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与《海公德政碑》??吴汉卿
海瑞,明正德九年(1514)出生于广东琼山(今海南),字汝贤,易名刚峰。四岁时,父亲海翰去世。母亲谢氏,从此孤儿寡母相依为命,靠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维持生活。母性情刚强,对海瑞要求严格,不让他嬉戏玩耍。海瑞自幼攻读诗书经传,博闻强记,立志日后如做官,定做不谋私利、不诌媚权贵、刚直不阿的好官。因此,自号刚峰,意为刚强、正直,不畏邪恶。
海瑞的先祖,原籍福建。南宋时有个名叫海俅的人,从福建迁往广州;海俅的重孙海逊子在明朝开国之初是广州卫指挥(正四品武官)。海逊子的儿子海答儿于洪武十六年(1383)从军来到海南岛,在琼山县落了户籍。海答儿的儿子海宽,中举后曾任福建松溪县知县。有子侄海澄、海澜、海翰、海鹏、海迈五人。其中海澄官至四川道监察御史,除海翰外其他三人都是举人。
嘉靖二十八年(1549)海瑞参加乡试,写了一篇《治黎策》,海瑞在策论中对海南黎患不绝的现状,提出开通十字道路,设县所城池,中峙参将府兵备道的见解。海瑞因此文得中举人。嘉靖二十九年和嘉靖三十三年两次会试均落榜。从此,放弃科举考试。二次会试落榜后,海南承宣布政使司(即如今省长)指派海瑞到福建延平府南平县当教谕。嘉靖四十一年(1562),海瑞调任浙江淳安知县。淳安案件很多,长期积压未办。海瑞明断许多疑难案件,深得民心。海瑞生活节俭,他穿布袍、吃粗糙米,让老仆人种菜自给。总督胡宗宪欣赏海瑞清廉,擢海瑞为嘉州通判;嘉靖四十五年(1566)吏部尚书陆光祖主张文官选举,于是海瑞被选拔为户部云南司主事。
明世宗朱厚熜晚年不理朝政,深居西苑,专心设坛求福。海瑞上《治安疏》批评世宗迷信巫术,生活奢华、不理朝政等弊端。他深知此疏定招杀头罪。上疏前买好了棺材,并将家人及后事托付给了朋友。世宗读了《治安疏》果然十分愤怒,诏令逮捕海瑞。宦官黄锦说“他已做了死的准备,买好棺材,已和妻子诀别。”世宗再读《治安疏》,叹息道:“这人可和比干相比,但朕不是商纣王。”还是将海瑞逮捕下狱。嘉靖四十五年(1566)农历十二月十四日,明世宗驾崩。裕王朱载垕(明穆宗)继位,国号隆庆。奉先帝世宗遗诏,赦免了以海瑞为代表的所有谏言诸臣。海瑞被释放出狱,官复原职。未久改在兵部任职,后调大理寺任尚宝丞(专管理皇帝御玺、印鉴),后调往通政司,历任左通政、右通政。隆庆三年(1569),海瑞升任右佥都御史(正三品),外放应天巡抚。辖区包括应天、苏州、常州、镇江、松江、徽州、太平、宁国、安庆、池州十府及广德州,多为江南富庶的鱼米之乡。属吏害怕海瑞的威严,贪官污吏很多自动辞职。有显赫的权贵把门漆成红色,听说海瑞来了,立马改成黑色。宦官在江南监督织造,见海瑞来了,就减少车与随从。海瑞推行政令气势猛烈,所属官吏恐惧奉行不敢有误,豪强甚至有的跑到其他地方躲避。士大夫路过海瑞的辖区大都得不到很好地张罗招待。海瑞潜心谋福祉于人民,他兴利除害,请求整修吴淞江、白茆河,通流入海。他憎恨大户兼并土地,全力推行“一条鞭法”,摧毁豪强势力,安抚穷困百姓。故而深受百姓爱戴,当然遭到豪强的愤恨和抵制。都给事中舒化弹劾海瑞“迂腐滞缓,不通晓施政要领,应安置清闲之职”;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庇护奸民,鱼肉士大夫,沽名敌政”。故海瑞被改南京粮储。隆庆三年冬,海瑞因病引退,回琼山老家,从此在家乡闲居长达十六年之久。
