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阴沉木老海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安庆袁柏村村民在该村
也说阴沉木
老
海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安庆袁柏村村民在该村长江段水域打捞出大批阴沉木,媒体都作了报道。这又勾起了我一段回忆。
1968年暑期,在文革中度过三年初中又稀里糊涂“毕业”的我回到乡村,随父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产队里没活干了,各家人便谋划自己的生计。我的家乡是畈区,农家全年烧锅主要是稻草,但生产队里分得的稻草不够半年之用,稍有空闲,各家男人都要跑到四十里之外的太湖大山里砍柴。砍一次柴要起早摸黑、翻山越岭八九十里,一百多斤柴禾挑回家来,人都累趴了。所以,砍柴是畈区男人最苦最累最害怕却又不得不干的事。记得七月的一天,队里歇工了,村里的劳力相约进山砍柴。我父亲年迈,哥哥们都分家另立,母亲也想我去砍点柴禾,但担心我稚嫩的身子吃不消,欲言又止。我想了想,陡然想起了一个主意。
我家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河的源头属大别山南麓。河道原本是自流走向,成九曲之势。农业学大寨把它裁弯取直,笔直的河道从我家门前经过。宿松的大粮仓梅灯畈上几万亩稻田都靠这条河供水。因为大畈区自上而下有一定的落差,人们便按照原来的大致方位在新修的河道中建起几道水泥滚水坝,以适当抬高水位,使河道的水流顺着沟渠自然灌溉下面的田地。其中一道水坝恰好就在我家门前。平日里河水潺潺倒无什么特别的情况,一旦遇上暴雨,山洪暴发,洪水漫过60米长的滚水坝直冲河床,几番下来,水坝之下便形成巨大的深潭。一日,我潜下水去摸鱼,摸到了一个被洪水冲出来的好像大树杆的东西。几个伙伴分别潜水试探,一致认同是河床底下埋的大树。
这一天,村里的劳力都进山了。我一个人扛着锄头、提着铁钎和绳子,来到河边,先潜下水去,用锄头借着水流把露出的树干周围的沙石刨去,再下水系上绳子,然后爬上岸来想把树干拉出水。谁知使尽吃奶的力气却纹丝不动。只好放弃把树干整体拉出来的想法,改成一次次潜入水下用锄头挖,用铁钎撬。一天下来,河滩上晒满了我挖出来的大小不一的黑黑的树块。此消息传开后,村里会水的小伙子只要队里不出工,全都下河捣腾,一直挖到无法翻转河底为止。这一年,我们村里许多人家门前都堆满了黑黑的树坯。闲暇时,我把它再劈成小块用来烧饭,奇怪的是,黑树坯烧出来的火既烈且亮,却无通常的黑烟。
胡寄樵先生曾说,“根据安庆官洲方位看,其阴沉木的古生态树木必然来自安庆市的西北部,即在岳西、潜山、宿松、太湖一带……按潜山在大别山东南麓,境内西北崇山峻岭,全境成阶梯或倾斜下降……潜山的古树木显然沿途经涉水路……顺江而下为官洲、黄石矶这一特殊水域地段所阻,沉没江底,形成了阴沉木”。这个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宿松地处大别山的尾部(南麓),既没有潜山的山势和直下安庆的水流,又离安庆数百里之遥,为何地底下也有阴沉木?
由之我又想起,从1967年开始至1975年,为解决宿松竹灯河以上大片丘陵地区的水利问题,修渠道引钓鱼台水库的水灌溉二郎、五里、九姑地区(叫西干渠),修渠道引太湖花凉亭水库的水灌溉程集和许岭地区(叫东干渠)。西干渠先修。当时,我尚读初二,一日听说西干渠的凤凰铺至祝桥段,挖开一个山坡,发现了许多古代农用石器。我约了几个伙伴步行五华里去看,果然见基本修成的渠道底下,躺着两个长约80公分、直径尺余的圆石磙(打稻子或碾谷物用,不似后来的石磙,没有棱子)、两根长约3米的圆石柱,还有一个残石臼及几根长短大小不一的石条、石墩。据《宿松县志》记载,公元前184年4月,汉高后置松滋侯国于仙田铺,汉平帝元始5年(公元5年)降为松滋县,隶属浔阳郡。如从汉平帝算,迄今已有2000年,如从春秋算起,则有2500多年,古宿松即有治(吴头楚尾,时楚时吴。安庆地区皆如是)。如果说,在古代因为地理变化或山洪的原因,潜山的树木可随水漂至,那么,毫无浮力的石柱、石臼、石磙等又因何而致,且似农家生活配置齐备?是不是由此可以想知(仅属猜想),安庆地区在上古时期早有生民?正是由于这一次的亲眼所见,余曾狂悖,与人争辩:说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未必严谨。以现今的情况看,地理平川、土地肥沃的长江流域的生存条件绝不比黄土高原差。否则,在黄帝时候,黄河与长江流域的地理状况就会是倒过来。
因此,我猜想,长江流域文化的古老远未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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