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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涅 逍遥诗文度苍生

阜阳日报 2014-12-26 21:02 大字

[摘要]本报记者 关加加

   雪涅在家中书房读书,很安静、很投入的样子。

特约摄影 董浩

  

初见雪涅 一性情中人

   采访雪涅,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与他通过电话后,确定时间。穿过太和老街的青石板路,在老街旁一处老旧小区内,找到了雪涅住处。

雪涅,原名孙高,太和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国学研究会研究员。曾任省作家协会理事、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太和县文联主席。

没见到雪涅之前,记者琢(着能写出清醇旖旎的文字,想必应该是清秀而温润的人。孰料,猛一相识,却大出所料。他身材微胖,上着灰色外套,脚上穿一双布鞋,丝毫不清秀,且不修边幅,卷曲且略微厚重的头发很是浓密,一副圆镜片的眼镜卡在鼻梁上,格外随意洒脱。看到如此场景,不禁对所谓文如其人之说心存质疑。“就在这,快进屋吧!”还没等记者说话,雪涅大声笑着先开口,操着一口京腔,迥异于当地人的土话。

雪涅的居所是一处建设年代久远的二层小楼。楼下,阴暗潮湿,厨房就设在那里,一张低矮的桌子、几个木制的小板凳,凑齐了吃饭的地儿。随着雪涅上楼,进入他的卧室兼书房。一张老式的木床、一张旧沙发,一条长方形的木桌,挤满了整间房屋,墙壁上张贴着他的书画作品,木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笔墨。“屋里有点乱,你坐这吧,想问什么,直说好了。”与雪涅的交谈,就这样在他直爽的搭话中开始了。

聊到开心处,年近花甲的雪涅会开怀大笑;说到成就时,他一点也不谦虚。心直口快,非常健谈,有话直说,少有避讳,显然一性情中人。古人云,与真人相交,如饮美酒,如啜甘露。与雪涅交谈的时光里,总是被他那爽朗的笑声和坦诚的谈吐所感染。采访中,记者感受到,虽是作家,雪涅却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文士。

弃武从文 坚守文学路

   上世纪80年代初期,在太和小县城里,一个民间文学组织——“灯下读书会”成立了。说是“读书会”,实际上是一个业余文学创作群体。他们中,除了组织者任其钟是文化馆的工作人员外,其余成员均为县城里的文学青年,雪涅就是其中一位。

文学青年都来自本县,有在公安局、电影院上班的,有在医院、学校工作的,还有一些工厂的工人。县城不大,半小时左右,大家就能聚拢在一起。一周聚会一次,风雨无阻。每到周末,不用招呼,大家就不约而同地聚到了县文化馆。

人一到齐,大家就讨论各自带来的稿件,先由本人朗读,然后大家互提意见,或是交流文学信息,畅谈读书体会,更多的时候是为一个构思争得面红耳赤,本来不成篇的小说构思,经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补充、添枝加叶,一篇小说就诞生了。当时,读书会成员的很多作品,都是这么创作出来的。

久之,便成了气候。“灯下读书会”时不时捷报频传,他们的作品接二连三走上国内的文学期刊,有的还获了奖,崭露头角。当时,雪涅的处女作《汀桥豆腐》在省内文学刊物《清明》发表后,随即他的小说接连不断在《希望》、《山丹》等刊物上露面,他的散文参加《山西青年》组织的全国写作大赛,并获二等奖;他去山西领奖时,有幸接受当时刚被解放出来的王光美、侯宝林等人的颁奖。

然而,曾几何时,全民经商大潮袭来,文学一夜之间成了昨日黄花,风光不再。很多作者坐不住了,为了生计,放弃了对文学的追求。“灯下读书会”也难以为继,逐渐分崩离析,慢慢凋零了。有的去当了小工厂主,有的当了律师,更多的去做了商人。转眼之间,当年的文学青年纷纷对文学弃之如敝屣,文学青年的光环也黯然失色,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在这种大背景之下,雪涅也困惑了、迷茫了。可是,他仍旧选择默默坚守。

殊不知,雪涅是弃武从文。原来,他有着良好的家境,父亲是位老革命,为人伟岸正直,办事雷厉风行,这可能与老人在公安系统的职位有些关联。后来,雪涅子承父业当了警察,工作很出色。不用说,当时这个职业着实令人羡慕;然而,为了文学梦,他毅然从人人羡慕的公安局调到了县文联,脱去了警服,成了“爬格一族”。很多人说他“傻”,说当警察多好啊,有吃有喝又有权;他一笑,不无悲壮地说:“我甘愿做一个坚守文学阵地的‘过河卒\’!”这就意味着,他愿在文学阵地上一路前行,永不回头。

文学为伴 寂寞独行客

从青年时,雪涅就顺乎自己的天性。他在日常生活中所表现出的爽直、自然、淳朴等,都基于率性而为的天性,这给他在创作中能达到一种自由的状态找到了依据。他以自己的眼光看待世界,以自己的头脑思考一切,以自己的方式反映生活,以自己的语言讲述故事。真诚与美,成了其所有作品的主题与核心,这与他心灵行为上的行事处人保持一致。