万历元年(1572)张居正主持国政,命令巡按御史考察海瑞。御史见海瑞所居房舍清冷简陋,叹息而归。张居正惧怕海瑞严峻刚直,尽管诸多朝中朝野官员推荐,始终不予任用。直到万历十二年(1584)冬张居正去世,吏部拟用海瑞为左通政。明神宗未翊钧向来看重海瑞名望,但遭主持国事的阁臣暗中阻止,直至万历十三年正月,诏海瑞为南京右佥都御史,在赴任路上改为南京吏部右侍郎。七十二岁的海瑞又上疏,劝皇帝用暴虐刑法惩治贪官污吏。遭御史梅鹍、提学御史房寰相继弹劾,给事中钟宇淳从中怂恿。海瑞上疏请求退休,明神宗顶着多方压力,下诏慰留不允许。万历十五年(1587)海瑞病死于南京任上。享年七十四岁。
海瑞无子,去世后佥都御史王月波主持海瑞丧事,见海瑞住处用葛布制成的帏帐和破烂的竹器,不禁伤心地哭了一场,凑钱为海瑞办理了丧事。海瑞的死讯传出,南京百姓因此罢市。海瑞的灵柩用船运回家乡时,穿着白衣戴着白帽的男女老少站满了大江两岸,祭奠哭拜的人绵延百里之长。朝廷追赠海瑞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隆庆三年(1569),海瑞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十府,他在视察江南饶州府时,曾在建德县(即今东至县)停车暂住,他见昭潭永丰诸处民情困顿艰辛,深为过往官车供给车费所累,遂下令禁革夫、马、廪、饩之事。明世宗嘉靖十一二年(1532一1533),江西景德镇奉皇命烧造各种瓷器并运送至南京转输京都。因路途遥远,限期又紧,解送官吏及车夫改取便捷小道,自景德镇经建德县昭潭永丰诸地直抵安庆,再经水运达南京。及至后来南方数省军事迭起,朝延派住江浙闽广的军政差吏也取道于此。按明制,各通衢大道,设有传舍驿站,专门接待过往的差官驿使。而建德永丰系新辟便道,并无交通设施,于是官差车马的所有供给均由当地百姓负担。明世宗朱厚璁到晚年酷迷长生不老之术,京城里各种祭祀迷信活动日盛一日,所需斋戒器皿也日见增多,运送瓷器的车马络绎不绝,老百姓负担的粟谷马料年逾万金,加之乡间小吏逢迎攀附的费用也要从民间索取,以至“闾里驿然,无一聊生者”。海瑞目睹了这种不合典章制度,无端加重百姓负担而致使乡民困顿不堪的现象,十分不满,遂下令停罢星使驿廪,复行旧制,并规定“如故违者,治之有差”。百姓闻知,汗喘相告。由于海瑞所作所为严重地损害了江南乡官及往来宦官的利益,由此受到了恶势力的围攻。半年后,即隆庆四年(1570),戴凤翔就“停罢”驿道一事上疏弹劾海瑞,海瑞受诬,改督南京粮储。离开江南时,书别山中,乡民闻之,村吊巷哭,如失父母。后来海瑞在抗疏自辩的同时,仍念念不忘建德县民之苦,曾说:“建德小县,非驿传所由,百姓困弊己甚,供给所出,不载令典,乞毋以臣去而更臣所行之法。”拳拳爱民之心溢于言表。
