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风雨七百年》后记

安庆晚报 2016-03-30 11:13 大字

[摘要]□ 丁邦昕

 

“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这个问题因被世人问了很多年,故有“千古一问”之说。实践证明,从发问角度讲,如果问题真的由心而发,则需要发问者具有一定的人生阅历;从回答角度讲,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一定会给出不同的答案。当我开始有类似提问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定的年龄阶段;生活在有着深厚宗法传统的文化背景中,自然会到家族文化里去找答案。

我们家是在清朝光绪年间,从怀宁县搬到南京附近的江浦县的。当初,由“仁”字辈老夫妻俩,带着两个尚未成年的“曰”字辈儿子。现在已经传到“伯”字辈,六代人、一百多年了。当然,不管离开祖籍多久、在外繁衍了多少代,根还是与家族紧紧连着的。

小时候,我经常听大人讲怀宁丁氏家族的事。尽管具体情节没有记住多少,但有几个印象比较深的关键词,像“马背皇帝陈友谅”“钉耙”“由陈改丁”“怀宁”“丁曰健”“丁家老牌楼”“祠堂”。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上军校,到了部队,一干就是25年。那个时期在外多,在老家少。不过,即使在短暂的回乡省亲期间,时常也能听到父辈提及家族的事。说实话,当时对那些兴趣并不大,因身份原因反而还怀有几分戒意。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和对传统认知的转变,我对家族文化的兴趣变浓了,搜集了不少家族的信息资料。但由于转业到企业后,终日忙于生产经营管理,没有更多精力和时间去研究它。

前些年,父亲去世了,我们这一小支曾经到过怀宁的几位“宪”辈兄弟也都走了。这时,我好像突然发现,关于祖宗、家族、祖籍祖坟这些事,在世族人谁也说不清楚了;原本与家族的联结,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痕。进而一想,如果这些问题连我们这一代人都疑惑不得其解,那么,后面的人要想搞清楚不就更难了吗?于是,我开始抽空学习研究家族有关知识,并到怀宁查阅家谱、寻访知情族人。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编修完成了支谱,把已故先辈的牌位送进复建后的祠堂供奉,找到了在祖籍的祖坟并为其重新立了碑。

随着对家族历史了解的深入,我意识到,受到现代社会政治因素的影响,家族文化的发展普及有过几十年的中断,许多优秀遗产已经沉积成一座有待开发的宝藏;作为承前启后的一代,我们有责任把它开采出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祖祖辈辈创造的精神财富能够惠及子孙、服务社会。于是,便产生了编写一本家族历史文化普及读物的想法。

真正着手编写这本书是从2013年夏天开始的,前后用了两年多时间。对于我来说,一个从外地回祖籍寻根问祖的后生,并且是学军事、搞航空、开飞机出身,几乎没有一点史学教育背景,要写书讲述家族七百年历史文化,确实存在着很多先天不足。所以,在书稿编写过程中,自始至终诚惶诚恐,生怕盲人摸象,挂一漏百,以讹传讹,汗颜列祖,误导众人;更担心因为自己不知深浅,该说的没说或没说好,不该说的却说了,导致家族内部产生矛盾——那不就成罪人了吗?

虽说有些担忧,但既然认准了这事有意义,我就不希望看到它半途而废。为此,想了一些防范应对之策:尽可能多地学习历史和家族知识,用专业的历史思维和语言说话;尽可能多地查阅家谱、地方志和国史资料,用可信的史料说话;尽可能多地寻访知情族人和历史遗迹,用亲身的所见所闻说话;尽可能多地请教专家学者,用学术的权威说话;尽可能多地让族人参与其中,用众人的智慧说话。

其间,我阅读了近四十本历史及家族文化的书籍,请教了十多位专家学者,“恶补”史学知识。先后6次到安庆及诸县,拜访了五十多位知情族人,搜集家族历史文化素材。多次进国家图书馆,也到过安庆市图书馆、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查阅了三百多本史料书籍。拜谒了在宿松、怀宁的先祖坟墓和家族祠堂,寻访了一批祖堂、堂厅及世则学校等旧址。联络了三百多位分布在安徽、北京、陕西、广东、上海、江苏、浙江、江西、福建、云南等地的族人,通过QQ、微信等现代即时通讯工具与他们沟通交流。在网上开设了一个族史专题博客与微博,贴出博客一百三十多篇、微博二百六十多篇,收到各类修改意见建议二百多条。在《安庆晚报》发表了6篇文章,介绍著名族人生平事迹和家族优秀文化。初稿完成后,印制了五十多本征求意见稿,分送长期关注家族文化发展、在族内有较大影响的族人;在安庆组织了一次书稿修改专题研讨活动,三十多位族人及当地文化学者参加,收集到近百条意见建议。

编写这本书,我最大的收获不仅是对家族历史文化有了更多的了解,弄清了家族命运与社会历史的互动关系,更主要的是结识了许多有识族人和历史文化学者。正是他们的大力支持,才促使我坚持着做下来。起初,我对家族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邦勤大哥给予了许多启蒙式的指导,并且提供了大量一手材料,为书稿编写发挥了重要的奠基作用。著名作家伯刚老师,尽管我们至今未曾谋面,但他很早就通过博客给予了许多鼓励、指点,使我增强了做下去的信心与力量。宪清、孔夷、邦英、士匡、士胜、伯华等几位年长族人,有多年从政经验,对家族文化发展普及也很关心,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意见建议。邦朝、邦永、邦才、杰华、育廷、丁士、士旺、士礼、士虎、水生、丁舒、伯山、伯仁、希勤、希龙等族人,在收集资料、协助走访、协调专家、修改书稿等方面也提供了大量帮助。需要特别提出的是邦清,他不仅主动承担了全部的出版发行费用,身为一个市值一百多亿的上市公司的掌门人,在十分繁忙的工作之余,还挤出时间来帮助审阅整本书稿,并提了很好的修改意见。同时,他为本书撰写了序,用细腻的笔触抒发了对家族及其文化的真挚情怀,感人至深。当然,还有其他更多没有提到名字的族人,也提供了各式各样的帮助支持。可以说,书稿编修过程,就是族人联络感情、协调行动、践行“永团圆”族训的过程。中国人民大学的张全海博士、赵珍教授、《安庆晚报》副刊部魏振强主任、桐城高级中学汪茂荣先生和安庆图书馆黄根苗馆长、中国言实出版社张志华编辑等专家学者,在查阅资料、书稿修改、协调出版等方面也提供了不少帮助,对于本书的面世起到了积极推动作用。这里,一并表示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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