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记忆
今日打开好友悟度先生的博客《皖南乡音》,一个曾经是那样熟悉但现在又是那样陌生的地名和厂名呈现在眼前:“德山里”、“卫东厂”等。看了悟度先生拍的德山里三线厂一些图片,读了一些曾在皖南地区上海三线厂生活工作过的上海网友撰写的文章,不禁也勾起我对那段往事的回忆。
我是在经过四年下放后的七九年底,招干分配到旌德县德山里“中国人民银行屯溪三0三办事处”的。当时由于战备保密原因,对外通讯地址是写“徽州919信箱”。我们工作就是为在德山里的卫东厂、工农厂、立新厂、延安厂、险峰厂、仪电中学、二0六通讯单位办理日常转账结算,工资发放,个人储蓄等业务。
初来乍到,单位没房子,就暂住在卫东厂招待所,吃喝用都在卫东厂。该厂后勤部门也发给我一个生活供应卡,凭卡按计划可在厂小卖部买到当时社会上一些非常紧俏的商品,如“飞马”、“大前门”牌香烟,“白猫”牌洗衣粉,“大白兔”牌奶糖等。
那时我可是“鸡”立“鹤”群,土的掉渣,和厂里工人师傅相比反差极大。刚从农村插队上来,人又黑又瘦,身上穿的是蓝色劳动粗布的衣服,脚穿的是一双洗的有点发白的黄色解放鞋,而厂里工人们大都肤色白净,穿着时尚,挺刮的的确良衣料不打一点褶,黑色的皮鞋擦得锃亮。再者当时,我连最基本的“阿拉”、“侬”、“白相”等上海方言听不懂,厂食堂餐厅黑板菜单上写的“夜开花”不知何物,问了食堂师傅才知道,原来就是我们当地的“瓠子”,看了不用油煎,不放酱油,白生生的清蒸带鱼,就不敢问津了。
在经过几年的朝夕相处后,渐渐地听懂了上海话,了解了他们的一些生活习惯,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与他们融洽起来。原先听说上海人门槛精,看不起乡下人,不易和他们打交道,其实不然,只要你能真诚相待,上海人也是容易沟通的。世上有些偏见只是缘于不了解罢了。在此期间我还结识了不少上海朋友,如国家女子乒乓球总教练张燮林前队友险峰厂财务科一位憨厚的长者颜学初,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卫东厂后勤科长沈宝和,说话办事谨小慎微的青年工人陈平等。通过到厂里看一些上海文艺团体的慰问演出,知道了滑稽戏,独角戏,沪剧,知道了杨华生这个名字。
我的第一双皮鞋及当时流行的藏青色全毛中山装都是陈平师傅到上海给我代买的。我旅行结婚的首站选择的就是上海,坐的是三线厂班车,买的是五元一张的车票,到上海后住的是锦江饭店边上的仪表局招待所。总之,在德山里工作生活的五年里,在与三线厂工人师傅们的交往中,学习了不少东西,增长了不少知识,这些都是我终身难忘的。尤其是我很想念陈平师傅,至今我还保留了他赠我的一张黑白照片。为此,我由衷地遥祝陈平师傅及所有三线厂的工人师傅们回沪后一切都好,希望他们闲暇时来旌德走走,毕竟这里是他们当年为之付出过青春、洒下过汗水、留下过足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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