隆庆四年(1570)夏季,建德县民为感海公恩德,众谋镌刻石碑,以示永祀。碑文由建德人曾任兰溪县令、致仕归田的徐绅书写。碑高三尺,宽二尺七寸,厚约五寸,碑刻题名《巡抚都御史海公德政碑》,竖立在昭潭镇永丰道旁。文革时,永丰街一居民将石碑藏至家中,后交至县文化部门保管。
附《巡抚都御史海公德政碑记》(徐绅)
(此碑记今人曾作点校,但失错过多,现重新校字、断句、标点、分段。)
建德邑小、土瘠,旧称简僻。自嘉靖十一、二年间,饶之景德镇,数奉敕使烧造进御诸器。程期既迫,运者改取捷便,悉开道于此。而征夫、马、廪、饩于里甲中。其后醮祀营造寝盛、进运诸器,动数百扛,月凡十余上。迨江、浙、闽、广盗起,诸使星轺,率亦取便捷,出入纷错。则夫、马、廪、饩,岁办于里甲者殆万金。皆昔之未尝有者也。其间,监司、守令虽尝为之节缩协助,然便道既开,承迎风靡,寅缘为奸,公私破冒,未益增剧。盖九里骚然,无一聊生者矣。
隆庆改元,诏停烧造,始有後苏之望顾。其他所经,供亿不辍。郡太守慈豁冯君下,前令长涪州张君图之,数有加恤,惜不得擅更置耳。
已巳八月,都御史琼山海公来抚江南,裁冗滥、革虚冒、抑豪纵、拯凋弊。廉顽立懦,风采凛肃。首檄吾郡,谓:“传舍隶孔道,供给必隶经费。建德置夫、马、廪、饩、非典,其尽停罢。星使驿廪,悉复旧所由。如故,违者,治之有差。”于是,冯君与今令长镇南范君,祗承休命惟谨。盖里甲岁省万计。而又议经费,均後役为一条鞭法。纲领分明,款目详密。视旧亦岁省十六。其非议所载者,分文无擅调发。
布令之日,穷岩邃谷,鼓舞相贺,谓:“非今圣天子神明,知人善任,使何以数十年僻远细民之苦,一旦获再苏息。”
庚午春,海公以言论调走,书别予于山中。邑人闻之,村吊巷哭,如失父母。则相与叹小人无依,怅盛德之难继。谋:欲勒岘首之石,永甘棠之思。且以为幸来者之采风尚,无轻于改弦云耳。
予谓国家经制,无问巨细远近,其初各有量度规画使永久。其后稍有敝坏,宜就振刷,不宜辄有改创。即道途次舍传餐、递代之设,因其所制,准其所用,虽倍有浮溢,不大匮乏。惟事出非经制无所用。则末流益泛溢而不可遏。如吾邑夫马一节,是路未开,原所由路地不增设;是路既开,原所由路地不减罢。徒以取便为衅。遂使九里贫瘠之区,岁滋万金,非额之办,而日腹月削,皮骨销尽。虽有司、百姓亦自视以为,膏肓之疾虑扁鹊走者。一旦公出诊视,以为此寒暑之感,原自外至今,不驱逐腠理,大伤矣。故檄书所至,沉疴顿起。
夫公亦按其经制,而禁其浸淫者。如是耳,天下之事何莫不犹是哉?公之忠谠廉正,大猷伟节,人人能言之。青史所载,自当与天日相永。不局于下邑偏方一、二事,亦不计细民思与否,而有待于野人之私记。独观其施吾邑郡之一、二事如此,则他郡邑可知之也。吾郡邑之感于公者如此,则大江之南人心通可知也。使公得进奉今上,德意更博施于天下,则天下之人心亦大略可知也。其竞不能,而又遭论列以去,则竟有不可知。
