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捉蚂蚱 □靖西县同德乡中心小学 韦继英
家住朋怀湖畔的马兄去年秋捉了许多蚂蚱,冷冻在冰箱里,每次去他家做客,他都有一道特色菜——黄豆炒蚂蚱作下酒菜,那香脆味儿至今难忘。市场上偶尔有蚂蚱出售,价格昂贵不说,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想吃蚂蚱,除非像马兄那样,自己去捉,留下来,想炒就炒,想煎炸就煎炸,不仅能满足自己的味蕾,还可以在客人面前炫耀一番。
朋怀湖生态优美,秋收后,朋怀湖边的田野上蚂蚱繁多。入夜,马兄夫妇带领我和妻子去捉蚂蚱。手电筒一照,在杂草丛生的田埂、小溪边、湖边,栖息着许多蚂蚱,它们静静地、紧紧地抓住艾草、芦苇、狗尾草的枝叶。有时候,一株艾草上,甚至聚集着八九只,由下往上一捋,蚂蚱便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也可以一只一只地捉,但手指若不用点力,蚂蚱后脚一蹬,挣脱逃跑了,想再抓它就难了。夜晚,蚂蚱们很乖巧,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在大白天,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它们便纷纷跳跃,钻进草丛里,再也找不着了。
我们捉的是小种蚂蚱,身体长3~4厘米,体背灰褐色,腹部和各脚绿色,头大,触角短,前胸背板坚硬,后脚肌肉强劲有力发达,善于跳跃,被称为“跳跃专家”。那种全身绿色,体长达10厘米,脖子周围长满凹凸不平的绿色小颗粒的大种蚂蚱(本地称为大蝗虫),我们从来不捉,更不敢食用。夜捉蚂蚱,我还是头一回,只要见到蚂蚱就想方设法捉到它们,因此,好长时间里只在一个地方里团团转。马兄夫妇告诫说,要往前走,只捉那些容易捉的,才能捉得多。他们赶到前边去了,我却我行我素,乐此不彼。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山坡,浓重的水墨线勾勒出群山的轮廓。银色的月光轻轻地流泻在朋怀湖面上,微风徐来,波光闪烁。夜钓的渔船散发出昏黄的灯光,灯影在湖中摇曳,远处一片朦胧。湖边洗澡的几个农家汉子唱起悠扬的山歌,歌声缥缈,听不清歌词,却辨得出:嗨——咿——呀儿——哦——的调子,那是对秋收硕果的赞歌,还是对风流韵事的歌唱?且由他们乐吧。
月下,我不禁想起小时候捉蚂蚱的趣事。那时捉的是油蚱蜢(蚂蚱的一种)。油蚱蜢翅羽和尾巴长,肉多,本地有“半斤油蚱蜢可煎出三两油”的俗语形容。割稻谷时,先从稻田的四周割起,再往稻田中心收割,为的是防止油蚱蜢外逃到别人的稻田去。要是只顾埋头苦干从稻田的一面割起,让油蚱蜢外逃,那可就功亏一篑了。经过一番繁忙劳作后,只剩下最后一小撮稻禾了,油蚱蜢在稻草中上蹿下跳,这时,轮到我们大显身手了,捉一只,折断后退,放进口袋,再忙着捉另一只。割完稻谷,油蚱蜢捉了一小袋,蚂蚱却没捉得几只,这也不稀罕,因为炒蚂蚱用油多,在缺油少盐的年代,蚂蚱不受人们欢迎。而炒油蚱蜢呢,用油少不说,那香脆味儿简直无与伦比,比炒蜂蛹、竹虫、蝼蛄、河虾不知要香脆多少倍。当我们津津有味地细嚼慢咽炒油蚱蜢的时候,父母却语重心长地跟我们说,稻田里油蚱蜢和蚂蚱多了,稻谷就会减产,粮食减产就会挨饿,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听了父母的话,我们再不敢夸油蚱蜢的香味了。
寻思间,马兄他们回来了,蚂蚱已塞满2.5升的饮料瓶。夜深露重,他们嚷嚷着要回家了,见我只捉了半瓶。妻子说我笨手笨脚的,这点成绩已不错了。马兄夫妇还调侃地说我是“不听老兄言,损失在眼前”。唉,任凭他们说吧,我都乐意接受,因为明天有美味作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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