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长得很像姥姥只要看到姨妈我就感觉像是看到了姥姥
[摘要]刘学升
姨妈长得很像姥姥。只要看到姨妈,我就感觉像是看到了姥姥。姥姥面善,慈祥;姨妈也面善,慈祥。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物质匮乏。姥爷和姥姥住在淮河北岸一个名叫王咀的村庄。姨父和姨妈住在淮河南岸一个名叫牛皮井的村庄。牛皮井距蚌埠火车东站(也叫长淮卫站)很近,大约三四里路。牛皮井位于蚌埠市郊区,一年里有小麦和稻谷两个收成。王咀属于五河县,主要农作物是小麦和黄豆。每年收获之后,姨妈就叫姨父装满一口袋大米,用板车拉到姥爷家,姥姥则准备好一口袋黄豆,让姨父带回家做豆酱。
冬天,姨妈便托人捎口信给姥爷,说亳县(今亳州)的戏班子到长淮卫站了,请姥爷前去看戏。姥爷便将棉大衣一披,一手拿着旱烟袋,一手拉着我的手,对姥姥说:把家看好,我带外孙去了。
我和姥爷出门,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二里地,便到了淮河边。过了淮河,再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七八里地,就到了姨父的家。姨父和姨妈早已备好了饭菜。那时候的饭菜虽然没有现在丰盛,但吃起来却比现在的香得多。
姨父家饲养了好多鸭子,大概有二三十只吧。早晨,姥爷和我还没有起床,姨妈就将炖好的鸭汤端到了我们床前。姥爷轻轻地喊醒我,然后披衣坐起,接过鸭汤,先让我喝。姨妈炖的鸭汤,味道鲜美极了,往往是我把汤喝完,姥爷吃着鸭肉。吃完,姥爷和我穿衣起床,姨父一家也吃过了早饭。姥爷在姨父和姨妈的陪同下,出门去长淮卫站看戏。戏名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我那时根本看不懂戏,只是凑热闹而已,但戏中黑脸的是包公,漂亮的是公主,我一直记忆深刻。
就这样在姨父家过着。直到临近年关,戏班子撤了,姨妈才让姨父将姥爷和我送回家过年。
我5岁的时候,村子里流行荨麻疹。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姐姐海群,不幸得了这种病,离开了这个世界。姐姐的逝去,让我母亲万分悲恸。姨妈想到她的三女儿美群跟我姐姐同岁,而且名字只差一个字,遂与姨父商量,将美群姐过继给我母亲。美群姐到我家后,给我母亲带来了极大的慰藉,思念女儿的忧伤也减轻了许多。但那时我不懂事,常常欺侮美群姐。不久,姨妈来我家,美群姐向姨妈哭诉我经常打她,姨妈心疼极了,不顾母亲的挽留,将美群姐带了回去。若干年后,每每提及此事,姨妈就和蔼地笑着对我说:“当时你不该打美群,有美群照顾你多好。”我不禁有些脸红,每次见到美群姐,亦觉得内疚。
岁月不饶人。晚年的姨妈,患了高血压、糖尿病,随着时间的流逝,脑子渐渐失去了记忆。去年端午节前,我去看望姨妈。70多岁的姨妈只是对我微笑着,却不认识我了,任我怎么说,她一点都回忆不起来。我叹了口气,给了姨父几百块钱,让他给姨妈买点好吃的。
从姨父家回来的第三天,便传来姨妈去世的消息。我去奔丧,听到有人说:“老太太四世同堂,儿孙一大家,现在‘走了\’,也算是有福的。”我凝视着姨妈慈祥的遗像,泪水还是从眼眶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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