予尝复公书,谓:“前辈抚镇江南惠泽,莫如周文囊公最深。然文囊公能委曲仁术,以济其才之所能为。而其时风俗浑朴,士持公议,故任之得久而行之得安。今公以诚,心直道,矫枉救弊,必欲尽展所学,浇俗浮议之间。虽百姓感公惟允,而其他形沮势隔,则其得行与不行,亦别有数,非人之所能为者,此实录也。”
且公之去也,抗疏自理,犹曰:“建德小县,去驿传,所由百姓困弊已甚。供给所出,不载令典。乞毋以臣去而更臣所行之法。”嗟呼,“逝梁阅笱”之禁,何其深长思哉!公存心天下国家,盖不以身之去留而有间类,如此仁矣哉!因叙述前事,本之民情,勒之贞石。其昨关吾邑者,屏不书。系之铭。
铭曰:石不可泐,德不可忘。南国之思,系于甘棠。归农于田,卖驹买犊。惟正之供,载生载育。箪食息馈,壶浆罢迎。含哺熙熙,孰造之生?赫赫中丞,煦煦明府。爰布条章,允矣公母。
公讳瑞,号刚峰,冯君讳叔吉,张君篚,范君从义,皆先后勤民而有惠于兹邑者也。
书之时,隆庆四年,岁在庚午夏月之吉。
《巡抚都御史海公德政碑记》译文
由于原文较长,且文词深奥,又用典过多,今日读者很难阅读,现翻译成白话文,便利读者一览无余。
安徽池州建德县很小、土地贫瘠,从前人称它为荒僻之地。自从明嘉靖十一、二(1532~1533)年间,江西上饶的景德镇官府,多次奉皇上圣旨,要烧造进贡朝廷的各种瓷器制品。而且指定期限紧迫,负责运输瓷器的人为图取方便快捷,全都改从建德县,开辟便道通行。因而民夫、马匹、粮仓、食物,都要从沿途百姓家中征用。此后,有关祭祀建造、住宿装贮,各种运输用的器物,一动就是几百担,每月往返十次以上。以后又因江苏、浙江、福建、二广盗贼蜂起,各处信使车马日夜兼程,都取此便道,往返熙熙攘攘。于是,民夫、马匹、粮仓、食物,每年征用于百姓家中的,大约有上万银两。都是往日从未有过的事情。在这期间,监督官、地方官,虽然为此尽量节省、协助办理,但是,此便道既已开辟,许多上级官员来往迎送,相互拉拢贪赃,公私账目混乱、巧取冒领。有害无益之事剧增,贪腐愈演愈烈。九里长便道一片骚乱,没有一家百姓能正常地生活了。
到了明隆庆(1567)时改换了年号,朝廷下诏书,叫停止烧造瓷器,才开始有恢复正常秩序的希望。但别的运输过往,提供保障仍然不能停止。池州太守是浙江慈溪的冯叔吉来巡视,以前的建德县令四川涪州的张篚(音翡)力争之,多次体恤民生,同情百姓,只可惜无法更改旧制。
己巳(1569)年八月,都御史海南的海瑞来巡视江南一带。他裁去繁杂事项,革除虚冒的开支,打压豪绅气焰,扶持贫困。如此,悭滑顽暴之徒立即缩手,民风清肃气正。首先布告我池州,说:“通知大道沿途各家客店,只供给公差必需开支。要建德县征民夫、马匹、粮仓、食物,是不符合朝廷规定的,应当全部停止。公差信使的食宿,全按原有规定办。如有蓄意违反的,按律惩治。”这样,冯叔吉与镇南的现任建德县令范从义,便遵照这个得人心的政令,谨慎行事。大约每年沿途百姓家,总可节支万两白银。并且商议经费开支,一律按“一条鞭法”的赋税及徭役制度执行。如此,纲领清晰,各种项目详细周密。比过去每年也节省十分之六。并声明,有诋毁此规定的,取消公款调拨。
自通告命令发布的那天起,深山僻野的百姓,都欢欣鼓舞庆贺,说:“如果不是当今皇上英明,知人善任,怎能使边远老百姓数十年的困苦,一朝重获休养生息”!
