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做生活的本色歌手

安庆晚报 2013-12-23 15:39 大字

[摘要]□王 谨

 

我认识黄骏骑先生,是缘于一年多前在天柱山举办的北京作家笔会。

那是2008年11月初,笔者接北京日报社副刊部邀请,去安徽参加笔会,地点在安庆一带。我问,看什么呢?答曰,天柱山。我先后去过中国黄山、庐山、泰山等名山,对看其它山已没多大热情,对天柱山也知之不多,只知道在中国有很多同名的天柱山。正犹豫间,此次笔会的组织者之一、朋友培禹提醒道,这座山就是正在热映的电视连续剧《天仙配》的拍摄地。我对黄梅戏情有独钟,朋友的提示,激起了我亲近天柱山的兴趣。

和北京的作家们来到天柱山,我才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惊讶。实际上,天柱山位于安徽潜山县,与湖北黄冈市及江西九江市呈三角状相邻,与我在儿时生活的地方仅百十里路程,可我却对其知之甚少。和住地接触的人聊天,我发现这里的人们口音竟与黄冈及九江一带的人的口音有几分相似,饮食习惯和文化、风俗也有许多相同之处,因而有了回乡的感觉。

在天柱山笔会期间,潜山县出面接待的主要领导是黄骏骑。他给人的印象是温文尔雅,像一介书生。后来我才得知,黄先生在学生时代读的是师范专业,曾当过教师,后来从政。也许是当教师期间的文学积淀,他从政后并没有放弃研读和写作,反而充当生活本色的歌手的激情更浓烈了。

那天北京作家们应邀登天柱山,骏骑先生一路和我同行,我们的年龄尽管相差无几,但他多照顾我,并边走边介绍天柱山的景点,介绍中不乏穿插各种历史典故,使我对他丰富的知识面颇感惊讶。作家们大汗淋漓地登到主峰,然后下山,在半山腰的青龙潭喝茶小憩。茶毕,大家绕潭赏景之际,我发现潭旁有一陡峭的小山,树木葱茏,山顶可见一古色古香的小亭,立时来了兴趣。但作家们见上山登亭之路崎岖,大都畏缩了。骏骑先生却主动走过来对我说:“此为丹砂亭,值得一看。”他陪我沿着陡峭的小径拾级而上,登上小亭,视野立时开阔起来。极目四看,潜山县的不少景致尽收眼底。我们一边赏景一边交谈,骏骑先生谈到他的写作爱好,谈到对人生的一些感悟。我这才了解到,与其说骏骑先生是个官员,倒不如说他是一个学者。李白当年曾在此即兴留下“奇峰出奇云,秀水含秀气。清晏皖公山,绝称人意”的佳句,骏骑先生的才气,大抵受这里的“奇山、秀水”滋养有关。

参加天柱山笔会回京不久,我即收到骏骑先生的电子邮件,在信中继续我们之间的交流。在电子邮件里,他评论我在报上偶发的作品,或传来他写就的新作,本书收进的《家乡地名与三国故事》《岁月如歌说官庄》就是经我初编转给《人民日报》“旅游”副刊发表的。正是这些交往,使我们成为朋友。

骏骑先生接待笔会的北京作家,但从来没表露自己也是散文作家的身份。直到不久前,读到他的两本散文集《泥土的升华》《一得集》,我才知道他是安庆一带有影响的散文作家之一。

这本书稿内容丰富,潜山一带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从题材看,作者选择其中的一篇散文《踏着月光上天柱》作为书名是独具匠心的,表明了本书写的是所熟悉的乡村生活。书中既有游历潜山山水的美文(如《踏着月光上天柱》《驾雾访桃源》),也有对乡俗风情的记叙(如《姑爷眼中的村庄》《塘边的老柳树》等);既有对亲人的深情怀念(如《思念到永远》《母亲用过的旧物》),更多的是对农事和泥土的讴歌(如《开秧门》《红薯情》等篇)……作者通过或叙事或抒情或哲理性的散文、随笔,通俗解读时代的变革,向读者诠释了值得爱的生活就在身边。

从笔法看,作者善于以小见大,从小处下笔,然后再纵横笔墨。散文是作者写自己经历见闻中的真情实感的一种灵活精干的文学体裁。作者在散文中常用第一人称叙述,个性鲜明,正像巴金所说“我的任何散文里都有我自己”。写真实的“我”是散文的核心特征和生命所在。但从何着笔?大有学问。骏骑先生收入这本书的散文,下笔切入点往往是很巧妙的。如《红薯情》开头是这样写的:“冬夜,去拜访朋友。回来路上,远远看见街口有个烤红薯的摊子。寒夜里吃热烘烘的烤红薯,正是我的喜好。我跑过去,买了一个烤红薯。红薯皮有些焦里面却是黄黄的,用手一掰开,那味道可真叫美呢!”“我”的出场从看到烤红薯摊子开始,真切而朴实。又如《母亲用过的旧物》一文的开头:“母亲已经离开我们远去了。摩挲母亲使用过的旧物,感到上面还留着她生命的温暖。尽管已经破败得不像样子,但它们留存的时光,总是以平静的手势,抚慰着我们思念的心灵。”继而作者分别通过记忆母亲用过的“顶针”、“线玉”、“纺车”等物件,以小见大,歌颂了中国劳动女性的质朴品行。

散文语言一般要求以口语为基础,其次是要清新自然,优美洗练。此外,还可以讲究一些语言技法,如句式长短相间,随物赋形,多用修辞特别是比喻,讲音调、节奏、旋律的音乐美等。从收入本书的散文、随笔的语言看,作者比较注意提炼生活中的语言,有独到的乡土特色。如在《开秧门》这篇散文里有这样一段文字:“开秧门这天的伙食丰盛,菜要有八大盘。吃四餐,用糯米汤圆打尖。有的地方还保留着一种习俗,早上有一道菜,将鸡蛋煎成饼状,把腌菜盖住,形似农人戴的斗笠。早上、中午,都不能戳破,要留待收工后的晚餐吃,讨个风调雨顺的口彩。”这一段近乎直白的口语化语言,正是来自于生活,绘出了生活的本色画面。又如在《涪翁亭怀古》里,作者则随物赋情,并注意语言修辞:“涪翁亭还在,但已不是当年的涪翁亭,人们一次次地修复着涪翁亭,想把历史留存。山谷流泉还在,只是泉水不似当年那样丰沛,但它仍诉说着当年涪翁与友人在这里饮酒赋诗的逍遥场面。涪翁的故事远去了,但留下来的文化遗存生命力极强。没有涪翁亭,天柱山就少了这笔传之后人的文化财富。”这段夹叙夹议的文字,体现了作者驾驭语言的功力。

文学作品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离开生活的创作是难得产生好作品的。骏骑先生长期生活和工作在潜山这片土地上,他曾表露心语:“家乡的父老乡亲,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和我血肉相连。”正是对家乡的浓浓情感,使他有写不完的话题。他先后出版了三本散文作品集,集子的作品体现了作者共同的特点———记录身边的生活,做生活的本色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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