学家,安徽省文史馆馆员,安徽历史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在发掘和再造的同时,建议要有依据。历史要尊重。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或者发掘历史文化遗产是好的。历史元素可以运用、解构,通过洗耳池进而提出“耳街”概念,未为不可。
——张靖华(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博士)胡竹峰/文卓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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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建设的耳街有棵“耳树”
洗耳池畔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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