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心语低诉宣城曾经路过没想到这次一停留就是后半生曾后

皖南晨刊 2012-12-04 14:23 大字

/心语低诉/

宣城,曾经路过,没想到这次一停留就是后半生。曾后悔偏安于此,而更频繁地是对这座城的眷恋——是的,不曾离开,就开始眷恋。敬亭湖公园的一角池水,藏有捧卷对话的星点灵犀;红星礼堂的一井天空,或许还记得当年读大学的青涩;一路香樟、一坡绿意、一捧《文心》,年轮拔节中是我的年华老去……

曾在一个个不属于我的告别季节莫名失落着,而今,我的告别悄然启幕。梦想在现实面前如此力不从心。权衡,有时候那么残酷。

曾经一腔热血来到警营,近半年的碌碌无为面前,“茕茕孑立,两手空空。”这才发现,原来一直生活在玻璃质的房子里,以为自己看清了世界,未曾想却一直是不谙世事的旁观者的姿态。我被这层玻璃保护得很好,它既保护了我的自尊心,又满足了我的好奇欲。半年来,豁达的学者风度未能练成,却有了一套尖酸刻薄、伤春悲秋的小文人气,满以为继续如此生活下去就能通透人事,却在背离常识的路上越走越远。回想半年来走过的路,无奈中更多的是心痛,心痛的是当初的选择与放弃,无奈的是心里依然迷茫,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

读多了魏晋风度,转回现实更加茫然四顾:因为个人不可及而自惭形愧,因为周围嗤之以鼻而流离失所……《再别康桥》还是《离歌》,也许终究只合适在初冬的雨夜,一盏灯光里聆听来自心灵的梵音:不知在人生的下个路口,自己是否依然选择漂泊?

终究只是尘世一俗人,但或许我们可以在心的角落为“情怀”留一席之地;甚至哪怕仅仅是记得有一个词,有一个有意义的词。

无论当下的无数次摔倒,还是将来的无数个路口,我都未必是全然的空白。然而,这一点“知道”,往往带来更多的艰难。赤子单纯固然美好,老奸巨猾也不可怕,夹与二者之间才最为尴尬;可惜我们常常正在这之间举步维艰。

总有一些人、一些追求,一直住在心里,却告别在生活里。这样的人和追求渐渐多起来,于是,生活渐渐空了。

在即将到来的路口,我必然地将作别那些我深深眷恋的,然而,我会在心里安放,把匆匆太匆匆凝成生命旅程的归人。

我若相信崇高,则崇高自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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