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辉的光影情缘
王香 文/图
杨景辉展示老放映机
还记得某个夏日的傍晚,晚风习习,蜻蜓漫舞,大人们扇着蒲扇走在前面,小孩三五成群跟在身后,不一会儿的功夫,村头空旷的场地上聚满了村民,大家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即将开始的一场露天电影。
时光如梭,转眼现在,曾经的老电影院和流动乡村电影放映队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电视机、手机、电脑和数字化影院。当众人都在感慨胶片电影时代成了停留在脑海中回不去的过往时,杨景辉却将一系列“旧时光"搬回家中,慢慢回味。
特别的收藏爱好
有的人爱电影,他会前往电影院享受视听盛宴;有的人爱电影,他会在家中体验数字化的神奇;而杨景辉则会将电影胶片通过各种方式“占为己有",挑一个闲暇的夜晚,通过新中国第一代电影放映机长江FL-16感知光影的魅力。
秋后的一天,走近位于望城岗马路边的一个双幢四层楼房,这便是杨景辉的家。放眼望去,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摆放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植,屋后是茂密的树林,虽然早已入秋,但是蝉声依旧唧唧。走进去,负一楼堆放杂物,一楼居家,二楼开始至三楼便是杨景辉藏宝之地。楼梯旁、货架上、白墙边,基本上都堆放了具有时代印记的电影胶片,有《白毛女》《城南往事》《东邪西毒》等等,足足200多部。“这里最多时有450多部影片,但是一段时间后,有些影片损坏无法播放,有些影片送给朋友,还有一些影片转卖给了特别喜欢它的人。"杨景辉告诉我们,剩下的这200多部影片和4台放映机是他最爱的宝贝。
特殊的结缘方式
每一段故事都源于一个与众不同的开端。对杨景辉而言,收藏电影胶片和放映机的爱好源于一场特殊的相遇。
今年45岁的杨景辉是黑龙江佳木斯人,早前在部队当兵时,观看胶片电影成了少有的娱乐活动之一,看着看着他便萌生了对电影的喜爱之情。1992年退伍后,他在温州打工结识了现在的妻子姚冬梅,2006年随妻子定居宣城,心灵手巧又特别能吃苦的杨景辉干起了车辆修理工作,出于工作的原因,他经常要去附近的废品收购站收售一些零部件。2015年的一天,他照例来到了这家废品收购站,原本以为像往常一样,但是一箱箱被当作“废品"堆放起来的胶片像吸铁石一样顿时吸引了杨景辉,就在那一刻,杨景辉迷上了光影,爱上了收藏。
“收藏胶片只是开始,后来我到处寻找放映机,当我将这些都收藏到手后,我发现我不会使用。"回忆起当初,杨景辉笑称自己连最简单的倒片都不会。也许是命中注定要与光影结缘吧,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妻子同学的父亲年轻时是一名电影放映员,这个信息像极了一场及时雨让他兴奋不已,找到这位放映员后,他有事没事就去讨教取经,这位放映员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技术,手把手教他放映,还教他维修放映中出现的故障,遇到棘手的问题,这位放映员还会到杨景辉家中帮他维修,久而久之,这位老放映员成了他的师傅。
家人的文化大餐
如果说家庭是温暖的港湾,那么家人则宛如灯塔,为你照亮前行的路。杨景辉告诉我们,虽然他对光影的痴迷程度经常不被周边人理解,但是他的收藏爱好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尤其是今年13岁的儿子杨鸿博,不仅钦佩他的执着,还是他的小观众,他俩经常一起坐在由布料做成的屏幕正前方,静静地观赏。
“我最喜欢看《雷锋》和《过年》,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楚,但是岁月沧桑感是现在电影没有的,特别是为我写作文提供了很多思路,同学们都非常羡慕我。"能说会道的杨鸿博语气中透露出无比自豪。说罢,杨景辉将彩色故事片《花好月圆》放在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长江FL-16上,按下开关后,机器刺耳的轰隆声和倒片的沙沙声瞬间将我们拉回到那个充满记忆的傍晚。
“俗称‘老五四’的长江FL-16是新中国第一代电影放映机,全国只有2000多台,我当时花了7000多块钱通过网络在一位河北收藏家手中购入。"每当介绍起眼前的放映机时,杨景辉别提有多骄傲。平日里对待心爱的宝贝,杨景辉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呵护,工作之余,心细的他总会耐心地擦拭放映机,整理片箱,保养胶片,“胶片含化学成分,需要经常拿出来倒一倒,不然发酸后会坏。"“在放映正片之前,放映员都会先放上几分钟的科教片。"“我手上保留了2008年拍摄的35毫米胶片电影《汶川不相信眼泪》。"杨景辉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
胶片电影从黑白到彩色,从8毫米、16毫米、35毫米,再到70毫米,以更新换代见证了电影的发展史,以迷人的感光度和优美的画质丰富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情怀。虽然数字技术的日臻成熟如迅雷般猛烈地替代了胶片时代,但是不要觉得遗憾,因为只有旧时代的远去才能孕育新时代的开始,正如杨景辉所言,经历过那段胶片岁月,有过弥足珍贵的记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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