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派纷呈、名工辈出的绩溪制墨业,如今在坚持传统手工艺的基础上探索一条标准化、产业化之路——古法徽墨守馨香
本报通讯员 蒋梦本报记者 张敬波
俚语中我们用“肚子里有墨水”来形容一个人有文化、有内涵。墨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有着不可断绝的血脉联系,笔墨纸砚,墨居其二,历代书画精品能够保存至今,优质墨厥功至伟。这种具有丰富徽文化底蕴的制墨工艺就藏身在绩溪这片天地中。
6月的绩溪,多雨的时节。记者来到位于该县临溪镇曹渡桥的徽墨产业园。作为徽州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示范基地,这里是在冯良才的设计和监工中完成。冯良才是绩溪县徽歙曹素功墨庄负责人。为了墨艺的传承和研究,他没少花心思。走进制墨车间,一个个汉子挥锤如风,响声震耳欲聋;另一边描金车间里,一排女工正给手里的墨描金添彩,屋内很安静,只有偶尔用刀片刮淤金的细小摩擦声,和窗外的雨滴声。女工们都很专注,因为描金这项工序需要特别细致,轻声说句话,就可能把金粉吹得各处都是,她们按照墨锭上的图案和字,用颜料进行描画、填彩,以增加墨锭外观的美感。走进展示厅,各具特色的墨制品流转出岁月的颜色,墨是有灵魂的,墨模也是有灵魂的,而赋予他们灵魂的,正是在它们身上付出了一辈子心血的制墨工人。依循古法流程,一块墨从原料采购到成型需耗费一年时间,首先要将墨料进行捶打、揉搓,然后称重,用模具定型,再用几个月时间阴干,最后还要打蜡、描金,最后才能出产一块合格的徽墨。
据历史记载,“中国徽墨之乡”绩溪的制墨历史悠久,发轫于唐末年间。宋代,徽墨业即已“流派纷呈,名工辈出”,明清时期,绩溪徽墨达到鼎盛,世有“天下墨业在绩溪”之说。民国时期更有胡开文地球墨获1915年巴拿马世界博览会金奖,冠绝天下。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绩溪的徽墨产业在不断创新中发展壮大,逐步形成以胡开文墨厂、良才墨业为龙头,以华阳、上庄为中心,以“苍珮室”“艺粟斋”等著名商标为核心品牌的态势。
冯良才出身传统徽墨世家,父亲少年时就去上海曹素功墨庄(尧千氏)学艺,后来成为上海墨厂技艺领头人,投身徽墨业近半个世纪。冯良才中学毕业后,父亲即送他到歙县墨厂学习墨模雕刻技艺,后来赴农村插队,他仍忙里偷闲地钻研古人的墨法和古代书籍中的制墨技法。功夫不负有心人,1987年他创办曹素功墨庄。考虑到绩溪传统徽墨制作业中,清代制墨大师曹素功开创的“艺粟斋”墨业是佼佼者,冯良才注册了“艺粟斋”商标,以此要求自己做好墨。他说:“其实墨的世界并不乏味,而是内涵丰富。作为一种消耗品,墨能完好如初地呈现于今天,十分珍贵,制墨工艺应该得到传承和发展。 ”
现如今,艺粟斋制墨已经走上标准化的道路。他们邀请资深人士作为技术顾问对传统点烟工艺技术、鹿角胶、古法灯盏烟及书画墨制造等进行研究,同时严把质量关,对每一个批次的产品进行严格的质量检验,确保产品必须达到国家标准并有据可依方可出厂销售。冯良才表示,他们将在坚持传统手工艺的基础上融入更多科技元素,形成一定规模的文化产业。产业提升后,有助于强化对徽墨传统技艺的传承。冯良才告诉记者,下一步将继续对明清时期墨艺特色进行研究、恢复、改进,提高徽墨产品研发,保护传承徽墨技艺。以艺粟斋为例,2015年全年的总产量已达63吨,产值200多万元,墨锭、墨汁远销日本、韩国、东南亚、港台地区。可以说,绩溪的徽墨目前是不愁销路的,但面临的问题和很多非遗项目相同——如何培养继承人。
制作徽墨需要体力,且工作相对枯燥,较难吸引年轻人。除了描金车间里有一些年轻女工,其他车间多是四五十岁的老工人。老师傅陆续退休后,能够坚守的手艺人少了。如何解决困境?业内人士认为,要进一步鼓励年轻人学习徽墨制作技艺,需要地方政府在人才、政策、资金、税收等方面给予倾斜和扶持。据悉,为推进徽墨产业可持续发展,绩溪县出台《文化强县三年行动计划》,专门推出文房四宝品鉴游精品线路,并建立胡开文纪念馆。当地文化部门还广泛邀请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专家到职业学校讲学,向更多的年轻人传授制作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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