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古寨

铜都晨刊 2018-08-28 11:43 大字

远望古寨。古寨大门楼。

■郭平文/图

在远离大漠千里之外的皖南山区里,生活着一群匈奴人的后裔,着实让人匪夷所思。带着好奇和疑惑,仲夏时节,我与友人探寻了这处被最早发现者任骏先生称之为大山里“最后一个匈奴部落”的南溪古寨。

南溪古寨位于池州市东至县境内,距离县城约34公里的南溪村,处在一个群山怀抱的深山峡谷里。在这个村里,相传生活着170多户神秘的匈奴后裔,因为全村居民都姓金,故又名金家村。

我们驱车来到古寨大门口附近,不见游客。整个村庄三面环山,一条S型小溪穿村而过。满眼望去,像块“冲积扇”阶梯状平原。不远处,依稀可见进寨的大门楼。走近细观,上联“碧水深藏北海龙”,下联“珠海灵至西岐凤”,门楣上书写着“南溪”两个鎏金的隶书寨名。

据南溪金氏家谱记载,这里村民的祖先来自蒙古大漠,是匈奴休屠王后裔。汉武帝时期,大将霍去病率三万骑兵,大败匈奴,俘获二十万人,带回关内,将他们定居在陕南地区。归汉后,汉武帝封休屠王之子金日磾为马监侍郎,并赐名金姓。金日磾的后代一直归属于汉。到了唐代,金氏族人来安徽为官,不断繁衍。唐末发生黄巢起义,族人为避祸乱来到南溪深山中,开疆拓土,筑寨定居。寨子至今已千余年了。

沿着村村通水泥路,我们找到村子里一块空地停车。没人收费,没有导游。沿着寨子里卵石铺装的小路,我们一边看、一边闲逛。一切都感到那么好奇。来到青石板路,见到了路标,上面标有地名,我们如获至宝。顺着路标,便去参观箭楼。

箭楼大门紧锁,楼身早已斑驳陆离,楼前一条青砖铺就的小路穿过。楼的西侧,阴暗潮湿、杂草丛生,只有两株树:板栗和水杉。它们不仅有些年头,而且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楼的东侧,不知何人种植的黄豆等农作物,楼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箭楼门口有块牌匾,制作时间似乎不长,上书“箭楼建于元代”。

箭楼是匈奴人的军事设施。它高于其它房屋,窗户很小,楼身布满小小的方形箭孔,用于瞭望、射箭等作战之用。我想,当时在此地建立箭楼,不仅想保留祖先在冷兵器时代的草原风格,且能用于防御。

我们穿梭在弄巷里。村里的建筑,大都是徽派式的民居,很多民居还是从前的青砖灰瓦马头墙。由于年久失修,不少都已残破。

离开箭楼,我们遇到一位长者,便上前打探去“九龄故居”方位。长者顺手所指,在离我们不足30米的地方即是。原来是一处黑黢黢的房屋。九龄故居不知何时而建。从墙体、屋顶及其建筑材料看,便可揣摩出它的久远。

据金氏族谱记载:九龄即金九龄,幼年能射鼠鸟,隐居真人收其为徒,练就一身轻功,是名闻遐迩的侠客。皇帝钦点其任南康府司马监军等要职。由于他尽忠职守,在平寇安民中,功勋卓著。但是,这仅仅是族谱的记载,在史书中对金九龄的佐证,几乎难以寻觅。可以肯定,金九龄是金氏后裔的骄傲。

皖南民俗文化研究专家谈家胜教授说,南溪古寨在明朝嘉靖、万历、隆庆年间,“南溪金氏发展愈发繁盛,宗族资财丰裕,文风益炽”。但是,到明末清初年间,受到兵变掠夺和当时政治风气影响,古寨开始衰败。时至18世纪中期,古寨又焕发生机,“至迟在乾隆时期,南溪金氏复又重振起来”。然而,到晚清民国时,“兵焚频仍,古寨盛况不再”。

老村长金长志曾告诉游人,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整个古寨还基本保留着原来的风貌。为了生计,有些人迁移到其他地方居住,房屋逐渐空无人住。近十年来,又有很多人外出打工,使很多房屋逐渐荒芜。

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临近中午时分,天空乌云翻滚、大雨倾盆。我们原来打算,在此等待雨止,再寻访“大成祠”、“三锁桥”等景点。半个小时过去,不见雨停势头,只好匆匆结束了古寨之旅。

走在返程的村野小径之上,我回首四顾,发现古寨四周竟全被青山包围。山间云雾慢慢升腾,随风飘荡,仿佛仙境。恰如陶渊明在《归园田居》中描述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从地形上看,南溪古寨就是一个远离城市喧闹的世外桃源。正因其所处的特殊环境,古寨一直处于世隔绝的状态。

远去了,南溪古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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