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少年游一颗年轻的心无时无刻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少年游,一颗年轻的心,无时无刻不洋溢着青春活力,澎湃着激情,想像着未来的指点江山。
时光荏苒,步入中年的我,早已不再向往名山大川,反倒是对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山情致盎然起来。
蜗居的江南小城尧渡镇,四周环山,一年四季,多是满目苍翠,蓊蓊郁郁,只在冬天来临的时候,才会漫溢出一些深红,浅黄,浓赭的杂色,斑驳陆离,宛若西方的油彩风景画,冷寂中不乏色彩流动的明与暗、光与影的参差迷离。
天台山就是这其中的一座山,于不动声色中蕴籍着独有的景致,就像一坛窖藏多年的老酒,细细品尝,方知回味绵长。即便是一棵树,因为生长于此,也具有了别样的性情。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一派葱绿的水杉树,高岸的身姿,与身后的森林浑然一体,不辨你我;要是不刻意地停足注目的话,往往会视而不见,忽视其存在。而当寒风呼啸,严霜普降,一树繁华尽落之时,躯干凛然凸显,定睛一看,原来也是伟丈夫,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这可能是身处天台山,长年的潜移默化才能修炼的品性吧,所谓近朱者赤。
物以类聚,天台山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是这样。草就像草一样的活着,树就树一样的活着,不卑不亢,率性自在,不管世态炎凉。
不禁想到,范仲淹在《严先生祠堂记》中称颂严子陵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严子陵与汉光武帝刘秀原是同窗好友,“相尚以道”,抵足而眠。后刘秀称帝,一再力邀为官,而他不为荣华所动,循自己的秉性而为,不使心为形役,于富春山隐居,情寄天地间,乐于渔读耕樵。
汉王朝因此少了一位高官,而人世间却多了一股清风,吹尽浮华,清凉人心。
整个天台山,由几处隆起的山峦组成,自然随性,默契相安。不像那些峭拔高险的山峰,壁立千仞的沟壑,彼此争雄、对峙,看起来风光旖旎,美不胜收,其实那都是暗地里角力、碰撞、挤压、震颤的结果,是残酷的撕裂,悲摧的折断,是一方塌陷一方雄起的落差。正如万骨枯朽,一将成名,其中的况味,几人能知?
行走在天台山,就没有这种令人唐突不安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零距离的亲近,一种圆融的安详。一棵树,远望观近,或是攀爬,或是依偎,都可以;一株草,可以抚摸,一块草地,可以坐卧。流连徜徉,没有约束,没有担忧,更没有摄人心魄的惊悚。
这是怎样的一座山啊,予人安宁。
天台山不仅独自宁静,安于平常,而且与白象山相邻,与梅山隔河相望,多年来也是相互映衬,彼此相和,从不争高与低,荣与枯。
这样的山,多像步入中年的你我,走过青葱豪迈的少年风流,几经霜华,几度寒暑,生命的形态渐呈现出淡泊无争的气象,从容于天地之间,任雷劈电闪,暴雨狂风侵凌,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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