如:他在少年小说《迷你裙》中写雪妮不听老师劝阻,“依然我行我素,穿着那件烈焰般火红的迷你裙。为这,她的好友雨薇硬是躲着她,不跟她一块走,仿佛挨着碰着她,就会轰地一下把自己点燃似的。”

如:《乡村美人》写他和母亲到小姨家走亲戚,“小姨夫认出我母亲,说屋里坐,她下地去了。说着就跑出去叫,人站在庄台上,声音像网一样长长地撒出去,不一会就将在地里做活的小姨给拽了回来。”

“描写是一个作者的基本功。”雪涅说。其实,没有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思考,是写不到这个境界的。正如他在一篇文章中所讲:“好文章大多是自生自长的,从生活中,更从心灵里。”

这些年,在同行眼里,雪涅一直被归类于儿童文学作家行列,因为国内许多重要的儿童文学奖项他都不止一次地拿了。如:三次“冰心儿童文学奖”、两次台湾现代少儿文学奖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其书的销路也一路走好。为此,台湾的童报童刊还曾一度为他辟了专栏。

在获得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的获奖感言中,雪涅不无深情地写道:“在那混沌的年月里,我度过了一个混沌的童年;因而,那对童年的记忆也一片混沌。儿童文学创作无疑为我洞开了一扇通往童年的明亮的窗子,让我从那里找到失去的童贞与童趣,并极力用心与笔去构筑起一块小小的天地,以求使所有的童年不再混沌,所有的童年一片洁净。”

其实,儿童文学只是他创作一部分,他的散文随笔同样深受读者喜爱。写短文如烹小鲜,似一道道可口的小菜,很让读者开胃。他已有好几本散文随笔集出版,销路相当不错。

读雪涅的文章,特别是后期作品,穿透力极强,给人思索和震撼,不仅能感受到他对文字的严肃认真和担当,而且感受到其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信念彰显。即便是《阜阳十八怪》这样的随笔之作,人们在轻松阅读的时候,亦能感受到其中包含的对当下社会陋习的批判之意和人文关怀之思。

当记者问他为什么写作时,雪涅回答:“不为什么,就是喜欢,它是个人情感的一种宣泄,更是我的第二人生。你在现实生活不能够或不可能经历的,在小说里都可以经历。比如说,没完没了的恋爱等。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克莱齐奥说,写作对他来说就像是旅行;而对我来说,写作已经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在雪涅看来,写作中最快乐的事就是,享受整个写作的过程。哭也好,笑也好,痛苦不堪也好,想想都是一种快乐。这种快乐,不写作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尤其是在写作中,异峰突起,出现意外之笔,或是写之前根本没有的,忽然就冒了出来,而且效果出奇得好,那更是一种大快乐。

文学不是繁华富贵之乡,它注定是寂寞者的事业。聊到这里,记者不仅回想起雪涅大白天插上门栓的情景。也许,在创作或者读书时,他不愿被人打扰;抑或,以文学为伴的寂寞,于他是一种享受。

半路出家 人生不安分

采访中,记者感觉雪涅始终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好像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不断给自己找事儿做。近年来,他又操练起书画,并求人刻一闲章,曰:“半路出家”。写作之余,他会腾出许多时间去临帖摹画,一头扎进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山大川,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书画是个折(人的行当,科班出身的画家尚难扬名立万,一个写文章的也去凑这份热闹,着实不可思议。雪涅说:“我练书画,主要是想有一把能跟书画家平起平坐交流的板凳。”这些年,雪涅遍临晋唐碑帖,又搜读宋元古画印本。悉心揣摩,聚神体会,咀嚼其笔墨精华,果然书艺大进。

现在,雪涅有了这把板凳,其书画作品曾获中华文人书画优秀小品展银奖、当代文人书画艺术北京邀请展优秀奖、全国第一届榜书展优秀奖,入展上海《文学报》“当代文人书画展”,上海《书与画》杂志创刊25周年记年展,江苏作家协会“全国作家书画邀请展”等,并有多幅书画作品被中国国家博物馆、上海榜书研究会等机构收藏。

此外,雪涅不忘自己的写作专长,又操练起书画评论的写作,他的书画评论文章频频出现在《书法报》、《书法导报》、《美术报》、《艺术收藏》、《艺术天地》等国内著名专业报刊。其中,《书法导报》还为他开了专栏,很受读者欢迎,出版有书画评论集《水墨闲话》。

既妙笔生花著文章,又如醉如痴攻书艺,其优游涵泳、心如止水的状态使人仰慕。如今,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清贫,但雪涅的生活很充实,很多时候也许会有困惑与烦恼,可他对朋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感谢文学。”

岁月不饶人。昔日的文学青年,已然成了文学中年抑或老年,但面对生活,他仍然怀有一颗真心。在文学创作的路上,雪涅脚踏实地、甘之如饴,就像他在《自画像》中所写:吾乃穷书生,半世为文忙……逍遥一儒士,诗文度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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