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娟:二十九年如一日 照顾患病大伯哥
说起王文娟,在旌德县庙首镇里仁村丰岭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从24岁跟里仁村村民蒋月华结婚以来,她29年如一日,含辛茹苦地照顾跟丈夫同母异父、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每个提到她的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对她赞赏有加。
王文娟的大伯哥患有先天性精神疾病,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他喜欢对着陌生人傻笑,每天总是在村里到处乱晃,无所事事。然而王文娟从来没有因此嫌弃过大伯哥,反而安排他去地里干一些简单的农活。即使别人一上午能做完的农活,他大概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做完,王文娟还是坚持让他每天到地里“上班”。提到这样做的初衷,王文娟认真地说道:“我也不指望他能为这个家做出多大的事情,我是想让他感到他还是这个家里的成员,让他感觉到在为家里做贡献,傻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对于“傻子”,王文娟有自己的理解。她说,傻子也是人,虽然没办法正常表达,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傻子的内心深处也渴望被重视、被公平对待。对于如何跟“傻子”相处融洽,王文娟认为应该做到两个词,就是“理解”和“原谅”。平日里,王文娟总是换位思考,试图从大伯哥的角度去看事看人,也总是把大伯哥当做是个正常人。不过,大伯哥也享有一般正常人所没有的“特权”:每当犯错,他总是可以被原谅的;而此时,王文娟总是先反思自己的行为,从不对大伯哥有丝毫怨怼。
因为大伯哥丧失了语言技能,王文娟为了与他沟通,通过长时间的摸索,“发明”了一种可以跟他交流的肢体语言。王文娟每天就通过这种特殊的语言跟他沟通,想方设法去了解他的每一样需求。时间一长,王文娟只需跟他比划几个手势,就能知道他想吃什么;通过观察他的神情,就可以掌握他的喜怒哀乐。有时候,突然他大哭大叫起来,只要王文娟耐心地跟他交流交流,不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安抚下来。
照顾精神病人,最要紧的是卫生问题。为了让大伯哥身上没有异味,避免邻居们说闲话,她每天定时给大伯哥擦背、扇扇子,勤换洗衣服,尽力让他感到舒服一些。大伯哥胃口不好,吃饭比较挑剔,为了让他能吃得舒心些,王文娟每顿先给他单独做一份饭,自己的饭另做。大伯哥不愿意去理发馆理发,王文娟就买来理发工具,自己在家里给他理。
如此悉心照料大伯哥,自然有很多人表示不理解。经常有人问她,照顾一个傻子不累么?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到敬老院,然后跟其他村民一样出去打打工,这样也可以挣得多点,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王文娟总是腼腆地笑笑说,我们家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靠家里的几亩田地,供他吃饭,给予基本的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把他送到敬老院会卸下很重的担子,出去挣的钱也会是现在的好几倍,但是敬老院再好,他没办法与其他人沟通,他也不会开心,我也不放心。
照顾一个人一天不难,照顾一个人几年甚至几十年,且始终悉心如始,毫无怨言,又有几人能坚持?王文娟,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做到了。“虽然生活不易,但是人总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过活,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一个傻子,我也不希望被亲人抛弃。”王文娟朴实的话语让人心头涌起阵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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