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中的蚌埠 □吴杰

淮河晨刊 2019-01-29 11:14 大字

那些呼啸而去的日子,果然已经很久远了啊!

少年读书的时候在蚌埠西郊,涂山脚下,漫山遍野的石榴树,学校很小,几栋楼,一个操场。暑假一开学时操场荒草漫漫,待几场秋雨和几场野球踢过,有尘土,有草根,很像是癞痢头。

初夏的午后,曾在音乐系的教室后面的小径上走过,路边有栀子花,校园里仿若空无一人,有暗香浮动,有树荫在草径上画出国画的样子。没有人,也没有风。

傍晚,不想从大门绕道后山,我们都是从学校后面墙上翻墙过去。后山是小山包,距离有禹王宫的那座山还有几个小山相连,我们一般就待在后山上,有风的时候,听树涛声阵阵,残阳不如血,却满山寂寞。也有热闹的时候,偶尔看见有敬献先人的供品,旁边还摆着花花绿绿的花环,一般和我同去后山的同伴顽皮的伸直双臂,僵直的膝盖一弯一曲的跳动着,阴森的问我:这是给我的吗?

到了寂静无声的夜晚,整个世界上好像都没有人了,只有月光,有风声。宿舍后面密而繁茂的野草,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摆动,总觉得是青春的挽歌。

那时的蚌埠,在心中,总是淡淡的寂寞与哀愁。

又过了很多年,2013年的春天,到蚌埠东边的市委党校学习三个月。

三月初来报到时,党校的几株白玉兰,开了一树的白花,在早春的冷空气中,颤巍巍的孤傲枝头,不屑于有一片叶子,就是光秃秃的树枝头,一朵一朵的,长得虽然很清秀的样子,可是却不像是白衣飘飘的少女,倒像是独立雪山之巅的西门吹雪。

白玉兰凋落一地之后,是花圃中间的长廊上爬满的紫藤萝,这种花简直是像在拍摄科普片,是用肉眼都能看见的速度在飞速生长,几乎好像早上看在抽条,中午看就长出了一条条的绿叶,晚上看时居然就在叶子中间看见一串串花苞了,第二天当然是怒放的紫色长廊了,很快就结上了狭长的种子。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迅速绽放又迅速凋零,让人在这种令人惊艳的美丽中不禁感慨,对待美丽的事物,一定要加倍珍惜。

初去的时候,满园子是连芽都没发的光树枝的月季,一丛一丛不起眼的很,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过着,看着发芽了,长叶子了,叶子从绿色变成紫色了,有花蕾了。有几天没去看,那天上课时,无意中拐了弯,啊,简直太神奇,居然已经满园芬芳,姹紫嫣红,那么多颜色,比起含蓄的玫瑰,月季是那么小家碧玉,让人心生喜爱。

除了这些花,还有树呢,教学楼前行道树,该是很多年的香樟了吧,也在开花,细细密密的,绿色六瓣小花,和叶子一样颜色,不注意简直都看不见,闻起来也有一些清新,路上也落,要是仔细的观察它们,静谧的不动声色的开着,仿佛能看见一抹浅笑,我们也是花啊!

晚上吃完饭,我们几个住校的同学,总是相约一起散步,沿着龙子湖边走到大学城去。龙子湖青山碧水相连,走在栈桥上,看湖光山色,一路清风微凉,路上谈天说地,年少时的感伤很少再会想起。记得一次,我懒惰不想走了,哀求同伴借点钱打车回校,同伴们窃笑不允。我开玩笑说,那我去找大学生借点钱去,拉住一对大学生小情侣说,可以借几块钱给我打车吗?几个同伴捧腹大笑,说别吓着孩子,还以为你是骗子呢?那段时光,简单而纯粹,都放下了单位、家庭、社会一堆琐碎的事儿,重回校园,重新找到一种单纯的快乐。

那时的蚌埠,现在想起来,总还是龙子湖上微微的清风,路边芦苇轻轻晃动的样子。作者单位:五河县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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