庚午(157O)春,海瑞因被人参劾而调走,在山区给我留下了离别的信函。建德县内百姓听说此事,城乡之间怀念痛哭,就象失去双亲一样。他们都相互哀叹:百姓失去了依靠的主心骨,这大恩大德怕是难以后继。相互商议:想谋得一块像湖北襄阳岘首山“羊公碑”那样的好石头,像人们纪念西晋著名政治家、军事家羊祜那样,刻下海瑞的功德,让人们以此寄托对他的永久思念。也希望后来当官的学习海瑞的风范,不要轻易改变海大人的政令方针。
我认为:国家的经济制度,无论大小远近,开始时都应有长远的度量规划。到后来稍有不适应之处,只能弥补完善,不要动辄妄加改变。就如设路途住宿、就餐替代一项,因有制度规定,允许的费用,虽有开支成倍增加,基本还可支付。只是超出规定之外的就不可付。否则,下层的经济,就会混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譬如说,我县征用民夫、马匹一事,未开便道时,原先通行的沿途并未增设此项;这条便道开通后,原先通行的沿途,原有项目也未取消。仅仅是为了图取方便作由头。这样,让九里便道的贫困地区,每年耗费上万银两。额外的开支,对乡民日剥月削,皮肤、骨头都榨干了。此情,就是管理的官员、当地百姓,也自认为是神医扁鹊都难医的不治之症了。然而,有一天海瑞大人来视察,认为这不过是受寒或受暑的外感疾病,病因是从外侵入体内,如不从内向外驱逐病邪,对人体必有大伤害。因此,通告一到,沉重的病体霍然痊愈。
海瑞大人也是按照那经济制度,来禁止事态发展的。像这样,天下事怎么不都是如此呢?海公忠诚正直、廉明公正,具有大谋略的伟人气节,人人都会称道。他的事迹永载史册,自然与天日同辉。他并不局限于偏僻小县的一、二件事迹,也不计较百姓是否感恩?是否有乡野人写他的传记。只看他对我们州县所行的一、二件如此德政,就可知他在其它州县的情况了。我们州县是这样地感谢海公,那长江以南的民众也是同他心相印、情相通的。假若海公能在当今皇上身边办事,他的德政更能施惠于天下百姓,那普天下民众也可大略知道的。然而,他竟然无此可能,且遭受谗言被调走,其后果还是不可预料的呢。
我曾经回复过海瑞公的信函,说:“前辈有人安抚镇守江南、惠泽百姓的,莫过于周文囊公最为突出。但他能以委曲求全的办法,来施展发挥其才干的。那时民风纯朴,官场上都秉公议事,因而能长久留任,且政令通行得安稳。如今您以诚心直道,矫枉救弊,定要尽自己的才学,教化于庸俗浮躁的舆论之中。虽然百姓们遵从感戴您,但别的事项有重重关卡阻隔,能不能行?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这是我的实心话。”
虽然海公被调走,要亲自到朝廷,去应对别人的参劾。在抚疏自辩中,仍念念不忘建德乡民之苦,说:“建德是个小县,我颁布废除官驿额外费用,是由于当地老百姓所受苦难太多了。要征收供给,朝廷并无此规定。请求不要因为我被调走,而改换我所行的法规啊!”哎呀,现在已将水中的石梁扒去,那捕鱼的篓子往哪里置放呢?更谈不上捕得鱼儿了,这是多么深谋远虑呀!海公常以天下国家为怀,从不以自身的遭遇而生怨隙,真是仁心可嘉啊!于是,我叙说了前面的事迹,根据民众的请求,刻于坚硬的石头上。至于有关我县以前发生的事情,这里一律除之不写。最后续写铭言。
铭言说:顽石难以裂开或弥合,恩德绝不可忘怀。西周时,南国百姓对召伯德政的怀念,是通过爱护召伯停宿过的甘棠树来表达的。让耕者有其田,并卖马买牛。扶持正气,让民众休养生息。停止迎送,不用供食。让百姓嘴里吃着美味、有天伦之乐的,这是谁的再生之恩?海中丞声名显赫,温暖光明。你发布的条律,犹如汉代的召公(召信臣)杜母,我们一致公允。
海公名瑞,号刚峰。冯君名叔吉,张君名篚(音翡),范君名从义。这四人先后为百姓勤于政事,是有恩惠于本县的人。
撰写此文的时间是,明隆庆四(157O)年,农历庚午年夏天的一个吉日。
(此石刻碑文作者徐绅,原是浙江兰溪县令,后擢御史;又巡抚保定,迁尚宝司少卿,景官顺天巡抚。告老还乡,居池州建德县)
感谢刘嘉宽、陶顺义先生对《海公德政碑》文的断句和翻译大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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