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的传说
●芮海林 文/图
听说“中国竹子之乡"皖南山区宁国市发现竹类“稀有植物"——方竹,阳春三月,我们专程走进宁国市梅林镇花园村,爬上天鹅宝蛋山半山腰,面对眼前一片生机勃勃的方竹林,一边拍摄,一边听镇文化干事讲述方竹的传说……
相传,在很久以前,从天目山飞来一只美丽的大天鹅,它被这里迷人的风光所吸引,便落在山上小憩,生下了一个大宝蛋。谁知,这只大宝蛋见风就长,久而久之,这座山就变成了形似大宝蛋的造型。后来,当地农民就叫此山为天鹅宝蛋山。天鹅宝蛋山态势巍峨,山高路陡,古树流泉,竹海茫茫。从山脚到山顶,都生长着茂盛的竹子。笔者跟随导游,沿着陡峭的羊肠山道向上奋力登攀。眼前,弯弯的山路,一转一坡,坡坡不同绿;青青的竹林,一步一株,株株不同趣。站在山岗上,仿佛是坐飞机鸟瞰,眼底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那纤纤巧巧、婆娑多姿的修竹神态,大有“万顷琅玕压碧云,清风幽兴渺无垠"(宋代郑思肖《画竹》诗)之感。约一个多小时光景,在高高的天鹅宝蛋山腰,我们终于见到了“藏"在竹海中成片的方竹林,于是一边欣赏它的造型,一边忙着拍摄。
导游风趣地说,方竹,又称“筷子竹",下方上圆,刚韧挺拔。相传,是喜欢为民排扰解难的天目山济公的造化。很久以前,在高高的天鹅宝蛋山下,座落着一个名叫花园村的小山村,村里住着十分勤劳的姓方的一家三口人。一天孩子的爹对孩子娘说:“我们的儿子已经十岁了,该有个名字了。山里人靠山吃山,这一片青竹林与我们相依为命,儿子就叫方竹吧。"身边的孩子高兴地欢呼:“我有名字喽!我叫方竹喽!"
谁知,就在方竹十一岁那年,连降大雨,一天夜里山洪暴发,山中的竹林被冲得光光的,地里的庄稼被洗刷得空空的,灾难落到小方竹一家人的头上。
离花园村不远有一个小镇,镇上有一恶霸名叫钱川。他心狠手辣,横行乡里,百姓叫他“山霸王"。这年,“山霸王"不顾天灾,仍向山民逼粮要钱。方竹爹是条硬汉子,他气愤地向进村的一伙流氓说:“要粮、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山霸王"一伙气极败坏,不仅捣毁了方家住宅,砸碎了方家的坛坛罐罐,还恶狠狠地抓走了方竹的爹和娘。站在一旁的小方竹不畏强暴,拼命抵抗,将早已准备好的尖嘴“竹枪"刺向那伙流氓。由于年小力弱,寡不敌众,被他们拳打脚踢,昏倒在地……
导游神秘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方竹昏昏沉沉发现身前站着一老僧人。朦胧中看到来人身高5尺,长面突颧,鼻梁高挺,凤眼朝天。元宝僧帽下压着披肩乱发,身着黑袍,手持破扇一把,状如疯疯颠颠,意却风流潇洒。他面带笑容,轻声细语地说:“小兄弟,快快醒来,贫僧为你抱不平来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小方竹惊奇地问道。“贫僧名济公,从天目山来。听说这里的小镇上有一害群之马,今日我要给他点厉害尝尝,救出你的爹和娘。"老僧回答大快人心,真如神同天降,方竹连忙跪在济公面前叩头谢恩。
济公笑咪咪地扶起小方竹,用那手中的破扇向空中一摇,一会儿,在一曲美妙的铃声中飞来一只大天鹅,落在他俩面前,济公和方竹同骑在大天鹅身上,穿云破雾,片刻来到镇头钱家大院门前。
钱家大院,灯火辉煌。室内,划拳喝采;室外,酒肉飘香。原来,这是钱川为自己花甲大寿大摆“百鹅宴"席。那济公大摇大摆步入大厅,破扇一摇,十几桌上的竹筷慢慢从宾客手中脱落,全部“跑"入济公的大袖中。接着,只见济公破扇又一摇,“百鹅宴"酒席碗碟叮铃哐啷全翻在地上,顿时,人仰马翻,一片鬼哭狼嚎。刹时,钱家大院,火光冲天。混乱中,机灵的小方竹打开牢门,救出了爹和娘,放走了被关押的山民。
导游最后说,东方发白,雄鸡报晓。小方竹和爹娘走进花园村,站在村口奇迹般地发现:被山洪冲垮的田园变得郁郁葱葱,被“山霸王"毁坏的住宅已变成一座新瓦房……小方竹高兴地手舞足蹈,方竹的爹娘脸上也荡漾着春风。突然间,他们发现天上飘来一朵白云。只见那济公将水袖向天鹅宝蛋山一甩,“百鹅宴"上的竹筷洒向空中,倾刻间,竹筷根根方头朝下,插入土中。又见那济公将破扇一摇,一会儿,竹筷生根发芽,慢慢长大,天鹅宝蛋山坳里便出现一片生机勃勃的方竹林。小方竹抚摸着碗口粗的竹子惊奇地叫道:“这毛竹怎么根根是方型的?"济公笑了,风趣地说:“你不是叫方竹吗,做人就是要虚心有节,方方正正,你说对吗?"又哈哈大笑一声,飘然而去。
导游故事尾声刚落,就赢得了回荡在山间的掌声。一位同行的朋友感慨万千地说:“方竹的形成不仅是大自然的杰作,更是花园村这方风水宝地的功劳,可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宁国市地处皖南山区,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为竹子生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据民国二十五年续修的《宁国县志》记载:“竹类有筋竹、圭竹、水竹、苗竹、慈竹、箭竹、实竹、紫竹、苦竹、淡竹、天竹、罗汉竹、方竹、斑竹、石竹、金竹、潇湘竹、鸡竹。"宁国竹类品种繁多,天生丽质,一种竹子,就有一个美妙动人的故事。
方竹,被专家誉为竹中珍品,因它造型独特,青翠欲滴,出类拔萃,又被称之为华夏一绝。而方竹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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