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泉河畔摆渡人
[摘要]本报通讯员 张乃萍
在闻集镇汾泉河湾里，有一个村子叫溜口村，这里地处偏僻，人们赶集上店往西要到20多里外的界首市代桥镇，往北要到12里之外的苏屯街，只有往南的九龙镇最近，只有3里路。可是，一条东去的泉河却把通往九龙的道路隔开了。多年前，人们就在这里设了一个渡口，迎送来往河南岸北的人。
今年58岁的溜口村村民季凤恩，从26岁开始摆渡，一干就是32年。32年来，他守着小小的渡船，日复一日，来来往往摆渡乡邻，坚守着寂寞与清贫，重复着简单和平凡。
自当上船工后，每天清晨天不亮，季凤恩就打着手电筒摸黑朝渡口走去；夜晚，一样是打着手电筒回家。老季说：渡船刚开时，每天过往的人多，最多的一天摆渡过300多人次。据估算，32年来，季凤恩往来摆渡约30多万人次，里程超过6万公里。
划破3条船救过两条命
清晨来到渡口，登船检查船况，是季凤恩30多年来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老季说：常在水上走，安全要搞好。
检查完船况后，老季坐在船头，点燃一支烟，等着行人到来。季凤恩介绍说，摆渡这活计，不怕月黑头，就怕起大雾。为解决雾中行船安全问题，老季就用一条揽绳拉在水面，有雾让船顺着缆绳走，这样方向准又安全。32年间，他没出过一次安全事故。
季凤恩摆渡32年来，总共用了4条船，以前划的是木船，现在已改用铁船了，而且还安装了柴油机，用起来比以前方便多了。让老季骄傲的是，32年来，他曾多次抢救过落水者，救过2条人命。2008年11月的一天，吴寨村村民张启发的闺女坐船，船行至河中间时，那姑娘跳河寻死。说时迟，那时快，季凤恩忙跳入河中将姑娘救上船。还有一次，河对岸龙王堂集逢庙会，有一儿童不慎落水，季凤恩立即跳下水，顺着流水撵了10多米才把儿童救上船。
这份苦差老伴常有怨言
多少个冬天，半晌已过，老季为等候摆渡过河的人，守在船头傻坐着。寒风瑟瑟，吹得手脸刺痛。可季凤恩早已适应了这种天气。
“你就成天这样耗着。”笔者问他。
“自从我摆渡第一天就这样。”
“你老伴就不埋怨你？”
“都习惯了。”
季凤恩26岁结婚那年就上船摆渡了，当时每摆渡一人只收3分钱。为这事，季凤恩不知受过老伴多少次埋怨。老季说，有时也不想干这苦差事了，但每当有人喊他摆渡时，还是忍不住干了起来。老季的老伴李芬说：“他把船看成命根子似的，我也就习惯了；有时，我也上船给他顶班。”
方便来往摆渡的行人，季凤恩就在岸上搭了一间庵棚。
船上照顾病重父亲一年多
2009年，季凤恩的父亲因脑血栓后遗症，肢体瘫痪。他既要照顾父亲，又要摆渡，经常忙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为做到照顾老人、摆渡两不误，他就把父亲的铺盖搬到船上，既能照顾父亲的吃喝拉撒，又能按时摆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直到老人去世。当地百姓说，季凤恩不仅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好船工，还是一个大孝子。30多年来，季凤恩一直以船为伴，爱岗敬业。用老季的话说：“我对船太有感情了，要一直摆下去，除非干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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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首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界首市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