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里的中草药

陕西科技报 2019-03-09 09:25 大字

《诗经》作为我国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自西周至春秋中期五百多年的诗歌作品,史料研究价值极高,它记载的植物种类繁多,是研究该时期植物的第一手资料。《诗经》中的一百多种植物可以入药的有五十多种,其中草类又占了多半,是当时劳动人民通过与疾病作斗争的实践中不断认识草药、积累医药知识的成果,诗中的一花一枝,一叶一茎,在优美的名字背后,都有它们独特的药用功效。出土于阜阳双古堆的简牍《万物》和出土于长沙马王堆帛书《五十二病方》都反映了该时期民间用药情况,二者关于药物的描述与《诗经》中记载的丰富中草药材相互印证。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王风·采葛》),艾草,菊科植物,多年生草本,是古时人们用的最广泛的一种中草药,有“百草之王”的美誉,也被称为“乡村最早的医者”。艾草性温味苦,温经止血,能宣理气血、除湿开郁、祛风散寒。智慧的劳动人民还发明了艾草的神奇药用方法——艾灸,就是艾草捣碎成艾绒后制成艾条或艾柱,用以熏烤人体穴位,《五十二病方》中有“以艾裹,以艾灸癫者中颠,令烂而已”的说法。《本草纲目》提到:“凡用艾叶,须用陈久者,治令细软,谓之熟艾。若生艾灸火,则伤人肌脉”,指出艾灸时要用最好是用陈年艾叶。艾灸成本低廉,操作方便,适应的症状广泛,效果显著,一直到今天,艾灸仍是中医常用的理疗方法。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卫风·伯兮》),谖草,又名萱草、忘忧草,多年生宿根草本,开黄色花(也就是我们餐桌的黄花菜)。萱草茎叶煮食可以消食,利湿热,做腌菜可“利胸膈,安五脏,令人好欢乐,无忧,轻身明目”,据现代医学研究,萱草可以舒缓神经,令人身心愉悦,《伯兮》中正是描写一位思念丈夫远行出征的妻子在以萱草排解相思之愁。除此之外,古代已婚妇女还有佩戴或者食用萱草的特殊风俗,据说可以一举得男。

“中谷有蓷,暵其干矣”(《国风·中谷有蓷》)中的“蓷”也是与已婚妇女戚戚相关。蓷,即益母草,唇形科草本植物,分布于我国大部分地区的路边和荒地中,夏季茎叶茂盛花未开时采割晒干,整株都可入药,主治月经不调、胎漏难产、产后血晕等妇人病,《神农本草经》将它列为上品,是常用的药用植物。诗中借已枯槁的益母草描写了妇人遇人不淑后的悲惨命运。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周南·卷耳》),卷耳,常用名苍耳,菊科植物,苍耳成熟后的果实苍耳子布满倒钩刺,因此北方农村也俗称“刺挠狗”。苍耳繁殖能力非常强,在我国大部分地区都能见到,因果实有刺、不易清除在古代常被视为“恶草”,用于比喻品行不当的小人。苍耳子可入药,功效主要有发汗、解热、排毒、镇痛等,《神农本草经》记载苍耳子还有治疗风湿的功效。

诗中可以入药的植物还有蒹葭(芦苇)、薇(野豌豆)、蘩(白蒿)、芣苢(车前草)、白茅、葽(远志)等几十种,除了草类,诗中提及的匏(葫芦)、木瓜、桃、枣、桑、菲(萝卜)等很多瓜类、木类、根茎类植物都可入药。对于生活在《诗经》年代的劳动人民来说,这些植物既能缓解身体的病痛,更是他们聊以果腹的食物,在饥荒时期,更成为他们维系生命的救荒本草。

(王 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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