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远去的乡村兽医华商报记者 邓小卫 文\\\\图
动物和人一样,每年到换季时都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期,也是乡村兽医马养民一年最忙的时间。
对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说,“乡村兽医”是很陌生的字眼,随着农业机械化和农村养殖规模化的发展,兽医这个行当在乡村也已经很少见到。但走街串巷的乡村兽医对于农村的养殖户来说,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办养殖场前先要找到好的兽医。
>>三代兽医传承从散户到养殖场
马养民家住西安市灞桥区班家村,50岁的他已有31年的兽医经历。据马师傅讲,他祖辈三代都是兽医,他最早师从父亲,后来参加了畜牧专业的培训班,取得乡村兽医证。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家家都养家畜,他骑着自行车,车头插个红旗,上写着“水流乡割阉队”(现在水流乡已被撤并),走街串巷从骟猪开始自己的兽医生涯。
马家祖孙三代兽医,见证了关中农村养殖家畜种类的变化。他爷爷辈医治的主要是骡子和马,到父亲看病时主要是牛和羊,他自己主要看猪和鸡。而且现在的养殖也从散户发展到集中养殖,马养民服务的对象都是大型养殖场。
马养民感叹自己遇到好机遇,当年父辈当兽医时,因为药品价格高,很多家畜生病后不是治不好,而是成本太高了,最终都选择放弃。马养民记得1985年,村里有位妇女花了40元买的一头小猪生病了,就连父亲也认为看不好,最后主人不忍放弃找到他,说愿意多花钱为猪看病,他接手医治了长达17天,共花费100多元让猪起死回生。有人认为,治好病有什么用,100块钱够买2头猪了。这头被救活的猪好像很争气,两年时间长到400斤,卖了个好价钱。
>>老兽医退休仍有农户找上门看病
今年77岁的王帮举,是长安区砲里兽医站原站长。他1958年毕业于武功农校畜牧专业,后分配到砲里兽医站从事专职兽医。当年干兽医是非常吃香的专业,砲里街道上的一位老人回忆,王帮举背着印有红十字的药箱,骑着永久牌自行车走到谁家主人都要出门迎接,堪称全乡镇的名人。
如今,王帮举即使退休回家,牵着牲口找上门看病的人也每天络绎不绝,有时早上天不亮就有人把牲口拴在门口的树上排队看病。
王帮举介绍,当年因为西药紧缺,家畜看病基本上使用中医疗法,当时给牛马针灸非常普遍,兽医还要负责熬药,再用开口器卡住牲口的嘴,用管子和漏斗直接灌药,他家里的大药橱里仍保留着未用完的中药。
>>牲畜少了“猪先生”转变“狗先生”
今年不到60岁的李兴辉,是蓝田县灞源镇的乡村兽医。李兽医24岁毕业于西北农林学校畜牧专业,是农村畜牧的专业人才。他随口就能报出,灞源镇现在有300多头猪,200多头牛,2万多只鸡,现在狗的数量在逐年增多,山里几乎家家养狗。
李兴辉说,兽医的意外风险很高,他认识的多名兽医就被家畜攻击受伤,尤其是猪的攻击性非常强,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猪对人的攻击有时会有致命危险。经过他多年经验总结,在给家畜看病时一定要站在圈外先观察,尤其是刚产崽的母猪,它对人友好时眼睛会眯成一条线,当眼睛圆睁着时一定要小心。
在灞源镇的街道上,老乡们戏称李兴辉为“猪先生”,因为他是给猪看病的名医,但随着这几年山村青壮年以外出务工为主,养殖业缩减,他近些年医治的宠物狗的数量远远超过的猪羊等家畜,李兴辉感叹“猪先生”已经转变成“狗先生”,但不管怎样,只要大家需要就能体现出乡村兽医存在的价值。
近几年来我国养殖业发展很快,但乡村兽医这支队伍没有随着养殖业的发展而壮大,而是不撤自散,许多人已转从他业,再加之规模养殖户不断涌现,猪养多了兽医诊疗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有些自己钻研猪病防治技术,猪发病也就不用请兽医了,还有就是饲料企业为了稳定大客户,给合作的养殖户配备专业兽医进行跟踪服务,这些市场转变致使乡村兽医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今年已经50岁的马养民虽然每天活不断,但他还决心抽时间再培训,考取职业兽医资格证,以应对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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