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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里,外公外婆就是“爸妈”父亲杀害母亲后入狱,旌德一两岁幼童由女方父母抚养;老两口打官司为孩子求保障

新安晚报 2015-01-22 03:15 大字

[摘要]父亲杀害母亲后入狱,旌德一两岁幼童由女方父母抚养;老两口打官司为孩子求保障

2013年9月,小女儿被女婿杀死之后,年近六旬的旌德人高家喜夫妇成了外孙女玲玲(化名)的监护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外公”“外婆”在玲玲口中已经变成了“爸爸”“妈妈”。卖毛竹、卖扫把,再加上打零工,三人的生活勉强地维持着。如今,每每看着两岁多的外孙女,想着失去了的女儿,老两口不禁悲从中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生活的重担,如何给玲玲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令人痛心的往事

时间回溯到2013年9月29日,那天早晨6点多钟,高家喜和妻子叶小琴刚做好早饭。还未动筷子,电话铃响了。叶小琴拿起电话,那头传来小女婿阿龙(化名)的声音:“我要和娟娟一起去死。”叶小琴吓了一跳。几天前,因为小两口吵架,高家喜已将1岁多的外孙女玲玲接回家中。

挂掉电话,老两口赶紧报警。之后,高家喜迅速骑车赶往十几公里外的县城小女儿家。到了门口,无论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警方强行打开门后,发现25岁的娟娟已经被杀死亡,自杀的阿龙最终获救。

阿龙一审被判死缓。从那以后,玲玲开始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孩子奇怪的称呼

高家喜家住旌德县旌阳镇板桥村,小山村距离县城十几公里。1月20日,记者驱车赶往他家。车子行驶到水泥路的尽头停下,再步行几百米山路就到了。“我们家在村子最上面,住了几十年了。”

三间普通的砖瓦房,已经建了20多年,墙面粗糙泛黄,在屋里抬头就能看到屋顶的瓦。家里有两个房间,玲玲和叶小琴住一间,高家喜一人住一间。

“妈妈,我要喝水” “爸爸,抱我一下”……听到玲玲这样的称呼,记者非常诧异。叶小琴说,小女儿死后,玲玲很多天都不怎么说话。突然有一天,她竟张口叫叶小琴“妈妈”,叫高家喜“爸爸”。“一开始我们不让她喊,她不高兴了,就不说话。”担心玲玲变得自闭,老夫妻俩便不再阻拦。

不得不打的官司

“几块钱一把,一个月挣个几百块钱。”高家喜说,卖扫把和竹子是家里最主要的生活来源,但还是不够给玲玲买奶粉。当地政府虽然每月也发放600元补贴,可一想到玲玲的未来,老两口十分担心。

为了更好地抚育玲玲,高家喜打起了一场场官司。要求和玲玲一起继承她父母共同购买房子的大部分产权、起诉女儿所住小区物业公司未能在案发时及时报警、要求阿龙支付30万元的抚养费……有的他撤诉,有的被驳回,有的支付金额低于要求,他不满提出了上诉。

不仅是原告,高家喜也成了被告。娟娟和阿龙按揭贷款购买的房屋,因案发后还有部分贷款未付清,银行起诉要求阿龙、玲玲、高家喜、叶小琴支付剩余款项。高家喜说,打了这么多官司,他不但没拿到钱,还花了一万多元。

玲玲和外公外婆一起在山上住了一年多。

不敢想象的未来

明年玲玲就要上幼儿园了,家附近没有,得去县城。高家喜计划在县城租个房子,老伴在家带孩子,他打点零工。“要是那个时候官司还没打完,估计也打不了工。”高家喜担心,那时候三人该靠什么糊口。

真正让老两口揪心的远不止如此。高家喜已经59岁了,叶小琴也已经55岁,可玲玲还没上幼儿园。随着她的一天天长大,老夫妻俩也会渐渐老去。“等她上高中,我们都七八十岁了,我们想看她上大学、成家。”但老两口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玲玲她父母的故事。

本报记者 曹庆 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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