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与桂东橄榄的情结

梧州日报 2019-10-23 06:57 大字

陈志锋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歌曲《橄榄树》伴随我走过了难忘的中学时代。有幸看到向往已久的橄榄树的真容,是来桂东之后,在这里我还品到了橄榄果制成的果脯和榄角。

桂东是橄榄树的理想家园,你看,村里的房前屋后,田边地头,深山老林,到处都有它们的绿色身影。老百姓最会就地获取食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橄榄果也就这样,名正言顺地成为桂东老百姓舌尖上的美味,人们的生活离不开橄榄果,大家把黑橄榄加工成榄角,这是送粥的佳肴。以往,由于天气炎热,桂东的老百姓一年四季离不开粥,居家口渴了喝粥,到野外干活带上粥,炒菜送粥浪费时间,从老酱缸里盛一小半碗榄角,快捷方便又省时。老百姓还喜欢把黄橄榄制成果脯,这是专门为送礼、宴客、逢年过节准备的。来客了先泡一杯茶,边喝茶边品橄榄果,谈话间同堂的兄弟就把酒菜准备好了。结婚喜宴更离不开橄榄果,女儿出嫁时娘家会在礼盒放糖果、饼干、莲子、花生、桂圆、橄榄果蜜饯,这其中包含婚姻甜蜜,连生贵子的喻义——桂东白话“榄子”在普通话里就是“揽子”、“抱子”之意,试想,一对新人边品尝榄果,边憧憬未来生活是何等的幸福和甜蜜。据说过去桂东的人们每生一个孩子就种一棵橄榄树,等他们成婚时摘果,久而久之,桂东村边就长满了橄榄树,由于年代久远,这一习俗已无从考证。

“要想吃果上木摘,要想娶妻出嘴问”,这是一句民谣。出嘴问姑娘,能不能成为媳妇,就要看男人的诚心、智慧和缘分了,可上木摘果,那是十拿九稳的事。

我第一次参与摘橄榄果是十多年前的农历八月间。那一次,我和六哥上树,两位朋友和六嫂在树下捡,一棵树足足收了近三百斤橄榄果,六哥问我老家有没有橄榄果?我说没有,他们便亲自动手做了好多榄角,嘱托我假期带回老家让父母品尝,按照他们的嘱托,那年我回老家看望父母,父母吃到榄角很高兴,好像看到了桂东的亲人们。

今年农历八月初,老友吉哥来藤县看望我,还一起上山去拾红菌,在半路上看到一株橄榄树,我介绍给吉哥,并提起榄角一事,我们竟情不自禁地一起唱起《橄榄树》。

第二次摘橄榄是今年国庆假期,六哥邀我一同去,他说子女们都外出打工,一年下来吃不了那么多榄角,摘了顺便让我运去卖。和第一次摘果一样,我和六哥上树,其他人在树下捡。时隔十余年,我上树竟感如此吃力,并且是爬着木梯上树的,十多年前我是沿着钩刀柄,嗖,嗖,嗖——爬竹竿似的上了树。还记得童年,在同龄人里,爬树我还是冠军,而现在抡起钩刀拍打果子,倍感力不从心,于是学着六哥用钩刀钩断橄榄枝,毁木摘果是我一向反对的做法,今天我却认同了六哥,岁月不饶人啊!在桂东十余年,人愈老,与橄榄的情结愈深,久居他乡即故乡,这是人之常情使然。

橄榄摘回来后,六哥留了二十余斤做榄角,其余的让我们带出来,他问我要不要做一些榄角等过年带回去,想起几年前母亲还在世,吃着榄角的开心模样,我顿时心酸起来。其实这几年来,每一年橄榄成熟,我都想学做榄角,也想把橄榄树带回红土地,让父老乡亲分享桂东的特产,可每每想起母亲我又十分难过,不愿去付诸行动。好在今年吉哥在微信中说,老家街上也见有橄榄卖,只是不懂得怎样才能弄成为美味,我便把榄角的做法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吉哥,愿吉哥接过这一棒,把这舌尖上的技艺传给红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以表达我的美好祝愿!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我和桂东橄榄的情结,我恐怕用一生也无法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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