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围子外——养心雅舍随笔之二十八

黄山晨刊 2015-12-16 15:04 大字

□ 黎小强

从老家曹家闸出来是条土路,两边是大片的田块,左边抵达张溪镇政府到汪坡、洋湖、葛公的公路,前方是前杨、后杨村,右边就是张溪河大坝,围子外大概这样得名。

我始终觉得围子外长着双阅尽沧桑的眼,它看过张溪人多少代风云流散,看过许许多多笑脸和愁容,自然也看过我小时的野样。我偶尔回家,常到围子外转转。我看不见当年的足迹了,就看那双老眼。它还在那儿,更深邃了,也不说话。我知道,关于我的记忆,它已埋得很深了。我有必要提醒它,不是我有多重要,而是因为我的足迹包含着一代人的印记。

我的足迹踏过右边的玉米地。玉米秸秆长高时挤挤挨挨,留下来的空隙适合我们这些疯孩子钻来钻去,我、九伢、俭伢、胖伢、三子都钻过。“战场”摆在曹家闸太小,张溪小学更小,围子外的广阔天地让我们大有作为,隐藏自己的同时偷袭对方,感觉不比《小英雄雨来》、《小兵张嘎》差。踩坏人家玉米有好果子吃?现在还记得被玉米地主人发现后一阵疯跑,身体与玉米叶快速磨擦的声音至今在耳,好在虎口脱险。家乡人说我“像大姑娘”那是初中以后的事,忙着“跳龙门”,疯闹就少了,可内心的野火还在,一有机会就能燎原。

我的足迹还停留在围子外两边的水塘旁。当年雨后放晴的日子,父亲、“发糕”叔、贵发叔他们都扛着渔网到塘里网鱼。起水时,翘嘴白、鲫鱼在尼龙丝网上蹦跳,划出一条条银白的弧线,我的心也跟着欢唱,忙递过竹编的鱼篓,收好战利品,空气都甜丝丝的。一到晩饭时端着碗串门,辣椒炒鱼的咸鲜味真好闻。

我的足迹也上过张溪河坝。初中放暑假时,我和爷爷到姑姑所在的外廖村就从坝上过。没事时也一个人走走,河风悠悠吹,柳树轻轻摇,河畔草地上有牛吃草,河边有村妇洗衣,棒槌敲在石头上,惊飞了树上的昏鸦,“呀呀”叫着就飞远了。从河坝下到田埂,小时捉萤火虫,大了就和华为、胖伢、华光、小毛、小乐他们说说笑笑,听听蛙鼓虫啸,看看“稻菽千重浪”,就有诗情画意的味道了。

我的足迹如今去了哪儿?犁田翻土,也不知埋在地下多少层了。又或是被风吹走,到了遥远的山那边?

我的足迹改变了围子外么?也许我踩的那片地更结实了,此后没长出庄稼,就长了野草;也许我的足迹惊跑了灰色的野兔,它再也没有回来过;又或许我站在那儿改变了一阵风和几滴雨的方向。但这些都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对围子外来说,我只是个过客,改变它的是那些与它生死相依的人。水塘没了,成了良田;棉花不种了,种油菜、水稻;张溪河以前老发大水,现在改道了,河坝也加高了。这些可不能忽略不计。

我不知道,再过几百上千年,围子外能变成什么样,但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它还健在,成了我一想家就能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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