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芹：书缘一辈子
7月4日，当记者走进海阳市城北村文化活动中心的图书馆时，看到图书室里三面都是大书柜，书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5000多册，来借书的人络绎不绝。
图书馆馆长兼图书管理员有60多岁，他一会儿为来借书的读者介绍书，一会儿把新书整理上架。
他，就是海阳市原文化馆馆长、国家二级作家李德芹。他说，自己一辈子与书有缘，这不退休了，还在跟书打交道呢。
读书启蒙来自图书管理员
李德芹从小家里贫穷，连双布鞋都穿不起，上了初中
还是“赤脚大仙”。喜爱图书的他经常到校图书室借书看，一天，图书室的孙老师把他的借书证接了，板着脸问：“你借回去的书都看完了吗？是不是走马观花啊？”他感到受了委屈，但还是把刚读完的《子夜》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谁知，孙老师突然又问：“你再说一下，茅盾的这部长篇小说反映了什么？”
他被问住了，直愣愣站在那里，满脸通红，十分尴尬。孙老师说：“《子夜》以广阔的生活场景、深刻的思想分析、典型的人物形象和精湛的艺术技巧，真实地反映了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的社会面貌……”这让李德芹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此，李德芹看书十分认真，而且每次还写读书笔记，有一篇笔记还经孙老师推荐到校报上发表。这让他兴奋了好多天，可以说，孙老师是教他如何读书的启蒙老师，他永远也忘不了她。然而，由于家庭困难，李德芹初中一年级还没读完就辍学了。他去退借书证，孙老师叹口气说：“你还是把借书证留着吧，以后你还可以照样来借书。”说着，就把借书证塞在了他手里。李德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向孙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饭橱里的书柜
辍学之后，李德芹没有了书读，心里空落落的，他去过书店好多次，可连学都上不起，哪还有钱买书啊？后来，他被推荐到本村小学担任民办教师，虽然一年挣不了几个工分儿，却每月能领到2元钱的补贴，他把这2元钱全都送进了书店。
几年后，他家的窗台上、炕头上都堆满了书。他唯恐把书弄脏了或是丢了，就想着做一个书柜，把书放在书柜里。可没有钱，他就把几百册书放在了饭橱上面两个格子里，碗筷和饭菜则集中到饭橱下面。
一天，一位同事到他家里借书，他走向了饭橱。同事忙说：“我要借书，不是向你要吃的啊！”他笑着说：“我家饭橱里装的不只是饭菜，还装有精神食粮呢。一天不吃饭可以‘抗\’过去，要是一天不看书，那可真是受不了，这饭橱里的书完全可以当饭吃。”
现如今条件好了，李德芹和三个儿子都住上了100多平米的楼房，家中自然就有了像样的大书柜了。现在，他有藏书1万多册，他的书房里放不下，有6千多册图书分别放在了三个儿子的家中。三个儿子也被他“传染”了，都喜欢看书，还好写作。
和妻子一起读书
在采访中，李德芹还有意谈到了妻子。他说，她来家里“相亲”时，没有嫌自己长得矮，没有嫌小屋挤，而是看上了自己是个“读书人”。妻子待字闺中时也好读书，知道曹雪芹、曹禺，也知道巴尔扎克、大仲马、小仲马。
结婚后，李德芹买的书，妻子几乎都看。她看书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做饭烧火时，蹲在灶门口看；和面做馒头时，站在面板前看；为工艺品厂缝草编提篮时，坐在小板凳上看。晚上睡觉前躺在被窝里，手中也爱擎着一本书。妻子读书多了，就懂得许多事儿。李德芹写的小说、散文、剧本、曲艺啥的，她作为第一个读者，会挑出诸多毛病。
不少人羡慕李德芹，说他家务活几乎不动。不错，直到现在，他也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原因是妻子不让他干，她总是拿着他与王蒙、张贤亮、贾平凹等大作家相比，说腾出时间来让他安心看书、精心写作。李德芹时常自豪地说，自己有一位读书妻。就因为这，他家曾经连续两年被评为省、市的“爱书家庭”。
读书读成作家
李德芹从教育部门调到文化部门后，特别是在文化馆从事文艺创作辅导工作之后，看书的机会就更多了。因为工作，他看书很杂，但看得最多的还是小说、散文、戏剧、曲艺之类。
书看得多了，写的东西就多了，写作水平也提高了。李德芹从事业余文学创作30几年来，发表各类作品达400多万字，出版了中短篇小说选集《水珠儿》、《金妹》；散文选集《麦穗儿》、《路花》；戏剧选集《富家泪》；曲艺选集《套话儿》、《红樱桃》；长篇小说《老墙魂》等10部文学作品集。获奖作品达50多篇。他的论文《实现企业文化管理的模式》获得了中国文化部二等奖；小说《塑造》在全国的小说大展中获得了一等奖……
1997年，海阳宣传文化部门在他的家乡城北村举行了“李德芹文学作品研讨会”。乡亲们说：俺村走出这样一个文化人，俺们都感到骄傲和自豪！
三年前，李德芹退休后，家乡的村干部让他负责本村文化活动中心和图书馆。李德芹慷慨地向图书馆捐赠了自己出版的各类作品集500多册，还发动烟台作家捐赠作品集2000多册，并专门设立专柜。
多年来，初中肄业的李德芹不仅成长为国家二级作家，曾担任过海阳市文化馆馆长、文艺创作室主任、作家协会主席，还被烟台市总工会、人事局、教育局等单位评选为“烟台市自学成才人才”。记者问他：“你能用一句话概括出你的这些成绩是怎样取得的吗？”李德芹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高尔基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
么，书当然也是我进步的阶梯了。我这些成绩，当然是读书‘读\’出来的！”
YMG记者姜春康摄影报道
知足知不足
初见，心中有疑：何谓“知足”，又何谓“知不足”？何时要“知足”，又何时要“知不足”？又如何做到“知足”与“知不足”？
中国有一句古训叫“知足常乐。”什么叫“知足”呢？《现代汉语规范词典》解释：“（对己得到的）感到满足。”“知足常乐”就是对自己得到的感到满足，就总是快乐。可是古今往来，又有多少人能做到“知足常乐”呢？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少的达官贵人整日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跋扈自恣，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荒废一生。也有不少的普通百姓，终日为衣食奔波，愁眉苦脸，长吁短叹。对于这样的芸芸众生，幸福快乐何从谈起呢？
“知不足”语出《礼记·学记》：“学然后知不足……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这里所谓的“不足”，指的是“不足之处”或“不够完美的地方”。这句话告诉我们，只有通过学习，才能了解自己的不足，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才能反过来努力学习。只有知不足，才能不断进取，才能永远进步。
谈到这，我们逐渐明晰：“知足知不足”，就是在物质、名利及地位上，我们要做到知足，享受快乐；在学问和事业上，我们要做到知不足，不断进取，永远进步。
那么如何处理好“知足”和“知不足”的关系呢？可以从诸葛亮的古训“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中寻找到答案。淡泊、宁静，包含的是一种“心神恬适”的道家思想，警戒我们要知足、无为、退守、潜隐，《老子》的“恬淡为上，胜而不美”就包含了这个思想。明志、致远，则包含的是一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思想，激励我们要知不足、刚健、有为、进取、入世，孔子《论语·泰伯》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通过学习而明志，树立远大的志向，待时机成熟就可以致远。“知足知不足”是儒道两种思想的兼收并蓄和互相融和，值得崇尚。
李星华（烟台新潮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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