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聊了一多小时
[摘要]刘鹏程
我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
聊了一多小时。呷一口新茶,我看见了,这个钢铁汉子,他的眼里渗出了晶莹的泪花。递给他一页纸巾,然后是良久的无言……
我打开了他20年以来内心的孤独,往事像潮水一样涌出了他的眼眶。我懂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往事的疼痛里———
他,曾经在大别山深山的晓星村做过下派干部。那是整整20年以前,城里的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干部,在深山里一呆就是3年,他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留在了那儿,刻在了山区的石头上。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就连固定电话都稀罕;通往山区更没有公路。他从城里去晓星村,要先坐三轮车到陈汉,然后转乘小木船渡过钓鱼台水库,上岸后再步行一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才能到。他住在村里,十天半月都回不了一趟家。在老百姓家吃百家饭,同老百姓一起上山劳动,带领老百姓修路造桥、种桑养蚕、植林修水、办厂致富。几年的时光里,与淳朴敦厚的山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哪家小孩生病了,就是半夜,他都得背着爬山涉水送卫生室;哪家过年有没有年肉,他都不能不问问,有难处就得帮……更有吃尽苦头,跑破几双鞋子,向上面争取资金50多万元,在村里建起滑石粉厂,修复和硬化晓星村至两河口的村级公路……
他说:不帮?怎么办呢?
下派,去了就去了。可是,山区的落后,身边老百姓的贫穷,还有他们质朴、敦厚的性格,让他看眼里,痛在心里。
记得晓星村有一位名叫何安水的村民曾经对我说:“有一回,他看到一户村民家用两个破锅叠在一起煮午饭,锅里煮着干笋,一点油也没有,他就掏出钱让去买肉买口新锅。还有一回,看到有位残疾村民腿上正发着炎,他就去县城买了一大堆消炎药回来。那时他的工资收入也不高,家庭也不富裕,他有点钱都塞给有困难的人家了。”
所以,现在我理解了,在他下派期满,憨厚朴实的老百姓联名写信到县委组织部,要求把他继续留在那儿。离开晓星村的时候,全村“万人空巷”,家家鸣锣放炮,拿出酒来敬他,含泪送别他们挚爱的领头人。———当时天冷,雪还没化,路很滑,一送就是7、8里地。
他说,这20年来,从不曾忘记那3年的点点滴滴,从不曾忘记那一张张朴实的脸庞,也从不曾忘记那段浓重的人生年华。
下派,回来就回来了。可是,在此后的20年里,许多老百姓上县里都要带些山芋、毛栗给他,来看看他;哪家到城里办事有困难,他都要去跑去帮。这8年以来,他每年都为晓星村的老百姓送去医疗保险费。2007年是宿松县实施农村合作医疗的第一年,他为全村所有村民共600多人缴纳医疗保险费,此后每年为全村50岁以上的村民交,累计达5万多元。
往事越老越痛。我想,他每年都要去几次原来的那个晓星村,看望村民,帮助他们,为他们出谋划策,都是源于那一段真切的人生往事,那一场对于民生的内心疼痛,那一份对于古老土地和那块土地上的人们深深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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